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到了唐时锦身边,“阿锦……”“唐姑娘,你能替我算算,我们家的祖坟是不是没葬好啊?”
江知州苦兮兮的打断了十九王爷。唐时锦看了看他的面相,微微摇头。江大人顿时感觉不好了,他一把摘下头上的乌纱帽,气的往地上一摔,“也罢!这个芝麻小官我不做还不行么!”
直接摆烂。他江家的祖坟定是没葬好,要不怎么会家门不幸,女儿没了,儿子没了,现在连子侄都这么不孝!江承犯下这么恶劣的事,王爷不迁怒于他,他就该磕头谢恩了。等等。王爷好像在这儿呢?江大人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谙幽冷的眸子,他讪讪捡起被他摔掉的乌纱帽,“王爷……下官绝没有藐视朝廷官职的意思……”冲动了。怎么能摔官帽呢。这也是大不敬之罪啊。“小锦,江承死了,那郡主呢?”
魏与泽提醒道。“郡主应该是被江澈带走了。”
唐时锦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纸人来,“我在郡主身上留下了追踪符,小黄会带我们找到她。”
所以她才不着急找郡主。郡主虽有点小劫难,但并无性命危险。魏与泽抿唇,她管这纸人叫小黄。那她方才说的,“大白是……”“白无常。”
舅舅嘴角抽了抽,“那小黑……”“黑无常。”
唐时锦不以为意的笑笑说,“我与他们交情还不错。”
“……”舅舅沉默了。其实唐时锦上辈子,就干过游走于阴阳两界的兼职,所以与冥府员工的关系都比较好。简单来说,就是在冥府有人脉,好办事儿。她也算是冥府的编外人员吧。唐时锦想着,便将纸人放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江大人的肩膀,“辞官吧,你没什么官运。”
江大人:……说完,她掏出一张瞬移符,正要使用,萧宴轻轻抓住她的手,“带本王一起去。”
唐时锦挑眉,他似乎很喜欢黏在她身边啊?“小锦,舅舅也去!”
魏与泽说。唐时锦耳尖微微泛红,正了正音色道,“舅舅好像很担心郡主啊?”
“她是郡主,若出事,如何与崇王交代。”
唐时锦点头,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一般的瞬移符,是带不动三个人的。但她可以。唐时锦一扬手,三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江大人看着荒凉空落的院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辞官吧,无官一身轻啊。…纸人停在了一处山脚下,然后就飞回唐时锦手里躺平。它累了,不想再飞了。指了指山上,告诉唐时锦,郡主就在这上面。唐时锦笑了笑,将纸人收了起来,然后说,“这也是郡主该有的劫难。”
“这上面有个山庄。”
魏与泽说着,便率先上山。山中清凉,上面的避暑山庄,魏与泽曾来过。“郡主,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主动嫁给我,今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喝了交杯酒,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澈端着两杯酒,要跟欣然郡主喝交杯酒。“呜呜!”
欣然郡主狠狠的瞪他,却开不了口。江澈拿开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这里没人,郡主喊叫没有用的,浪费力气罢了,堵着你的嘴也是怕你不肯跟我来,没伤着你吧?”
欣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假惺惺!没想到啊,她们防人防鬼,就是没想过防这个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新郎官!他居然将自己绑来这里。“江澈,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你还敢把我带来这里?这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知道我不是你的新娘吗!”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了。但她的话,江澈不爱听,“你既上了我的花轿,入了我的洞房,便就是我的人。”
“谁入了你的洞房!”
欣然郡主着实气恼,“你说话给我注意些,别败坏本郡主的名声!今天的事,是本郡主大义,为民除害!而且本郡主还救你未婚妻,你不感激本郡主就算了,居然还对本郡主心怀不轨,难怪你未婚妻瞧不上你,人面兽心的东西呜呜……”江澈不想听到她说伤人的话,所以捂住了她的嘴。其实他心悦郡主已久,只是奈何郡主从来也瞧不见他。纵然江家以前富贵,可他非嫡子,亦配不上郡主。“郡主喜欢魏将军吧?”
江澈眼睛有些红,眸子里多是血丝,人畜无害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起来,“那魏与泽与崇王同辈,你看上他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他的话,触到了她的逆鳞。她一口咬在他手上,像一头炸毛的小兽,“本郡主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江澈吃痛的抽回手,手背上赫然多了几个带血的齿印。她呸的一声,“本郡主不管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你也配提魏将军?他平定蛮夷,保边关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劳苦功高,你这条臭鱼也配耻笑他!”
谁想耻笑谁耻笑去。她喜欢的人,是铁血铮铮的大将军!并不是谁都可以指摘的。年纪大点怎么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他靠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哪是江澈这种臭鱼烂虾能比的!门外的魏与泽顿住,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她是第一个,说他劳苦功高的女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江澈被她说的面色难堪,随后又笑了,“无妨,郡主现在夸他,明日便会夸我,今夜我们可以慢慢融合,我想与你融为一体。”
“不要脸!”
欣然脸都气红了。江澈再次转身,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当着郡主的面,往酒水里放了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