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戒心(1 / 1)

第一大学士,受得万千儒生拥戴。皇上眼看着尚氏在这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再加上后宫始终无皇子诞出,后继无人,生怕自己守了半辈子的江山最终改为“尚”姓。于是他对尚氏一族戒心越来越重。先是下令将怡月公主改至芳妃膝下,又刻意筹谋这后继之事。皇后早就与皇上提及过,尚文翰与怡月青梅竹马,自该为他们二人指婚,可皇上却只以为皇后是在为母系谋权,断然拒绝。“如此说来,便使你对怡月公主如何情义,皇上也不可能让你们二人成婚了。”

毕竟怡月公主受宠如此,得公主者方可得天下。尚文翰说起这些,亦是有些郁郁寡欢,又道:“不止是我之婚娶之事,连我爹都因皇帝的戒心而受这无妄之灾。你可知皇帝罢免他时用的是何借口?”

苏裴怡小心听来,却也不敢妄加多言,只轻轻摇了摇头。尚文翰冷笑一声,又道:“说他年事已高,礼当让贤。他年事高?”

尚文翰说着苦笑几许,又道,“他而今刚过不惑之年!”

男人四十一枝花,正值可成就一番事业的壮年。以此为借口,这皇帝确实有些离谱了。苏裴怡心中想着,却还是缄口不言。而尚文翰又自顾自地说道:“而今尚府举家搬迁至曲浮山,退隐山林。可这皇帝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也一同退隐。而今留我在这朝堂之上任个闲职,却又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给别人。”

“皇帝将你留在身侧……恐怕是想以你为质吧?”

苏裴怡轻声说道。尚文翰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帝之心,谁人能猜的。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任他摆布的棋子罢了。”

话说至此,尚文翰又拍拍衣袖,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还得回宫把这乳牙交与月儿呢!”

苏裴怡又松了一口气,她战战兢兢地听着,实则早就想送客了。刚要与尚文翰拜别,忽然听他说道:“今日之事,你万不可与旁人说来!一个字都不许提!”

苏裴怡连忙闭紧了嘴巴,点了点头。尚文翰看着她一脸害怕的模样,只勾唇一笑,从身上摸索出一个令牌交于她手,说道:“此物你且拿着。算是谢你今日相助且愿意听我赘言之恩了。”

苏裴怡看着那令牌之上写着的“尚”字,有些不知所以,问道:“这东西有何用?”

“保命之用!”

尚文翰摇头轻笑,又解释道,“虽然当下月儿并无记恨你之心,若要被他知晓你是女子,就另当别论了。此物你好生放好,若是派不上用场……就留个纪念吧。告辞!”

尚文翰说罢便转身离去。他来无影去亦无踪,苏裴怡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那片假山之中,还特意上前探索是否有秘道之类。而此时黑子在前院吠了几声,苏裴怡才想起厨间还有那一片狼藉。她急忙收好那令牌快速离去。因这一下午在后院耽搁了太久,本来充裕的准备餐食的时间,变得紧促起来。尽管苏裴怡在厨间飞快忙碌,仍未能在裴礼和贺子非回来之前,将饭菜端上餐桌。裴礼回来后径自走向厨间,也不管苏裴怡在正在灶边忙碌什么,他便将苏裴怡一把抱在怀中。“我不在之时,你可安好?”

裴礼轻声问道。苏裴怡虽被他抱在怀中,眼睛却始终未离开那锅刚刚热起的油。“我好着呢!”

苏裴怡心不在焉地说道,“只是若再这样与你抱下去,咱们都会不好了。”

说着,她急忙挣脱开,向灶台奔去。幸得她下菜及时,不然下一秒这油锅就要燃起来了。“下午偷了一会懒,饭菜还没好,你先去歇歇!”

苏裴怡躲着油烟大声说道。裴礼的目光却注意到了她肩上的衣襟。随着苏裴怡炒菜的动作,那被匕首划破的衣料逐渐下滑。裴礼连忙脱下外袍披在苏裴怡身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裴怡低头看去,这才想起刚刚忙着做饭,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她拉了拉那件刚披在肩上的外袍,掩饰道:“许是这衣料质量不好,下午活动一下便给扯烂了。”

裴礼盯着那处,一眼便看出了这分明是利器所致,但听苏裴怡这样说,他也不愿再追问。他拿过苏裴怡手中的锅铲,轻声道:“交给我吧,你且去换一身衣服。切莫受了凉意。”

苏裴怡只好点头应下。回到房中,她心虚不已。关于下午那尚文翰之事,不可对裴礼说起。一是因尚文翰之嘱托,这皇亲国戚之言。皆非同小可,说与裴礼也罢,若是被贺子非听去,还真不确定能否再被让人知晓。最后传到尚文翰耳中,责怪她长舌之事小;若是传到有心之人耳中,再禀告圣上,尚文翰的小命恐怕都难保。二是……这孤男寡女“院中私会”,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还是怕说来惹裴礼误会。苏裴怡心中想着,又将那“尚”字令牌藏于床褥之下。换回了裙装,再来到厨间,裴礼竟已将饭菜全然备好。苏裴怡看着那几盘色香俱全的菜,不禁叹道:“裴礼,你是何时出师的?”

裴礼却只轻声道:“这些时日寻了些庖丁书册,菜谱之类,认真研习了些许。”

苏裴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尝试着夹了一块萝卜放在口中,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学霸就是不一样。厉害厉害厉害!不过裴礼这个性格,也确实有些可怕。容不得自己又半点不行。之前学习骑驾之事如此,而今厨艺之事又是如此。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事事都能做好。苏裴怡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得他的周身都在发光。容貌俊美,身材一流,学富五车,医术高强,又简直如同万能之才。这哪里是凡人,是天仙下凡吧!正在苏裴怡赞叹之时,贺子非却慌乱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裴礼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子非,发生了何事?”

贺子非喘着粗气,平息半许才说道:“后院被黑子给祸害了!”

苏裴怡惊讶不足一秒,就立即知晓了他所说何事。她与尚文翰挖了一下午的“宝藏”,而今那柳树之下,恐怕无一处安好。他们竟也忘了填土回去,“毀踪灭迹”。裴礼在旁疑惑,还未多言,便被贺子非一路拉到了后院池边。苏裴怡满面尬意地跟在后面,看着贺子非指着那一处处土坑,责骂道:“这犬类顽劣,得有多大的体力能将我这院子毁豁至此!”

苏裴怡听得他如此说,便也顺水推舟地将这祸事盖在了“黑子”头上。“定是我下午没来得及管它,任由它乱跑了。”

贺子非看着这静好的池边变做荒地一般,愤懑不已,说话间又跑回前院,要去牵狗过来“当面指正”。裴礼看着那一处处,又看了看苏裴怡,问道:“为何如此,你确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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