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七七的心全部落在霍斯年的身上,即便往霍斯年的身上扎一刀,他都觉得呼出来的血气都是甜的。霍斯年可以为了苏七七赴汤蹈火,他的命都是她的!霍斯年情不自禁地将人抱在怀里亲吻。他喜欢用最直白的方式,对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来表达他的爱意。苏七七靠在霍斯年的怀里,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霍斯年低头,肆无忌惮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怀里的人儿。殊不知此刻苏七七的模样有多诱人。微红的眼角挂着一抹水雾,红润的双唇像一颗飘散着致命香气的斑斓糖果,令霍斯年的理智濒临崩溃。客厅上的挂钟发出震耳的敲响,内心深处正张牙舞爪的野兽猛然缩回暗巢,霍斯年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松开身体虚软的苏七七。“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霍斯年柔声说完,指尖在苏七七的耳垂上捏了捏,“明天晚上有一场珠宝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听说有几款不错的翡翠首饰,到时候你来给咱妈各挑一份礼物。”
耳垂是苏七七的敏感地带,霍斯年抽手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耳廓逐渐染上一抹艳丽的红色。明明是老夫老妻,但苏七七有时候仍旧被霍斯年的情话或是亲密行为撩拨得面红耳赤。苏七七轻轻地推了推他,“你不是要去见客户吗?赶紧出门吧,别迟到了。”
虽然李伟这个客户不足以引起霍斯年的重视,但后续计划的铺设需要依靠李伟帮忙推进,霍斯年倒是不介意花费一些时间陪李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没有去接你的话,你要留在工作室里等我。”
霍斯年不放心,临出门之际继续叮嘱一句。苏七七点头,“我知道了,在你来接我之前,我哪儿都不去,即便是有急事要出去,我也要事先给你打电话报备。”
霍斯年露出满意的神色,推开门走出别墅。苏七七转身回房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裙,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愈发明显起来。霍斯年给她买了一柜子的孕妇装,可是最近事情太多,苏七七不想将自己怀孕的消息过分声张出去,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利用。苏七七刚坐上车,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指尖骤然一划,不小心摁到接听键。苏国兴焦灼结巴的声音响起,“七七,不好啦……你妈妈她受了伤。”
苏七七心头一紧,呼吸乱了几分,“她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我们现在在人大医院!”
苏七七挂断通话,让司机开车前往人大医院。她死死地捏着手机,手心充满冷汗。张丽敏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一些,医生刻意叮嘱不能再受伤,否则一旦旧疾复发,就很容易丢了性命。苏七七方才听着苏国兴在手机里语气紧张的模样,她的母亲多半凶多吉少!景园距离人大医院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苏七七感觉像是走了十年那般长久。她忍不住催促司机,“麻烦您再开快一点。”
司机已经尽其所能把车开快一些,他看着前往堵了将近一公里的车队伍,为难道:“少夫人,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您再耐心等一等,我尽力而为。”
苏七七的耐心早已被张丽敏受伤的消息消磨殆尽,她沉思几秒,毅然决然地推开车门,不顾司机的叫喊,笨拙地穿梭在拥挤的车流间,徒步前往人大医院。司机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害怕苏七七被不长眼的司机开车碰到,他伸长脖子,望着苏七七平安地走上人行道,他哆嗦着双手给霍斯年打电话。“霍总,少夫人这边似乎出了点问题……”苏七七小跑着来到人大医院,她在服务台打听到张丽敏的所在位置,转身就往手术室的方向跑。远远地,苏七七看见苏国兴颓废地靠坐在长廊的地板上。“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苏七七走到苏国兴的面前,焦急地质问。苏国兴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着苏七七,他挣扎着站起来,双手无措地搓着破旧的棉裤。“你妈妈她正在做手术,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最后一句话,俨然成为压垮苏七七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苏七七红着眼睛,揪住苏国兴的衣领,力气大到把人抵在墙上。“我妈妈昨天刚出院回家,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躺在手术室里了,苏国兴,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她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苏国兴原本就愧对张丽敏和苏七七,眼下被苏七七摁到墙上,他也没有反抗的意识,一个劲儿地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怪我,如果不是我无能,汪敏也不会找到你母亲的面前来闹事。”
他捂着脸,哽咽出声,“莹莹被警方扣押在局子里,要交一笔保释金,但汪敏拿不出那笔钱,她以为是你和你的母亲的错,所以汪敏就打听到你母亲的住所,她们发生了争吵,汪敏在慌乱中不小心用刀刺了你母亲一下,我给你母亲送东西的时候恰好看见,我就立即把人送到医院来了。”
苏七七浑身发冷,冷笑道:“不小心?”
她用力揪紧苏国兴的脖子,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汪敏明显是想要我妈的命,哪儿来的不小心,苏国兴,你还想包庇她们母女到什么时候?”
“我警告你,如果我妈出了事,你们一家三口都得给她陪葬!”
苏七七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化作实质,把苏国兴的脖子绞断。苏国兴见识过苏七七发怒的模样,但从未见过她要杀人的决心,他被彻底吓住,身体发软地紧贴着冰冷的墙面,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这时,走廊上传来几道沉重匆忙的脚步声。苏七七的理智已经被仇恨渐渐淹没,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七七,你把手松开,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