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千里之外正跟某个老友吃酒的老头儿,忽然打了个喷嚏。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是谁在想老头子。”
风云扬身上伤的不轻,所以江邑让他回去歇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风云扬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今夜的刺杀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他猜想,这些人怕是为了胡胜这件事来的。原本他还只是怀疑,如今遭遇了这一番刺杀,风云扬越发的肯定,那些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只怕背后有更大的人物参与了进来。回到房间之后,风云扬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简单的提了下,随即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信送往京城。这些事情差不多处理完,天就已经微微亮了,风云扬一点睡意都没有。江邑敲门而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江邑直接开口问道。“我怀疑胡胜的背后还有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不可能一下子就贪污十万两银子。”
风云扬沉吟道。“为何这么肯定?”
江邑疑惑的开口。风云扬道:“其实,原本我也是猜测,可经历过刚刚的那场遇刺之后,我便已经确定了,胡胜一直被关在牢中,咱们的人也一直严加看管着,所以他是没有机会与外界联系的。”
江邑接口道:“所以你是说,胡胜背后的人不想让这件事曝光,所以派人来杀你?”
风云扬的动作忽然静止了,脸上突然就严肃了起来。“不对。”
见他这个样子,江邑不由得站了起来:“什么不对?”
那些人应该不是专程来杀自己的,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么朝廷中还会派别的人来调查这些事情。“赶紧去牢中看看胡胜的情况。”
风云扬严肃的开口,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江邑紧跟了上去。果然如风云扬心中猜想的那般,胡胜已经死在牢中了。“居然是调虎离山?那些人也下了大本儿了!”
江邑看着风云扬道。就刺杀风云扬的那十几个刺客,能让他们一起出手,必定是花了不少的银子。江邑心中猜想着,那些人的目的应该是将胡胜与风云扬一道杀死的。“回去吧。”
风云扬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胡胜死亡的这件事还得跟皇上汇报一下才是。“银两是户部直接运送过来的,所以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与户部有关?”
江邑快走几步跟上风云扬道。户部?风云扬想起了户部尚书那张老好人一样的脸,心中有些不敢相信。“这种事不好说,总之得先找出证据才是,那胡胜之前我去打听过,不是个什么好官,就算没有贪污朝廷拨下来的银两,那也不可能什么都搜不到。”
风云扬说完便决定等天大亮之后,再到胡府看一下。这次搜查可谓是掘地三尺了,风云扬带着人将胡府中的土地基本上全都挖开了,还是什么都没搜到。风云扬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胡胜难道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似乎是看穿了风云扬的想法,江邑在一旁道:“越是这样就说明越是有问题,胡胜不是有家室么,要不从他身边人身上入手?”
风云扬摇摇头,道:“我都审问过了。”
沉默了一会儿,风云扬接着道:“他那发妻安氏倒是提过一句,胡胜好像在外面养的有妾室,而且还经常去那小妾那儿,会不会那小妾会知道些什么?”
江邑点点头,道:“那些赃物说不定也会在那个小妾家里,你可知那小妾住在哪儿?”
“不知道,胡安氏说她也不清楚。”
风云扬摇头道。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变成了找到胡胜那小妾,或许到时候一切的谜团都会解开。京城。拓跋焰将信上的内容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立马由晴转阴。“去传户部尚书过来。”
拓跋焰放下书信,开口道。然后又拿起笔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将信递给阿泽,道:“派人将信送给定国公。”
很快户部尚书甄德就被带到了御书房。“甄爱卿,容城那边的事你可听说了?”
拓跋焰直接开口问道。甄德一脸疑惑的开口:“容城?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年前的时候,朕让户部往容城那边拨十万两银子,用于运河堤坝的修建,此事爱卿可记得?”
拓跋焰道。“微臣自然是记得的,臣当时就已经按着您的旨意将银子运往了容城。”
甄德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朕前几日得到消息,说是那些堤坝根本就没有重新修缮,大堤用手一抠就掉。”
“皇上,这怎么可能!”
甄德惊讶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继续道:“定是那容城的知府将这些银子给贪下了,皇上不若将那知府审问一番。”
“那知府已经被人杀死了。”
“怎么会这样!皇上,这件事一定要严查。”
甄德义愤填膺的开口道。拓跋焰盯着甄德看了许久,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鄢玉,传旨下去,将户部所有人全都抓起来,交由大理寺审问,户部尚书单独关押。”
拓跋焰忽然开口道。甄德心下大惊,忙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皇上,肯定是那容城知府将银钱贪污掉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啊。”
拓跋焰平静的开口道:“既然甄爱卿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么肯定是不怕调查的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在牢中待一段日子,最后如果真的调查出来与爱卿无关,朕自然会放你出来,来人!”
有御林军推门而入,将甄德押了起来。“阿泽,去羽林卫挑几个功夫好的,看好这些人。”
拓跋焰吩咐道。如今,就看风云扬那边的情况了。……风云扬与江邑商量过后决定分头行动,争取早一日找到胡胜那小妾。经过多方打听之后,终于在事发的半个月之后,找到了一点眉目。在一个巷子的最深处,有一户人家是这条巷子里条件最好的。风云扬示意一旁的随从上前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