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菲儿在头痛欲裂中醒了过来,因为她的脾气不好,所以没有人敢在她醒来之前叫醒她。宿醉的难受让秦菲儿烦躁的不行,她开口道:“珠儿,你死哪儿去了,滚进来伺候本宫穿衣。”
很快房门被打开,珠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先放下,去给本宫煮碗醒酒汤。”
秦菲儿揉着脑袋吩咐道,等珠儿走后,她便坐了起来准备先洗把脸。只是下身的异常让她暂时忘记了头疼。秦菲儿从未经历过人事,可进宫前有教养嬷嬷指导过她,这种感觉跟嬷嬷描述的那种破了身的感觉很像。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秦菲儿给否决了。皇上根本是不可能来的,后宫里头也没男人,自然就不可能是自己破身了。秦菲儿想及此,忍着不适下了床,然后将被褥掀开查看了一番,一切如常。当然,她自然没有发现床单被褥是重新被换过的。这件事秦菲儿只当是喝多了之后碰到了或是怎么的了,其他的根本就没多想。至于喝醉以后发生的事,她是一点都没想起来。林安自打回去之后就一直没睡,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担心着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让秦菲儿发现。纵使他心里一直期盼着天不要亮,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该来的还是来了。“林公公,娘娘叫你过去。”
屋外传来了珠儿的声音,林安知道秦菲儿派人来找他了。是来叫他去问罪的吗?“好的,我打上到。”
林安回道。说完整个人从床上蹦了下来,从小他娘就一直跟他说他是个运气特别好的孩子,这么些年以来,他的运气也都一直不错,有多少次凶险的时候到最后不都逢凶化吉了?“娘,这次您老也要在天上保佑儿子啊。”
林安抬头,对着天上喃喃开口道。说完,心一横,朝着秦菲儿的房中走去。此时秦菲儿已经穿戴整齐了,正喝着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林安站在门口,压下心底的紧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抬脚走了进去。“奴才给娘娘请安。”
林安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的道。秦菲儿放下勺子,拿起帕子细细的擦了嘴角,然后开口道:“林安,昨夜发生了什么,你仔细的跟本宫说说,为何本宫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安心底打鼓,不明白秦菲儿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在套他的话,他略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启禀娘娘,昨夜您喝多了,又哭又笑的,之后你又一直在叫皇上的名字,后来您大概是累了,然后奴才才将您扶到床上去的。”
听他这么说,秦菲儿似乎有了一些印象,恍惚间记起来了似乎看到拓拔焰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将林安错看成拓拔焰了。“那本宫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秦菲儿狐疑的开口。林安不由紧张起来,心跳加快,强装镇定的道:“没,没有啊……只是……只是娘娘似乎将奴才错认成皇上了,拉着奴才说了好一会儿话……”秦菲儿点点头,道:“这件事万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吗?”
林安跟小鸡啄米一般,脑袋点的飞快,嘴里道:“娘娘,这个奴才自然是知道的,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菲儿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这会儿难受的紧,再睡会儿。”
林安陡然松了一口气,所谓的富贵险中求,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吧。好险好险。……温晴自从回到漪澜殿后,果真抄起了佛经,不过倒是也有些效果,她的心静了不少。小满瞧着温晴的样子,心底还是有些担心的,娘娘这样会不会太淡定了一些。“皇上驾到。”
鄢玉的声音传到温晴的耳中,看似面上平静无波的她,手还是抖了一下。瞧着纸上的那个小墨点,温晴心底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哪有那么容易呢。“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你们都下去吧。”
拓拔焰上前,如往常一般牵起温晴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屋里很快就剩下两人,只是拓拔焰明显的感觉到了温晴哪里有些不对劲,以往她看到自己来可是很热情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今日他过来是有事与她说的,拓拔焰开口道:“那天在御花园里的事,线索断了……”拓拔焰还没说完,温晴便接着道:“这件事皇上不要再继续查了吧。”
“你不相信朕?”
拓拔焰的语气带了些冷意。温晴赶忙摇头,道:“皇上相信那天的事情不是臣妾做的吗?”
拓拔焰道:“自然是信的。”
温晴叹了口气道:“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就足够了,臣妾不求别的。”
她心里其实清楚那天的事情就是秦菲儿与贤妃联手做的,而且羽林卫都没找到线索,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线索只会越来越难找。并且谁也不会主动怀疑到贤妃的头上,再查下去也不过是费时费力罢了。温晴起初也是想等着这件事的结果,毕竟谁也不行背上个污名,可是在她不经意抬头间发现拓拔焰眼底那抹浓重的青黑色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喜欢他,已经喜欢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她不忍心看他操劳着国家大事还要为自己的事操心。温晴瞬间就想开了,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了,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只要拓拔焰相信自己那就足够了。至于昭皇贵妃,温晴垂眸,既然存在了,那不如自己就试着接受好了,虽然这个赴欧称会很痛苦,可她还是愿意为了拓拔焰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