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业绩超出预期，店内的存货几乎全买光了。一天结束后，张晓云兴致满满地给苏七七汇报业绩：“今天店面的衣服就要被清光了，咱们七七出品，必属精品。”
“记得通知补货了？工厂那边应该都按期赶出来了。”
苏七七叮嘱。“有的，这个时间点应该送到了。”
张晓云打电话到店面确认情况，电话开接过，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怎么了？”
苏七七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店面出事了！”
临近十点钟，商场内被清场了，其他商铺也几乎全拉闸。十分钟后，两人七七赶到店面。苏七七看着一地劣质，颜色不均匀、还散发出一股酸臭味的衣服蹙起了眉心，“这是怎么回事？”
店长一脸凝重，“不知道，货送来就是这样，我们已经第一时间汇报了。”
“这可怎么办，明天还要开门的，要是没衣服给客人，那可怎么办啊？这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张晓云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在店面来回打转。苏七七沉稳如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供布料的工厂，那头接上电话。“厂长，我在你那订了那么久的布料，为什么这次合作的布料，你给的是劣质品的货？”
制工没有问题，就是料子出了问题，所以苏七七第一时间怀疑的是提供布料的问题。对方一听，连忙解释：“苏设计师你可别冤枉我，咱们合作我从来没给过差货，你介绍的工厂，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在我这订了一批上好的料子，之后就了无音讯了。”
“你说，后来工厂没有在和你进货了？”
苏七七不可置信地追问。她当初给工厂的是彩虹布料厂的价钱，这么说是制衣厂的厂长中饱私囊。“对啊，后来他没有在我工厂拿过货，我们工厂的料子是一分钱一分货的，他们嫌贵，我也不强求。”
“好，我知道了。”
苏七七挂下电话，水眸微微下沉。难怪每次去工厂检查衣服的成品，厂长都不带她去看制衣室的情况，就是担心被她发现偷偷换了布料。苏七七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需要告诉霍总吗？”
张晓云担心问道。“不要说，”苏七七冷冽的开口，目光看向几人：“这时暂时保密，绝对不能传出去。”
“我们知道了。”
几名店员老老实实应道。苏七七转身走出去，这个情况必须要找制衣厂的厂长问清楚。张晓云，紧忙追了出去。苏七七坐进车内，副驾驶的门也被打开，张晓云坐了进去，关门扣好安全带。“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两个人有个照应。”
“好。”
苏七七驱动车子离开。二十分钟，两人到了工厂，看门的保安人的苏七七的车子，就放行了。苏七七进了工厂，就直奔制衣工作坊，里面空荡无人。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和就刚才送到店面里的衣服是一个味道。苏七七蹙着眉心，捏着鼻子，视线落向发臭源，就看一堆脏脏灰灰的布料堆成小山放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