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皓月刚好扭头朝屋里面走。“皇婶不必惊慌,不过是一些不自量力的小人罢了,赶紧给皇叔喂药吧。”
拓跋皓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他根本就想不到,那个一模一样的汤药已经被人给掉了包。前后也不过就几个呼吸的功夫,拓跋皓月自然不会多想。温晴脸上满是犹豫,与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皇婶怎么了?难不成是怕本王下毒?再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亲皇叔,本王不会做那等天打雷劈之事的。”
拓跋皓月说的异常诚恳,这会儿为了让温晴顺利的将拓跋焰的药给他喂下去,他自然是说的跟真的一样。温晴笑了笑,拿起了药碗,用勺子搅拌几下,开口道:“小的时候,本宫的爹娘就跟我说,不能随意的说什么天打雷劈的这一类的话,因为万一说谎了,之后可是很容易应验的。所以,王爷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是相信王爷的。”
说完,开始将碗中的药喂进拓跋焰的嘴里。拓跋皓月的脸黑了黑,不过看到温晴将药尽数喂进拓跋焰的嘴里之后,他笑了笑,反正大事已成,他无所畏惧。“皇婶就好好在这里陪陪皇叔,本王就不打扰了。”
拓跋皓月一语双关的道。接下来,就是他动手的时间了。走到养心殿外面,拓跋皓月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传令下去,动手!”
明日,这整个皇宫就是自己的,整个烈焰也是自己的,他会坐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拓跋皓月放声大笑起来。一声令下,整个皇宫被戒严,任何人都不允许随意走动。拓跋皓月来到了慈宁宫。这里也被重兵把守了起来。太后在宫中心急如焚,想派个人出去打探下消息都不行,慈宁宫的人根本就出不去。“桂嬷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些人我看着都眼生的很,应该都是王爷手下的人。”
桂嬷嬷说完,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心中渐渐的冒出了一个想法。“太后,您说会不会是王爷他……”“不可能的,皓月不是那样的人。”
太后摇头否认道。她知道桂嬷嬷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拓跋皓月不像是会对皇位有非分之想的人。但是太后心中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拓跋皓月的这一举动。“兴许是在找刺客吧。”
太后勉强的扯了个理由。只是桂嬷嬷却这么乐观,定南王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王爷来了。”
桂嬷嬷的余光扫到了远处的一个身影,赶忙出声道。太后也朝门口看了过去。“孙儿见过皇祖母。”
拓跋皓月与往常一样,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外面那是怎么回事?哀家想要出去走走,那些侍卫竟然大胆的拦着哀家。”
“皇祖母放心,宫中出了一些事情,不过很快就结束了,您无须担心。”
拓跋皓月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要不要将拓跋焰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太后。“既如此,那哀家就放心了,既然你来了,就跟他们说一声,哀家要去养心殿看看你皇叔。”
太后说着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发现拓跋皓月还在原地站着。“皇祖母,当初这天下是我父王跟皇上一起打下来的是不是?”
拓跋皓月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太后没说话,点了点头。拓跋皓月又继续道:“如果当初我的父王不是为了救下皇上,他也不会死。”
想起自己那个大儿子,太后叹了口气:“当初那件事也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太后看向了拓跋皓月:“你说这个做什么?”
拓跋皓月朝太后跟前走了几步:“现在我想替我父王拿回他本该得的,皇祖母您同意吗?”
太后猛的后退几步,在桂嬷嬷的搀扶下稳住身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您听到的那个意思,孙儿一直在想,这烈焰的天下大部分都是我父王打下来的,而且,他还是因为皇上没了性命,孙儿心中替父王感到不值,所以……”拓跋皓月拉长了声音,道:“所以,皇叔这次重伤,孙儿觉得就是上天给孙儿的一个机会,孙儿定要好好把握住的,您说是不是?”
“你……你想造反?”
太后哆嗦着手,指着拓跋皓月道。“皇祖母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皇叔如今出事,皇室眼下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丁,我来接管烈焰,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拓跋皓月笑眯眯的道。太后敏锐的抓到了拓跋皓月话中的重点:“你把皇上怎么了?”
拓跋皓月上前一步,扶着太后在椅子上坐下。“皇叔的身子您不是知道吗?太医救了这么久都醒不过来,那指定就是没希望了,所以……您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孙儿奉劝您好好的在慈宁宫休息,孙儿保证,等孙儿登上皇位,您依然是这烈焰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太后现在满脑子都是拓跋焰,通过拓跋皓月的话,皇上现在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所以,后面他再说了什么,太后根本就没听到。拓跋皓月冷冷的瞟了桂嬷嬷一眼,然后离开了慈宁宫。到了门口的时候,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得出入慈宁宫,违令者杀无赦。”
“太后娘娘,您怎么样?您别相信王爷说的话,皇上可是真龙天子,不会有事的。”
桂嬷嬷在一旁劝道。太后盯着远处,一声也不言语。紧接着,直接昏倒了过去。消息传到了拓跋皓月那里,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让人往慈宁宫送了个太医,就再也没多问一句。宫外不断的有好消息传回来,他的人已经进了城,并且控制住了城中的主力。太阳已经落山,再有几个时辰,这件事情就会彻底结束,等今天一过,这烈焰就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两个时辰以后,杜江海传来消息,说他们的人已经都在宫门口等着了,只要拓跋皓月一声令下,便可以冲进皇宫。拓跋皓月从御书房拓跋焰常坐的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