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壮汉,见温晴出来,拱手道:“属下凌风,奉皇上之命前来保护娘娘安全。”
温晴点点头,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由将领充当车夫,一路往宫门口赶去。温府离皇宫并不算太远,只是需得经过几条街道,等温晴的马车到了那条街上的时候,路上已经有很多老百姓了。为了防止伤到人,马车走的并不快。所以,温晴将路上的人们的对话全都听了个清楚。内容与她在宫中的时候听到的差不了多少,总之,大部分都是在说她红颜祸水的,还有的说她是前朝余孽派来的,不然为什么皇上独宠她了这么久,偏偏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凌风似乎是怕温晴再听到这些,也或许是因为路上的百姓少了,马路也宽敞了,所以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一些。马车上,小满与阿元担忧的看着温晴:“娘娘,您别听那些人瞎说。”
温晴笑着摇摇头:“你们放心,都是些谣言,我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只是她现在想的是,为何她这么久了,就是没怀上?之前因为被下药,所以身子伤到了一些,但她后来喝了许久的药,太医说已经没有问题了,她也学了许久的医术,也诊断过了,的确是没什么问题的。虽说后来拓跋焰也让自己喝过避子汤药,但是停药也许久了,况且,那汤药陈琦也说了,喝着的时候会有避子的效果,但是绝对不会伤身体的。莫不是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太医没瞧出来?她自己也没检查出来?看来得等那不靠谱的师傅回来,让他给瞧瞧才是。也不知道师傅如今去哪儿了,连个信都没有。想到欧阳止,温晴又想起了江邑,说起来,自己应该管他叫声师兄呢,就是不知道拓跋焰会不会不高兴。一路上想东想西的,时间倒也过的飞快,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温如玉此时上朝还没回来,早已接到消息的温柳氏已经等在了大门口。见到温晴的身影,就要往下跪。温晴连忙上前扶着她:“酿,您就不要这样多礼了,咱赶紧回去,回去再说。”
温柳氏拿着帕子抹抹眼角,随着温晴进院儿。到了屋里之后,温柳氏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其他娘娘回娘家,都是各种大阵仗,你再瞧瞧你这,虽说是宝妃,可回家一趟还得偷偷摸摸的,还要遭受外人的非议,娘这心里真是难受啊……”温晴在温柳氏的身边坐下,掏出帕子给温柳氏擦着眼泪:“娘,是我不愿那么大的阵仗的,您想啊,若是宣扬出去,那上门拜访的人指不定有多少呢,女儿回来只是想好好陪陪您跟爹爹的,才不想理会那些人呢。”
她这一番话成功的让温柳氏破涕为笑:“娘就是怕你在宫里头过的不好,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温晴也笑道:“哪有那么恐怖嘛,女儿这不是挺好的嘛。”
温柳氏想起了外面的传言:“外面的那些传言你不要往心上去,你爹爹说了,皇上如今正在搜查那幕后之人呢。”
“娘,您放心,女儿知道的,这些皇上都已经说过了呢。”
温晴想起拓跋焰,脸上尽是甜蜜。温柳氏看到温晴这个样子,也放心不少:“娘的宝儿是被老天庇佑的孩子,所以啊,一切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她这话像是说给温晴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娘,我瞧您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没事儿,就是这两日没睡好,不碍事的,看到你没事儿,娘这身子啊,可就大好了。”
温柳氏笑着道。她本想跟温晴说一下子嗣的事情,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宝儿如今的压力也不小,既然回家了,就让她好好待几天,没必要回家了还要受到那些事情的困扰。慈宁宫。温晴离宫的消息自然有人汇报到太后这里。太后听完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觉得是件好事,趁着温晴不在,皇上也该是往其他人宫里去了。酉时三刻,多日不见的敬事房总管又端着一堆牌子苦哈哈的来到了御书房。“王总管,要小的进去通报吗?”
小杜子疑惑的看着王总管在那儿不停的来回走,忍不住上前问道。王总管踌躇许久,然后点点头。想起太后的吩咐,还有上次皇上的态度,王总管在内心不停的哀嚎。不过,这次倒是王总管多想了,拓跋焰见到他进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随意的扫了一眼,直接翻了陈柳柳的牌子。异常顺利的离开御书房,王总管只觉得走路都轻巧了几分,太好了,皇上终于没发火。一刻钟后,宜春宫得到了消息。陈柳柳正无聊的靠在池子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池子中的锦鲤,听到夏儿的汇报之后,手中的鱼食一下子就打翻了,瞬间,底下一片红艳艳的。“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有人在欺骗本宫……”陈柳柳抖着唇,死死的抓着夏儿的衣服。还好她还仅存了一丝理智,这种事情她得问清楚,可不能再像上次那般,闹笑话出来了。夏儿使劲的点着头:“娘娘,是真的,是皇上翻了您的牌子!千真万确!”
她看上去比陈柳柳还要激动一些。陈柳柳的身子瞬间就瘫软了,若不是夏儿眼疾手快的扶着她,只怕是要坐到地上去。“娘娘,您别这样,要是被人瞧到可是不好的。”
夏儿低声道。陈柳柳点点头,然后道:“快,扶本宫去准备准备!”
皇上要来了!她要好好打扮一番,争取只这一晚上就能留住皇上的心。夏儿也是无比的上心,指挥着宫中的宫女烧热水,准备给陈柳柳沐浴。趁着这个空档,陈柳柳找到了一个小匣子,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闻了一下,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这是进宫之前,她娘特意给她的,说是抹少许在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香味会让男人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