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本宫觉得她好像知道了。”
昭容颜喃喃着,心里头慌乱的不行。“知道什么……?”
“就是她孩子没有的事情,今日她看起来与平日都不一样,本宫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的。”
昭容颜觉得温晴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就是在讽刺自己。“不可能的娘娘,您想,若是她真的知道了,为何不去向皇上告发您呢?奴婢觉得她就是在套您的话呢,您可千万要沉住气才是。”
夏禾低声宽慰道。“你这么说倒也能说得过去,但是本宫这心里头就是不踏实,对了夏禾,张太医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他……”“娘娘,是奴婢没用,奴婢找的人眼看就要得手了,那张太医却被人给救走了,不过,外面的人还在找张太医的下落,您放心。”
“你说什么?是什么人救走的?”
昭容颜站了起来,慌乱的道。会不会是皇上的人,或者是温晴的人?“娘娘,您先别激动,应该不是宫里的人做的,若是真的是宫里的人,为何直到现在,宫里头都还没有动静?”
夏禾宽慰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她也解释不了若不是宫里的人那会是谁劫走了张太医。昭容颜坐了回去,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捏的皱皱巴巴的:“不管是谁,咱们要早做打算。”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娘娘,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就算是未央宫的那位找到的张太医又如何?除了张太医她完全没有别的证据,咱们完全可以说是她买通的张太医来诬陷您的,不是吗?”
昭容颜平静了下来:“对,你说的对,是本宫着急了。”
不过,尽管是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她得好好斟酌一番才是,最好是能让皇上与宝妃之间有隔阂。期间又隔了一日,拓跋明月终于下定了决心来到了皇宫。鸿远哥哥说了,这次让她将皇祖母骗出宫,这样父皇因为顾忌着皇祖母的性命就会将传位诏书给自己,然后这件事便完了。其实篡位这件事让宋鸿远说的无比简单,以太后的性命要挟着拓跋焰,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在这段时间里,宋鸿远集结的那些人已经悄悄的潜入了京城,并且宫里头也有他安排的人在,而且早在几年前,龙利国的探子已经混入了宫里的羽林卫。到时候有探子的接应,还有太后在手,他就不信烈焰的皇帝还有办法。就算是烈焰的皇帝不顾太后的性命,即便是自己这次的计划失败,那烈焰的皇帝也会落的个不孝的骂名,不过这些都是最坏的打算。自己盘算了这么久,自然是做足了一切准备的。这次跟着拓跋明月进宫的几个侍女都是宋鸿远寻来的功夫高强的。公主府。宋鸿远等拓跋明月离开之后,便换上了一身衣服,脸上戴了一副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样貌。“公子,属下还是怕公主下不去手。”
“无妨,若是她不忍心,本太子派去的那几个侍女也会帮她的。”
宋鸿远冷笑道。慈宁宫。几个嫔妃正陪着太厚说笑,见拓跋明月到来,都起身匆匆的行了礼离开了。“皇祖母,您平日里不是不喜欢她们来打扰您嘛,怎么我来这么多次了,总能见到她们?”
拓跋明月说笑着在太后的身边坐下。“哀家喜欢热闹,你不在宫里了,哀家平日里就一个人,她们想来便来吧,省的哀家闷得慌。”
太后笑道。“皇祖母,咱们去护国寺烧香吧?我这几日老是想起来母妃。”
拓跋明月说着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太后叹了口气:“明月,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哀家这两日原本就打算着到护国寺去一趟的,没想到你竟是与哀家想到一起了,现在还早,咱们现在出发的话,晚上应该就能回来。”
早一日晚一日没什么差别。东西太后早就让桂嬷嬷准备好了,所以也不用怎么收拾,很快一行人就往宫门口去。只是在半道上被拓跋焰给拦了下来。他一直派人盯着宋鸿远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知道他让拓跋明月将太后叫到宫外是什么意思。太后年纪大了,他不能让太后去冒这个险。“母后这是要去哪儿?”
“皇上怎么在这里?明月说想去给她母妃烧柱香,恰好哀家原本就打算到护国寺的,这不就一起了么。”
太后笑道。拓跋焰皱着眉看了一眼拓跋明月,这一眼,仿佛将拓跋明月给看穿了。拓跋明月悄悄的缩缩脖子,父皇的眼神好吓人。“既如此,母后一路小心,阿泽,再派几个人跟着太后一起。”
拓跋焰原本是想拦下太后的,但是想了想,又作罢。若是他执意拦着的话,只怕是会让人起疑。太后的銮驾消失在视野间,一旁的阿泽开口道:“皇上放心,太后不会有事儿的,这次去的已经全都换成了咱们的人。”
拓跋焰这才舒展了眉头。“不管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务必要保证太后的安全。”
拓跋焰说完又继续感叹道:“朕真的很好奇,若是龙利国的太子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监视之下,他会是什么表情。”
“去将定国公传到御书房。”
接下来,说不定有仗要打了,若是不给龙利国一个教训,怎么能让他们长记性。太后的銮驾一路上平缓的行驶着,拓跋明月也越来越紧张。“明月,明月?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太后疑惑的开口道。拓跋明月回神:“没,没什么,皇祖母,我只是在想母妃。”
很快,车驾变到了护国寺。太后随着方丈去了禅房,拓跋明月象征性的上了柱香,便百无聊赖的在寺里等着太后。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下午,大队人马才踏上了回城的路。拓跋明月时不时的挑开帘子看看外面。来的时候,宋鸿远跟她说了个地方,他们的人会提前埋伏在那里,等到马车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就动手。眼看着越来越近了,拓跋明月也越发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