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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来。柳惜惜见他邪笑,气不打一处来的拿扇柄敲敲他的胸,“笑?你笑个屁呀笑,别给小爷我打马虎眼,今儿如若你不还我十八两银子,休想让小爷我放过你。”

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什么,恶狠狠道:“不止要还我十八两,连带着大牛吃药的钱,小泥人摊子受损失的钱你统统都得给我还回来。”

大眼睛一转,哼笑一声,“小爷我也不多要你的,加一起就算你一百两好了,只要你拿出一百两,小爷我今儿就放过你,否则,哼哼!”

“否则怎样?”

轩辕珒臻玩味的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等着她的下文。柳惜惜一怒,气得跳起身,居高临下的掐着小蛮腰,恶狠狠的咬着牙,拿着手中的扇子用力敲他的胸,“否则我就打得你这个恶少满地找牙。”

说着,做势撸胳膊挽袖子,“我可是武当派正宗嫡传的关门大弟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拳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牛慌慌张张的声音,“惜惜,惜惜你在里面吗?”

柳惜惜一愣,转身的功夫,就见大牛一脸慌张的被门外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扛了进来。大牛满头是汗,似乎是吓得不轻。柳惜惜迎过去,“大牛,我不是说让你在外面等,你怎么进来了?喂,你们两个,快点放下大牛,叫你们放下他听到没有?”

见说得不行,她抬起小短腿一脚踹向两个大男人。侍卫正想还手,就见他们的主子在暗中冲他们摇了摇头,只能忍气吞声的由着这小东西撒泼。好容易被解救出来的大牛一把扯住柳惜惜的手腕,“惜惜,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我还没把那恶少欠你的钱要回来。”

“恶少都已经走掉了。”

“怎么会?恶少不是在那里吗。”

说着,不客气的指向不远处正悠哉看热闹的轩辕珒臻。大牛急得直摇头,“他……他不是那个云二少啦。”

“啥?他不是?”

“我刚刚在饭庄外看到云二少带着他一帮酒肉朋友刚刚离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惜惜,你怎么跑到这间房来了?”

“这不是天字一号房吗?”

“据我所知,金麒楼有两个天字一号房,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云家二少包下的是右转的那间。”

“什么?”

听到这里,柳惜惜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叫,“你怎么不早说?”

眼看着自己出了大丑,她气极败坏的对着大牛连踢带踹,“死大牛臭大牛,你这个胡涂到极点的笨大牛,你你你……”她在这边骂得欢,不远处把事情听得差不多的轩辕珒臻则哈哈大笑,还真是一个有趣至极的乌龙事件呢。“喂,你笑什么笑?”

转身瞪向另一个罪魁祸首,柳惜惜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轩辕珒臻慢慢敛住笑,坐在原位危险的眯着眼,“你做错了事,骂错了人,不想过来对本公子磕个头道个歉吗?”

磕头道歉?柳惜惜没好气瞪过去,“我任什么要对你磕头道歉?说起来,刚刚我明明误把你当成是恶棍云二少,可你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否认过,哼!说来说去,你活该挨骂。”

一把扯住傻愣愣的大牛,扭过小身子,“大牛,我们走。”

可惜走到门口,两尊门神直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柳惜惜见状不妙,大眼来回咕噜乱转,看来今天自己是惹上麻烦了。身后那个俊俏公子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从他的穿衣打扮中不难看出应该是个来头不小的家伙。如今自己被对方抓住了把柄,自己受难不要紧,唯恐会连累大牛以及宫里的海爷爷。这样想着,便开始策划脱身之计。突然,她对着窗外大喊一声:“有刺客。”

两个侍卫对这三个字的敏感度可以说是反应得十分直接,就在对方愣神的工夫,柳惜惜抓着大牛飞也似的逃了出去。猛然回神的两个侍卫见状,立刻醒悟过来,“皇上……”轩辕珒臻不由得微微一笑,小家伙不但活泼率真,还十分有心计哪。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去追,反正来日方长,想逮到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轩辕珒臻如意算盘打得太响的结果,就是事后他派人去京城寻找那个名叫惜惜的小丫头,整整半个月也没有消息传回来。“荣桂,你办事的效率真是大不如从前了,半个月的时间,居然连个人影也没被你找到。”

这是刁难!明正言顺的刁难!太监总管荣桂此时的脸色十分晦暗,而造成他这张苦瓜脸的,当今天下除了他侍候了将近二十年的万岁爷,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个本事的人。咬牙切齿睨着自家主子,“主子,您能更仔细一些提供出她的特点吗?”

对方无辜的挑挑眉,“朕提供的信息难道还不够仔细?”

荣桂险些被他主子的这句话活活气死。自从半个月前的某一天,在外面胡闹了大半天的万岁爷回到寝宫后,便把他招到身边,说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他自作聪明的从万岁爷的口中总结出两个字——找人!据万岁爷说,那天他在京城的金麒楼饭遇了一位打扮成男子模样的姑娘,据万岁爷形容,那姑娘生得十分有趣而且极其可爱。随即,主子下了一道旨意,就是命令他无论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把那个姑娘从京城里找出来。而万岁爷还很好心的提供了几条重要信息,第一,对方的年纪大概十六七岁。第二,对方讲话的声音很甜很脆。至于第三,对方的面孔很标致也很可爱。荣桂真的很想大声的对他家万岁爷说,这样的姑娘,整个皇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让他如何去找?可万岁爷就是万岁爷,圣旨既然已经下达,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只有俯首办事的份。经过多日的搜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荣桂觉得自己已经被自家主子折磨得快要华发早生了。此刻面对自家主子的责问,荣桂只能双膝一跪,请罪道:“奴才未能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务,让皇上对奴才心升失望,自知罪孽深重,深感不安,还望皇上责罚。”

轩辕珒臻悠然一笑,“荣桂,你觉得朕是一个昏君么?”

您不是昏君,您只是一个面带笑容,杀人于无形的狐狸而已。可惜这样的话荣桂不敢直说,只保持着跪姿,继续请罪道:“奴才并非此意,奴才只是……”此刻,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高唱:“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正品茶品得正兴致高昂的轩辕珒臻眉头高挑,顿时露出几分不悦,起身道:“荣桂,既然你执意请罪,那么朕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了。”

“去把皇后打发了,打发得好,朕重重有赏,打发得不好,朕再对你重重惩罚。”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内室,显然不打算给荣桂任何辩驳的机会。跪在地上的荣桂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得,应付完皇上,他还得应付向来以妒为名的皇后。为什么他的命就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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