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看到了两个宫女快要离开的背影。“站住!”
桂嬷嬷厉声道。随后,那两个宫女便被带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沉着脸看着她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太后恕罪,奴婢知错了。”
宫女慌忙跪下。“你们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太后开口问道。宫女抖着身子道:“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太后的心沉了又沉。难道这件事在宫中已经传遍了不成?太后忽然想到了之前她将风云扬叫过去的时候。他那么明确的拒绝了明月,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宝妃?太后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然,依着明月的长相地位,风云扬为何要拒绝?“桂嬷嬷,将她们送到浣衣局。”
太后吩咐完便站起了身子。原本她对温晴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听到这些,就更没有了。她得去找皇上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其实,那宫女也就是在梁嫔的指使下,故意说给太后听的。所以,现在拓拔焰并不知晓这些。当太后怒气冲冲的找过去的时候,拓拔焰还不明白太后为何要生那么大的气。“你们都给哀家退下。”
太后刚一进门就吩咐道。鄢玉跟阿泽看了一眼拓拔焰,看到他的示意之后,一齐退了下去。“母后因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拓拔焰上前一步,扶着太后坐下。“皇上可听说了,定国公与宝妃的关系?”
太后冷着脸问道。“什么?”
拓跋焰疑惑的开口。“宫中都传遍了,说是宝妃与定国公老早之前就认识,还说定国公是因为宝妃才去参选的武状元。”
“母后,您听谁说的,朕没听到这个传言,是不是哪个奴才在造谣生事呢?”
拓跋焰开口劝道。“皇上,想必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你也听过,谁好端端的传这些做什么?还有,哀家之前见过定国公,想与他说说明月的事情,可他明确的拒绝了哀家,如果不是他心中有别的念想,凭我们明月的身家地位,他为何要拒绝?”
太后根本就不买账,这件事她越想越觉得是真的。“母后,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朕得先调查清楚才能做决定不是?”
拓跋焰只能先劝道。太后站起了身子,道:“这件事哀家觉得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还请皇上重视一下。”
说完,就离开了。太后的身影刚消失,拓跋焰的脸色就变了。他联想到了最近温晴对他的态度。想到这里,拓跋焰抬脚去了咸福宫。他到的时候,温晴正坐在窗边发呆。见到拓跋焰,温晴的眼神黯淡了许多,不过很好的被她压了下去。“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在想什么?朕看你坐在那里那么出神。”
拓跋焰上前一步,如往常那般将温晴扶了起来。“没有啦,臣妾只是在想晚膳吃什么。”
温晴随口扯了个理由。拓跋焰的心沉了沉。不过却还是如往常那般道:“朕竟然有些羡慕爱妃的生活了。”
温晴笑了笑,转身给拓跋焰倒了一杯茶。“说起来,朕还是得好好谢谢爱妃才是,如果不是你的主意,朕只怕是还找不到定国公这样的人才。”
拓跋焰感叹道。温晴的动作停滞了下,随即笑道:“能为皇上分忧可是臣妾的荣幸呢。”
拓跋焰看了温晴一眼,然后点点头道:“爱妃觉得定国公如何?”
温晴诧异的看了拓跋焰一眼,心中暗自思考着他为何会突然提起风云扬。不过拓跋焰还是如往常那般,温晴也就没再多想。或许是皇上心血来潮吧。“臣妾觉得定国公挺好的,百姓对他的呼声很高,而且又有才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温晴说的都是很客观的评价,有些是她之前出宫时听到的百姓的议论。其实仔细说起来,温晴说的也是很中肯了,而且话语上并没有逾越的地方。可拓跋焰就是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就是那种忽然就烧起来的那种。瞬间,他就有一种将风云扬拖出去斩了的冲动。可他毕竟是皇帝,理智占了上风。“原来爱妃对定国公的评价这么高。”
拓跋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黑着脸开口道。温晴被吓了一跳,一脸迷茫的盯着拓跋焰。皇上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她也没做错什么吧?温晴正准备跪下请罪,只见拓跋焰冷哼了一声,然后拂袖离开。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难不成他来这一趟就是来找自己的不痛快的吗?温晴也不高兴了。他是皇帝不错,难道做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心中装着别的女人,那好,自己让步就是了。如今她都已经决定开始慢慢放下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生气就生气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搞得好像谁没有脾气一样!温晴也恼了,决定不再主动去理拓跋焰。哼!离开咸福宫的拓跋焰其实也并不好过,他只觉得心中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酸?疼?恼怒?抑或是难过。拓拔焰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忽然想起来,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次的那次是自己因为昭容颜冤枉了温晴之后,她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就是跟现在一样,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看似很亲近,实则带着些疏离。上次拓跋焰并没有在意,可这次不一样了,他正视了起来。“鄢玉,你说朕平日里对宝妃是不是跟对其她嫔妃不一样?”
拓跋焰忽然开口道。鄢玉惊讶的盯着拓跋焰。心中大喊,皇上,您终于意识到了啊!看到鄢玉的表情,拓跋焰心中就已经知晓了答案。“启禀皇上,您对宝妃娘娘的确是不一样,老奴觉得似乎已经不像是单单的宠爱那么简单。”
鄢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想说了。拓跋焰在心中琢磨着鄢玉的话。不单单是宠爱……拓跋焰回想起了与温晴相处时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