第一个热搜词条突然消失了。可——其他的词条都还在。于是网友更激动了。【哟，这是又贴上哪位了，连热搜都能撤？】孟芜顾不上这些，她正给柴藤打电话，“那边动手了。能查到吗？”
柴藤只留下一句潇洒的“等着”，就没了声音。电话没挂断，对面敲键盘的声音清脆急促。过了很久，柴藤才出声，“来自M洲，范围只能确定在祭城。”
那是M洲最繁华但也最混乱的城市孟芜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看了看热搜榜，迟疑地开口，“又动手了。”
柴藤也看到了，又开始新的一轮敲击键盘，“不是这组织干嘛呢，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的，搁这耍人呢？”
孟芜眼神晦暗不明，“是。”
这所谓的组织，根本不是在好心帮忙。他们一定已经发现了柴藤的调查，这次撤热搜就是鱼饵。柴藤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了，声音低沉，“川乌。还查吗？”
沉默。两个人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第三个热搜也被撤掉了。一共只有五个相关热搜，他们还有两次机会。终于，孟芜咬牙，“查。”
到底是鱼吃了饵就逃脱，还是钓鱼人把鱼收入囊中。拭目以待。没过多久，柴藤就停下了敲击，有点迟疑，“这次，是在我国的南省。”
正是孟芜现在所在的省份。孟芜忍不住皱眉，还没说话，第四个热搜也撤掉了，柴藤来不及反应，连忙进行新的一轮追踪。“京市郊区。”
孟芜闭上眼，“那边有几个人。”
柴藤也有些不自信，“至少三个。”
最后一个热搜也消失了，柴藤正想动手，孟芜轻咳了一声，“停。”
她补充道，“不查了。到此为止。”
柴藤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孟芜看着预料之中的画面，什么都没做，只是盯着时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似乎在等某个时间的到来。时间到了。反击开始了。首先是来自国家心理研究院，只有两张图片，是多年前的工牌，写着孟芜的名字，模糊的照片能看出那时孟芜还是小朋友，下面清晰地标注“实习研究员”。而工牌的挂绳上写着年份“2013”。按时间算来，孟芜那时才八岁。第二张图片也是一张老照片，是研究院的大合照，八岁的孟芜个子矮矮的，站在第一排，面无表情，旁边的女人把手搭在她肩上，右下角也有时间——“2013．10．1”。现在的孟芜其实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先检查过再同意发布。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摸着女人的脸。那是周忆衡。自从强制休假之后，周忆衡很少回研究院，少有的几次都是带着还年幼的她，带着她一个一个介绍给熟悉的研究员，带着她参加一个个的项目。孟芜第一次感到难过，她甚至鼻子有点发酸。孟芜抬手搓了搓脸，勉强平复了情绪。现在是反杀的最好时刻，不能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耽误了正事。孟芜刷新了几次页面，果然看到了木院长发出的微博。前两张图片都是孟芜发表过的论文，都在全球顶级期刊上，且均为孟芜独立创作。第三张图片是前几年的国际心理学术大会，孟芜站在台上发言。同时还有一句话，“这样的能力，需要去抄袭？”
评论区里顿时掀起风浪，这次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已经被永久封禁，只留下理性的路人，还有本来并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一心专心学术的人。【什么？八岁进研究院？】【我现在二十八了，连研究院的门都摸不着，哭辽。】【我的天！两篇顶刊？不仅能参加国际学术大会，还有资格发言？这是什么大佬？】【现在还不配参加大会的菜鸟冒个头。】【我！我有幸参加过那年的大会，竟然是她？当时我还质疑过年龄这么小能力不足，当场被打脸，她的发言太牛了！】【再怎么样不还是抄袭了？】【什么抄袭？她被怀疑抄袭了？笑死我了，知不知道顶刊的含金量啊。】【就算没抄袭方妍妍，也有可能是和木院长有什么交易啊，说不准是博士生几年的心血，给一个小孩子镀金。】【？】【你当大会只需要上台背稿子就行吗？我当时只能坐在后排角落里听，孟芜和前排那些大佬交流很久，这能是假的？】【别什么都觉得是假的，当期刊编辑部和大会组委会都是傻子是吗？】风向瞬间一边倒，偶尔有质疑孟芜的人都被骂了回去——甚至还有理有据，一个脏字没有，就能骂到让人怀疑人生。而季年突然发了微博，是她和孟芜的合照，以及她车库里的各种豪车——车牌号涂上马赛克。还发了一句话，“带朋友出去玩，有问题？”
然后点赞了一条评论，【不是所有坐在豪车上的男人，都是包养女生的金主，也可能只是美女总裁的司机。】季年的微博是认证过的，还经常营业，大家都知道她是年祀的总裁。孟芜讲座作弊和作风不正的谣言都打破了，水军又看向她和陆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