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完,将温晴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这种踏踏实实躺在地上的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不过,温晴的心一直提着,生怕这些黑衣人对她再做些什么。“走吧,先将人藏好。”
那人话音刚落,温晴就又被那人扛到了肩上。温晴想骂人了!温晴实在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又跑了多远,因为她真的已经懵了。那些人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之后,温晴便听到了一阵关门的声音,随即,她就被放在了地上。“她不会醒过来吧?”
“放心,那些迷药都是加量的,没那么容易。”
之后,便没了声音。片刻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淫笑:“这女人长的真不错诶!”
随即,是另外一人的声音:“老三,手气你那龌龊心思,这是王爷要的人,你不想活了?”
一旁假装昏迷的温晴耳尖的捕捉到了这一句,王爷?京城中好像没有什么王爷吧?唯一的可能就是拓跋皓月!将心中那种久违的恐惧感压下,温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如果是拓跋皓月做的,那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护国寺?还能让人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绑走?难道他在京中有自己的线人?如果这次能平安回去,得让风云扬多注意一下荆州那边的动静了。屋中再次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一个人出去了。很快,温晴就感觉到剩下的那个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他似乎在朝自己走过来。温晴的心紧紧的提了起来。那人走到温晴身边蹲下,温晴能感觉到那人火辣的目光。“还真是个尤物啊,难怪皇帝那么喜欢,真是可惜了。”
那人喃喃自语道。好在,那人说完这些就离开了,温晴松了一口气。然后,门又被打开了,之前离开的那个人又回来了。“我刚出去看了一下,官兵暂时找不到这边来,等风头过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要我说,咱们直接去跟大哥会合就行。”
老三无所谓的开口道。“刚刚大哥飞鸽传书给我,说皇上已经亲自去了护国寺,大哥他们如今正将官兵的目光给吸引开,所以,你老实听命,少拖后腿。”
那人冷冷的开口道。老三冷哼一声,没了声。温晴将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楚。拓跋焰也去护国寺了?是因为自己被掳走,还是担心太后的安危?想来一定是后者了……屋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说话的声音。“二哥,你说这梁丞相图什么,他这应该都算是烈焰的老臣了吧,怎么无缘无故的向王爷示好呢?”
“我不知道,还有,别什么都往外说。”
那人说着朝温晴的方向看了一眼。老三笑了笑道:“放心,这个女人一时半会儿的且醒不过来。”
温晴在一旁躺的着实难受,她已经保持这一个姿势很久了,如今胳膊腿都已经发麻了。不过却是一下都不能动的,生怕那两个人再发现她醒过来,只是都过去了这么久,拓跋焰的人居然还没找到这里吗?还有梁丞相,这次的事情果然与他有关,通过那两人的话,应该是梁丞相跟拓跋皓月串通在一起了。他们二人……难道是想要造反?温晴忽然想到了之前风云扬说的,荆州那边不正常的话。如果他们真的联手的话,那么会不会对拓跋焰不利?想起拓跋焰那莫名其妙的态度,温晴纠结的不得了。那边,拓跋焰带着人终于追上了那队黑衣人,双方激烈的打了起来。只是,拓跋焰并没有发现温晴的踪迹。有阿泽在,再加上其他几个羽林卫的高手,那几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原本,拓跋焰还想留个活口审问一下的,只是没等到他吩咐,那些人全都自尽了。事后,阿泽带着人将那些人的身上全都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只是在他们的手臂上有一个火焰狮头像。“给朕查下去。”
拓跋焰沉着脸说完,然后看向了一旁的侍卫。“这就是你们追的人?宝妃呢?”
众人皆面面相觑。拓跋焰忽然想起了之前停下的那个岔路口,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留下几个人将尸体处理了,其余人跟朕来。”
拓跋焰说完,直接调转马头,往回跑去。敌人怕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由这些人引开他们,然后另外的人带着温晴离开。很快,他们就顺着另一条路追了出去。过完,在路上拓跋焰捡到了温晴的耳环。那些人果然是兵分两路的。拓跋焰站定,对着身后道:“去将全部的人都带到这边,将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一遍,然后剩下一部分人继续追下去。”
“属下遵旨。”
等众人四下散去,拓跋焰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附近可有详细的地图?”
拓跋焰问着身后的阿泽。“启禀皇上,卑职之前就已经询问过圆慧大师了,大师说只有护国寺周边的,像这边比较偏远的就没有。”
阿泽回道。“你派人去找这里的县丞,去问他们要这边的地图。”
拓跋焰再次开口吩咐道。只要有地图,才能知道这边的路都有什么,才能知晓那些刺客有可能往哪条路走的,才能尽快的找到温晴。“卑职这就去。”
……此时的风云扬也拿着从暗门得来的地图找到了护国寺的附近,不过他并没有挨个去找,反而是仔细看着地图分析着。风云扬私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翻身下马,将马绑在了一旁的树上。他如今所在的位置刚好就是护国寺后山的唯一的出路,其他的路也并不是不能走,而是那些路特别的不好走。那些人带着温晴应该不会走那些路,所以,自己只要沿途找过去,应该是可以找到的。暗门给他的地图很是详细,让风云扬少走了很多弯路。远处一道黑影闪过,风云扬闪身躲在了树后面,然后轻身而起,跟了上去。那黑衣人似乎是出来打探情况的,风云扬也不敢跟的太近,跟了一段路之后,那黑衣人忽然转回身,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