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至于如此愁云惨淡。“出事了……”在秦阳和高明心下笃定时,便听高雄的声音传来:“族中刚刚得到消息,天池圣山锦绣一脉,发布了悬赏令。”
“圣选之中,凡是能够猎杀秦阳者,无论出身,无论种族,皆为锦绣一脉座上宾。”
什么?高雄话音落下,秦阳脸色骤变。锦绣一脉居然发布悬赏令?嘶!即便是高明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子弟,都是按捺不住惊悚,直接倒吸凉气。锦绣一脉的悬赏令,可不是其他势力的悬赏能够相提并论的。锦绣一脉,乃是天池圣山的传承。她们的悬赏,便相当于是天池圣山的悬赏。圣地密宗悬赏,绝对是足以牵动天下的盛事。任何势力,任何族群,任何存在,都无法轻易坐视。更遑论,被锦绣一脉奉为座上宾。这般待遇,几乎是不亚于天女的荣誉。可想而知,如此丰厚的悬赏之下,多少人会趋之若鹜?群起而动?届时,群敌环视,秦阳的处境,会怎样?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便能够想象得到。“混账!”
意识到事情的凶险,高明顿时怒火中烧,暴跳如雷:“锦绣一脉凭什么?臭弟弟又没有直接得罪她们,她们焉能如此肆意妄为?”
“她们难道不知晓,这般悬赏发布,那对臭弟弟而言,会是怎样的危机吗?作为圣山传承,她们焉能如此妄为?”
尽管知晓锦绣一脉如此作为的原因,但高明依旧感到愤怒。作为圣地密宗的传承,如此有失偏颇,毫无公正,简直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如此作为,跟那些恶人有何区别?简直枉为圣地传承。“据悉,锦绣一脉如此作为,皆是无奈之举。”
在高明愤怒难耐时,高雄颓叹道:“萧家与升仙居,联合西陵妖域,一起向锦绣一脉施压,以圣选事宜为条件,胁迫锦绣一脉做出的如此决策。”
“否则,萧家与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便会改变主意,放弃支持锦绣一脉,转投其他传承旗下。”
原来如此……秦阳恍悟过来,尽管心底同样憎怒。但对锦绣一脉的处境,却也能够理解。天池山圣选,圣山各脉跟天下各大势力之间的选择,本身就是相互的。锦绣一脉许下利益,拉拢萧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的支持。同样的,萧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也都是因为利益,才会选择支持锦绣一脉。这种选择,毫不夸张的说,本质就是一场交易。若是这场交易失去平衡,彼此分道扬镳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毕竟,无论是萧家,还是升仙居,或是西陵妖域,都非天池山的附属势力。三大豪门皆都没有背靠天池圣山的福荫,即便真的放弃支持锦绣一脉,她们也无法奈何得了。因此,这种关系,本身就并不牢靠。面对着三大豪门的胁迫,锦绣一脉逼不得已,只有选择忍受,同意他们的要挟。否则,三大豪门望族一并放弃支持锦绣一脉,这对锦绣一脉而言,将会造成巨大的打击。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旦三大豪门望族离去,锦绣一脉再想在圣选之中夺魁,压根儿不可能。天池山圣选,虽然牵涉甚广,可谓是天下群英趋之若鹜。但,真正能够决定胜负的,无疑还得是各大豪门望族。支持的豪门望族数量越多,夺魁的希望,无疑更大。锦绣一脉能够获得萧家,升仙居和西陵妖域的支持,本身已然具备着夺魁的资格。反之,一旦失去,别说夺魁,不被踩得吊车尾,都算天大的恩赐。因此,面对着萧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放弃支持为要挟,锦绣一脉不得不强行忍受。“好胆!他们真是好大的胆!”
高明气得跺脚,恨不能捶胸。萧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直接胁迫圣山传承。他们就不怕,圣选结束以后,锦绣一脉秋后算账?尽管他们皆非天池圣山麾下附庸,但锦绣一脉若是蓄意苛责,三圣阁也得掂量掂量。毕竟,圣山七脉之间,虽然相互竞争激烈。但真若遇到外敌,依旧是铁桶一块的。“这是必然的趋势……”高雄叹息道:“萧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正也是吃透了这点,仗着圣选这个契机,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否则,换做寻常时日,他们岂敢?锦绣一脉又岂会忍受,任他们肆意拿捏?”
“并且,锦绣一脉也已经权衡利弊,据理力争,将这个悬赏令,控制在了圣选之中。”
这么说,还得感谢锦绣一脉了?秦阳和高明对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慨。“若是贤侄不参加圣选,那么这番悬赏,便对你无效。”
高雄看向秦阳,肃然提醒。不参加圣选?秦阳不禁嗤笑,他都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临到门前,却要放弃?更何况……“我若是不去,他们没了宣泄的对象,岂不是平白牵累了高家?”
秦阳看向高雄,眼神颇为无奈。因为锦绣一脉悬赏的事情,他若去了,天下群英必然会争先恐后地寻觅他,猎杀他。反而不会太过关注高家,这对高家而言,反倒是好事。反之,若是他不去,没了他吸引火力,萧家、升仙居,西陵妖域,以及锦绣一脉拉拢的各大势力的天骄俊杰,岂不得拿高家子弟泄愤?这种事情,稍微动动脑子,都能想得到的。耳闻着秦阳的话,高家上下,齐齐沉默。高家也要放弃圣选吗?可能吗?作为圣地之下,最强望族,高家放弃圣选,岂不是贻笑大方?更何况,高家跟玉雪一脉多年交情,当真置之不顾?“混蛋!”
无从选择之下,高明气得直跺脚,圆盘大脸胀得一片通红,恨杀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