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阿泽便将调查出来的结果汇报给了拓跋焰。“太医院没有太医去给大燕公主看病?还是宝昭仪去找了陈琦去的揽月殿?”
拓跋焰拔高了声音问道。阿泽点点头,道:“回皇上,是的,当时太医院里的太医都不在……”拓跋焰明显的听出来阿泽隐瞒了什么,直接道:“有什么就直接说。”
阿泽这才将剩下的事说了出来:“是那些太医当时都在咸福宫,据说是当时贤妃娘娘身子不舒服,所以就将那些太医都找了去。”
拓跋焰不需多想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贤妃八成就是故意的,之前以为给那大燕公主说亲的事情,自己斥责了贤妃,所以贤妃这是在报复大燕的公主?“去咸福宫。”
拓跋焰说着就直接起身往外走。贤妃何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不过是个大燕的公主,又不来烈焰的后宫,贤妃怎么就会容不下一个外人?当时如果不是温晴恰好碰见去找了陈琦,那大燕的公主万一有个闪失,大燕岂会善罢甘休?拓跋焰一想到这件事情带来的严重后果,脸色就愈发的难看。咸福宫。小太监急匆匆的往贤妃的屋子里跑。“娘娘,皇上朝咱们这额来了,最多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
此时的贤妃正靠在软塌上,身上搭着锦被,手上抱着汤婆子,别提有多惬意了。听到小太监的话,贤妃瞬间就坐直了,皇上八成就是来问罪的。“林嬷嬷,我让你吩咐下去的事可办妥了?”
贤妃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头看着林嬷嬷开口问道。“娘娘,老奴都已经吩咐好了,她们知道该怎么说的。”
林嬷嬷垂眸道。贤妃放心的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等这件事过去,本宫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林嬷嬷恭敬的开口道;“娘娘,为您做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
贤妃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林嬷嬷,然后开口道:“赶紧的,将本宫的脸上涂的苍白一些。”
很快,原本面色红润的贤妃已经变得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刚摆好姿势躺在那里,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还不等贤妃做做样子准备起身,就见拓跋焰带着一阵风走了进来。“皇上……咳咳……您怎么来了……”贤妃装模作样的艰难的坐直身子,十分虚弱的开口。拓跋焰皱皱眉,直截了当的开口道:“那大燕的公主生病,听说当时太医院的太医都在你这里?她那小侍女在你这宫门前跪了许久你宫里的人都不让她进去,可是真的?”
贤妃心下一颤,皇上果然是来问罪的。“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这些,当时太医的确是在臣妾这里,可是臣妾根本就不知道那大燕的公主生病,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当时那侍女几在你宫门口跪着,朕就不相信你就一点都不知晓。”
“臣妾真的不知道,定是那些老奴擅作主张的,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
贤妃哭着道。此时一旁的林嬷嬷跪下道:“皇上,这些贤妃娘娘是真的不知情,一切都是老奴做的。”
拓跋焰抬脚就往林嬷嬷的身上踹了过去。“贤妃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下人的?”
这一脚可不轻,直接将林嬷嬷踹出去老远。“皇上,臣妾知道错了,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臣妾这就去给月落公主赔不是。”
贤妃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边走,却被拓跋焰给拦了下来。“管教不严?朕倒是想知道,贤妃娘娘究竟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要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来给你瞧病。”
拓跋焰怒道。这下子贤妃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了。“贤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排场,朕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拓跋焰继续道。说完看了一眼林嬷嬷:“上次宝昭仪的事这老奴就是擅作主张,朕打你二十大板你难道是忘了不成?”
想到自己上次在床上躺了几个月,那种痛还历历在目,林嬷嬷爬着上前,哭着开口:“皇上,老奴知错了,请皇上恕罪啊……”厌恶的看了贤妃一眼,拓跋焰向后退了一步,道:“朕觉得贤妃娘娘是身居高位太久了,有些认不清自己了,鄢玉。”
拓跋焰对着外面喊道。“皇上,老奴在这儿。”
“将贤妃降为梁嫔,收回协理六宫的权利,今日便从这咸福宫里搬出去,入住晴雨轩。”
拓跋焰说完便准备离开。贤妃心里的防线已经快要崩塌了,突然就生出了几份力气,看着拓跋焰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做……臣妾,没了臣妾,谁还能帮您协理六宫,您不可以这样做的……”拓跋焰背对着贤妃,头也不回的道:“这就不牢梁嫔费心了,朕觉得宝昭仪要比你做的好。”
说罢直接拂袖离开。贤妃现在整个人如同瞬间被掏空了力气一般,脑海里全都是拓跋焰刚刚的话。梁嫔?她不要做什么劳什子梁嫔,她是贤妃,是要做皇后的人。不对,刚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定是的。“娘娘,您快起来,地上凉……”林嬷嬷颤抖着上前,准备将贤妃从地上扶起来。“林嬷嬷,刚刚皇上说了什么?本宫是不是听错了……”贤妃,也就是梁嫔目光呆滞的开口。林嬷嬷擦了一把泪,不忍的开口道:“娘娘,皇上说……说将您降为梁嫔……”梁嫔忽然笑了,道:“怎么可能……定是本宫听差了,本宫筹谋了这么久,皇上怎么会将本宫降为嫔……本宫是要做皇后的……”林嬷嬷赶忙拽了下梁嫔的胳膊,劝慰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