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了,云想容跟着夏无眠也已有两年了,除了温夙和绿萝,还没有谁见过云想容的脸,他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温夙已经认出来了,那么夏雨恒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才会借家宴为由,只是他夏无眠又怎会看不出他的想法?我媳妇是你们能看的?夏无眠拉着云想容想走,却被人给拦住了,看来夏雨恒还是下了不少功夫啊,“容容,跟紧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云想容紧紧的贴着夏无眠,她信他,“不知父亲你这是要作甚?我们两个还不能离开了吗?”
在没有搞清楚之前夏雨恒是不会放他们走的。“眠儿,不可胡闹,坐下!”夏无眠自然不会听话,“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傻?我今日若是坐下了,不给你们看泓儿的脸你会放我走吗?”
夏雨恒一时语塞,因为夏无眠说对了,他就是想看看云想容的脸。“好,既然你要看,我也不拦你了,还有,她不叫花清泓,名为云想容。”
云想容没有想到夏无眠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他们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容容,无需在骗他们了,我们的事总要告诉他们的不是吗?”
“我信你。”
不知是该说云想容太傻还是太爱夏无眠了。轻轻抚上云想容的脸,想要把面纱扯下来,被云想容制止了,夏无眠明白了她的意思,拉下了一半,露出了清澈的双眼,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脸上的毒早已解了,看着云想容的眼睛,夏雨恒和夙寒景没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他们就可以确认她一定比陆清欢漂亮。陆清欢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想容,这还是伯母说的那个中了坠花的人吗?她现在见了都甘拜下风,重新带上面纱,挡住了那双眼睛,“现在看也看了,我们两个可以走了吗?”
夏雨恒没再反对,两人离开了,只是一双眼睛,夏雨恒和夙寒景也不敢确认她是不是他外孙女,“如何?认得出吗?”
夙寒景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只是一双眼睛,虽然和阿颜很像,只是没有见到正脸,不敢妄下定论,若是只有眼睛像也就罢了,当年是我不好,害得怀有身孕的阿颜离开了,这么多年了,她还好吗?”
若是夙寒景知道夙颜已经死了,他会不会更加后悔呢?两人回到了住处,云想容有点生气,“不是说好了不说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交代了一切?若是那老皇帝认出我来怎么办?你会放我走吗?”
“自然不会,我看那老皇帝似乎有点想他女儿,不知是不是后悔,容容,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安抚好云想容之后,夏无眠离开了,他要处理他的事情了,这些日子都陪着云想容,自己的事耽搁了好久,她应该等急了吧?回到自己屋内,推开了屋内密室的门,这里是他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云想容也不行。“主人。”
“不必。”
夏无眠挥了挥手示意她无妨。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这间不是很大的密室。“汀兰,鬼魅怎么样了?”
“主人,姐姐她还是昏迷不醒,你有办法救救她吗?”
夏无眠仔细检查了一下鬼魅,一年前还好好的人跟他出了一次任务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了,这都是他的过错,他必须治好鬼魅。“汀兰,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的,只是需要你好好看着她,若是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汀兰自然知道,她就这么一个姐姐,若是她再出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主人,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姐姐的。”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夏无眠离开了,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出了密室,刚坐下一会,夏雨恒就来了,夏无眠冷笑一声,看来还是不信他啊,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果然,夙寒景也来了。“眠儿。”
“父亲,不知为何你来看我还要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休要胡言!北国皇乃是我的好朋友,何来好处之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两个的交易我不敢兴趣,你们两个会来也只是因为容容吧,我虽没见过那失踪的北国公主,但是看北国皇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得到,容容极有可能是你的外孙女。”
都被他给说对了,他们两个确实是因为云想容才来的,北国皇还是想要看看云想容的真容,“不知可否给我看一下云小姐的真容?”
“不能。”
夏无眠回答的很干脆,夙寒景的脸色有点难看,就这么被拒绝了,他很是尴尬啊!“眠儿,既然北国皇想要见你就让他看一眼。”
夏无眠冷笑一声,看一眼?“父亲,话说得好听,只是我不知道若是他看了之后就要把容容带走怎么办?我可就这么一个妻子了,怎么可能让他带走?”
“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眼,不会带走云小姐的。”
夏无眠可不相信他,他当初是怎么对他女儿的,他可不觉得他会对容容好到哪去。“不知北国皇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若是你真的想你外孙女,当初又怎会逼得你女儿在怀有身孕的时候离开?”
夙寒景沉默了,若不是他逼走了阿颜,现在他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若是没事的话,父亲,带着北国皇离开吧,我还有事。”
夙寒景没说什么,离开了,只是夏雨恒还在,“父亲,为何你还在。”
“废话,我是你父亲!难不成你还要赶我走?”
“那倒不敢。”
夏雨恒坐了下来陪夏无眠喝茶,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眠儿,你不想让他见云小姐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云想容身上,“父亲,想必你早就看透了一切吧,容容确实是北国皇的外孙女,只是若是他真的想让容容回去,他当初又何必逼走自己的女儿?容容的母亲已经死了,我不可能让容容回到他身边,容容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那里,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夏雨恒喝着茶听着夏无眠说话,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不是他逼走自己女儿,现在又怎会这么麻烦,夏无眠说的对,若是云想容回到北国,很有可能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