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泽带着一叠资料进了御书房。“皇上,那个夏禾全都招了。”
阿泽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拓跋焰,但是神色有些古怪。拓跋焰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当他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他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将夏禾那个女人带过来。”
拓跋焰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沉着脸对阿泽吩咐道。很快,半死不活的夏禾被拖了过来。看到拓跋焰那铁青的脸色,夏禾笑了,在她那遍布血污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狗皇帝,断子绝孙的滋味如何?”
夏禾的声音无比的虚弱,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些大仇得报的快意。拓跋焰上前对着夏禾就是一脚:“朕看你是活腻歪了!”
夏禾嘴角又朝外渗出了血迹,不过她丝毫不介意:“自打进宫之后,我就没想着活着出去,不过我还真是有些高看你了,我在宫里头待了这么多年才被找出来,我早就心满意足了,哈哈……”不只是心满意足,还有不少意外的收获。比如,让狗皇帝以后再也不能没有孩子。“你忘了宝皇贵妃之前有孕的事情了吗?所以你的计划不会得逞的,朕之后会有很多的孩子。”
拓跋焰冷笑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各个宫里下药。这也是温晴久久未孕的原因,只是上次怀孕……拓跋焰仔细推算了一下,之前怀孕应该是她回温府的那几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夏禾笑了笑,继续道:“你想不到吧,你的那些妃子们每日闻得熏香里头都掺杂有麝香,这么多年了,她们肯定都怀不上孩子了,哈哈。”
拓跋焰冷眼扫了夏禾一眼,其实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温晴,他没碰过其他的妃子。就算是夏禾不用药,那些妃子也不会有孕的,但是让拓跋焰担心的只有温晴。夏禾像是知道拓跋焰在想什么一般,她狰狞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将温晴小产之后她加大了麝香的用量的事情告诉拓跋焰。“将她带下去,留她一口气在,朕会让她亲眼看着前朝余孽被一个个清剿掉。”
“有本事你杀了我!”
“阿泽,封了她的穴道,将她带回去。”
拓跋焰面无表情的吩咐着。待夏禾离去之后,拓跋焰起身出了御书房。鄢玉低声吩咐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将御书房重新打扫一遍。天气已然转凉,拓跋焰站在殿外,看了一眼偌大的皇宫,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鄢玉,去让太医院的所有人到未央宫去。”
拓跋焰吩咐完抬脚往未央宫而去。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温晴的身子。未央宫。“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温晴笑道。拓跋焰牵着温晴的手进了屋,然后道:“朕无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自然不是啦,臣妾不是怕耽误您办正事儿嘛。”
如今她的风头正盛,皇上又跟以前那般,不往其他宫里去,朝堂之上又有些大臣不乐意了。“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太医都到了。”
鄢玉在外汇报道。温晴一头雾水的看着拓跋焰:“皇上叫太医过来做什么?”
拓跋焰也不解释,只是让太医进来挨个儿给温晴诊脉。看着拓跋焰变的严肃的脸,温晴也不再问,一言不发的配合着太医。“回皇上的话,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
所有的太医都是同样的结果。温晴再次开口道:“皇上,臣妾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呢。”
拓跋焰稍稍放心了些,挥手让太医都离开。之后,便正色的开口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皇上,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温晴也被弄的紧张兮兮的。拓跋焰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离开,这才开口对温晴说道:“那夏禾招供了一些东西,是朕的疏忽。”
温晴直觉着应该是一些大事儿。就见拓跋焰继续道:“这么些年以来,她一直在对各个嫔妃的宫里面用药,她说是麝香。”
温晴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也是皇室十几年以来毫无所出的原因?”
拓跋焰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接口道:“也不全是,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朕除了你,其他人谁都没碰过,当然,明月是个意外。”
当时的梁氏还不是贤妃,只是在自己醉酒醒来之后,梁氏.躺在自己身边,一个月之后便有了拓跋明月。对于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拓跋焰一直都没印象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什么,梁氏为何会在那里。虽然后来他也调查了,但是都没什么结果,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去纠结了。温晴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拓跋焰,若是按着他的说法,自己认识拓跋焰的时候,长公主也是十七岁,十几年了他都对那些妃子无动于衷?看着温晴的眼神,拓跋焰都能想象出来她在想什么。拓跋焰的脸黑了,抬手在温晴的腰上掐了一把:“不许胡想八想,朕.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