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族。”
“大王,接下来吾族该如何作为?”
鳌王宫掀起了嘈杂的喧哗声。龙鳌王沉吟了下,随即淡然道:“龙鲤族作为吾族盟友,作为吾族邻居,如今遭遇如此劫难,吾族自然不能坐而视之。”
“传本王法令,迅速将龙鲤族的遭遇,传去其他各族。牠们的遭遇,越凄惨越好,越严重越好,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海族。”
“是!大王!”
肥鲶鱼当即领命而去。很快,鳌王宫仅剩下一群高层。“诸位,且随本王,前去龙鲤族。”
目送着肥鲶鱼离去,匍卧在王座的龙鳌王撑起四肢,爬了起来。“大王这是去……”满殿龙鳌纷纷不解。龙鳌王环视满殿高层,淡然道:“本王觉得,龙鲤族的处境,不是很惨。”
全族重伤,还不是很惨?那怎样,才算惨?“如果龙鲤族全员都被高家屠戮,不知道其他各族,会不会生起些许的兔死狐悲?”
龙鳌王走出鳌王宫,眺望着无尽海域,轻声呢喃。“什么?”
“高家屠戮了龙鲤族全员?”
“高家怎么敢?”
“高家这是疯了吗?他们敢屠戮海族王族?”
“高家这是想跟海族,彻底不死不休吗?”
鳌王宫的龙鳌们,顿时大惊失色,吓得毛骨悚然。能够坐进鳌王宫的老鳌,都不是傻子。皆都听出来了龙鳌王的话外弦音。“大王,这不可啊!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现如今外族压力来袭,吾族正是缺人之际。若是趁此机会,剪除异己,海族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
“不错!高家如今今非昔比,即便吾族陷害,只怕也很难撼动高家。天池山总不可能为了龙鲤族,而将高家铲除掉吧?”
“况且,若是事情败露,吾族只怕反倒会沦为众矢之的。”
听出龙鳌王的话外弦音,满殿龙鳌顿时纷纷惊呼,急忙规劝起来。“这有何妨?”
龙鳌王的态度,很是坚定,并未有丝毫更改。“龙鲤族近些年来,日渐跋扈,屡次袭扰周边邻居。为此苦恼的,可不只是吾族一家。”
龙鳌王淡然嗤笑:“如今机会来临,吾族一能解决掉近些年的苦恼,二能挽回些许损失,三能离间下高家跟天池山的关系。”
“如此一举多得,吾族为何不做?至于事情败露,会否遭到反噬?呵!近几代以来,海族已经日渐式微。”
“除非圣殿不想振兴海族,否则,即便知晓吾族所作所为,也不会再让吾族偿命谢罪。至多不过重拿轻放,小惩大诫。”
这……满殿龙鳌,顿时沉吟起来。屠戮龙鲤族,铲除异己。借此机会,离间高家跟天池山,才是主要。高家此番前来讨债,天池山不可能不知道。但,至今半月过去,天池山仍旧没有动静,只怕也是默许着高家作为的。高家也好,天池山也罢,只怕都有着想要借此机会敲打海族,从而让人族地位,一跃凌驾各族之上的心思。因此,若是高家将事情做得有理有度,天池山不仅不会责备,反倒会大加赞赏。这样的局面,海族岂能坐视?若是高家屠戮了海族王族,迫使海族和灵族联手,向天池山施压。面对着压力,天池山对高家岂会再有好脸色?届时,彼此之间,定然会出现嫌隙。只要高家和天池山出现嫌隙,那么海族的地位,就可以牢不可破。龙鳌族为海族统领全局,即便事情败露,海族圣主怎么好意思责备龙鳌族?这样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大势之下,也注定会有牺牲。而牺牲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看清大局,懂得取舍。相较之龙鳌族的大局观,近些年骄狂自大的龙鲤族,无疑更不容易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