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路可以选。从小到大,不管是做皇帝前还是做皇帝后,他最讨厌的就是受人胁迫。可偏偏,此时的他却是无能为力。因为内心的烦闷,拓拔焰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仿佛只要暂时醉了,便可以忘记一切愁绪一样。可今晚的酒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喝了大半坛子了,居然也不醉人。被远远赶到了水榭外的阿泽跟鄢公公远远看着拓拔焰借酒浇愁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鄢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阿泽小声道:“阿泽,你说咱们皇上这是打算喝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今晚他真要在水榭里过夜了?”
他倒不是担心皇上不能在这边过夜,只是这传出去好像有点不太好听啊。皇上借酒浇愁露宿水榭,这要传扬出去,让各宫的妃子怎么想,让前朝的臣子又怎么想?阿泽则是面不改色的抱着自己的冷剑,冷冷一哼道:“想要解决也简单。”
“怎么解决?”
鄢公公听了,顿时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抓着阿泽问。他可是伺候皇上起居的,要是皇上在外面着凉生病,那可是他的照顾不周,是要挨板子的。阿泽却冷冷一笑,回应道:“一刀砍了怀王啊。”
“……”鄢公公顿时无语。摇了摇头,他不禁腹诽道,他刚刚就不该问这个暴脾气的家伙,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要是真能打杀,皇上还能轮到他吗?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皇上自己喝完吧。大不了,就真在这里喂一晚蚊子好了。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可苦逼的鄢公公还是希望可以有个人来解救自己。就在这个时候,离水榭不远的一处浓密花丛后面,换上了太监服的温晴却是在安德海的陪伴下,小心翼翼的摸索了过来。看清水榭那边的情形,安德海压低声音提醒道:“小主,奴才刚刚看过了,只有鄢公公跟阿泽侍卫在,您小心点过去,应该没事儿。”
“嗯。”
随着话音,一张白净的小脸小心的从花丛后探了出来。看了看水榭里的情况,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太监服后,温晴便接过了安德海手里提着的装醒酒汤的食盒,小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是,那小主万事小心。”
安德海不敢逗留,怕耽误了温晴的事。轻声叮嘱一句后,便快速的离开了。等到安德海离开后,温晴才慢慢的从花丛后走了出来。鼓起勇气,她直接朝水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