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郑直才派人传信过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温晴的一颗心瞬间就沉落谷底,就剩一天了……此时漪澜殿的某根房梁上,欧阳止正琢磨着该怎么去跟温晴打招呼。之前偷喝她的那一坛子酒至今都还意犹未尽。想到那美酒的滋味,欧阳止咂咂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温晴的身影又往后院里头去了,欧阳止想着,如果自己凭空出现会不会吓到她。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天色就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欧阳止决定,等天亮了,无论如何都要跟温晴见上一面。现在还是先去找些吃的吧,欧阳止又想起了中午的时候在御膳房偷的那只鸡,别提有多美味了。不得不说,这皇宫还真是一个好地方,酒好喝,东西也好吃。瞧了瞧,四下静悄悄的,欧阳止脚尖轻点,熟门熟路的往御膳房摸去。在夜色的掩盖下,自然是比白天要好行事的多,很快,欧阳止就闻到了那股惹人垂涎的香味。趁人不注意的空档,欧阳止拿过桌上的烧鸡,瞬间就飞了个没影儿。御厨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愣在了那儿。他的鸡呢?四下看了一眼,众人都在忙忙碌碌,御厨使劲眨眨眼,还是没有。御厨心里迟疑着,等闲下来是不是要找太医瞧瞧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明明记得做好的鸡,为何会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得了臆想症?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害他得了臆想症的偷鸡贼刺客正在之前那个无人的冷宫里吃肉吃的正欢快。欧阳止拽了一条鸡腿,咬上一大口,满嘴留香,然后又喝了一口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酒。不过,自打那天喝了温晴酿的酒,欧阳止再喝其他的酒感觉都在像喝水一般,什么滋味都没有。这就越发坚定了欧阳止认识温晴的决心。养心殿。鄢玉抬手将烛台里的灯芯挑了挑,屋子里瞬间又亮了一些。“皇上,您该休息了。”
拓跋焰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道:“什么时辰了。”
鄢玉道:“已经亥时了。”
拓跋焰依旧是哪个动作,淡淡的道:“朕睡不着,再看一会儿吧。”
鄢玉瞧着帝王冷硬的侧脸,心里微微叹气。皇上心里也藏着事儿呢,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据郑大人所说,根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难道那个在皇上心里与众不同的女子真的要就此消失了么。只见拓跋焰放下书,拿起桌上的参茶喝了一口,看向了一旁的鄢玉。“自打朕登基以来你就跟在朕的身边,鄢玉,你说实话,温家的事你怎么看?”
鄢玉似乎是没想到拓跋焰会问他这个,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老奴与温大人不曾有过过多交集,可听说温大人与郑大人的交情是极好的,奴才觉得郑大人的眼光应该不会错的吧。”
毕竟郑直这人,人如其名,这在整个烈焰王朝谁人不知。鄢玉又继续说道:“至于宝昭仪,老奴斗胆,敢问皇上觉得娘娘如何,您相信她吗?”
拓跋焰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在思考着鄢玉的话,自己心底应该是相信她的吧,不然也不会再给郑直三天的时间。“皇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如果还没有结果……”鄢玉迟疑着开口,皇上真的会处置昭仪娘娘吗?拓跋焰这次没开口,因为他发现他的心底居然开始动摇了。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叫做温晴的女子对他的影响都已经这么深了?拓跋焰抿唇,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每每想到温晴,继而就会想到那些信上的内容,虽然他不希望上边的内容是真的,可万一是呢?“如果明天依然没有结果,那就按律法处置吧,朕已经多给了三天时间了。”
他已经很仁慈了,不是吗?拓跋焰价格手中的书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沉着脸道:“伺候朕休息吧。”
鄢玉低头,恭敬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实在不明白帝王为何突然会生气。不过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一定与昭仪娘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