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时初。他的助手不是说他有急事来不了，怎么还来了，而且还比她早到。瑞长晴很默契地不问他，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点点头，继续坐了下去。他走过去，坐在女人的旁边，这是十人桌，位置很多，为了舒服美观一些，大家都是隔桌坐，唯独顾时初和瑞长晴。随着服务员上最后一道菜，陈鸣吆喝大家开动。顾时初眉目清冷，睨了陈鸣一眼。“陈鸣，你还是没有变。”
“我当然没有变，顾少。”
陈鸣神神秘秘。随着顾时初挑眸，他又继续开口。“为什么藏着这么好看的表妹也没有见提阿，是不是，我们瑞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到后半句，陈鸣斜眼瞟了一眼瑞长晴。瑞长晴眸子陡的亮了亮，神情间带着些许尴尬。昨天她说她是顾总表妹，陈鸣毫无怀疑，还说她和顾时初长得像，他不知道有一种相叫做夫妻相。顾时初没有急着回答，视线从陈鸣脸上挪开，看向瑞长晴。“我们的夫妻相是不是太明显了，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
陈鸣“……”他要疯了，刚吞了一块肉，没有咽下去就被卡住了，咳出来后扯着嗓子道：“什么？你们不是表兄妹，是夫妻？”
顾时初轻轻握起女人的手，十指相扣，举起来给他看，两枚一摸一样的婚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余光瞟到陆十昆淡定地在喝汤。这个陆十昆知道的不少。陈鸣的目光投向瑞长晴，带着表演痕迹的撕心裂肺。“我就说嘛，这么好看的瑞小姐八成有主了，关键这个主还是我们顾少，捅破天都没有机会了阿。”
瑞长晴瞥了一眼顾时初，不太好意思看向陈鸣，刚要开口解释，耳边磁性男声响起。“昨天我欺负她了，她赌气，才那样说。”
顾时初先抢了一步说。“男女那点事情，我懂，互相闹别扭嘛。”
“知道就好，其实，我跟她感情很好。”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默默喝汤的陆十昆。瑞长晴眸光闪了闪，真的，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宣示主权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违心话，说俩人感情很好。她不是想为自己叫屈，只是觉得没必要过于演戏，都要离婚了，她想实在一点。她想脱开被她握着的手，不料，反被他更用力抓住，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比起刚才见到他时的那副要吃人的冷峻，现在的他，好像神色好一些了。算了，她也只好动筷子，任凭他握着。意识到陆十昆，瑞长晴故意挑高声音。“陆先生，谢谢你那天帮我，如果这顿饭有什么不合适您胃口的，尽管跟我说。”
“瑞小姐客气了，那天，就是举手之劳，饭菜很鲜美，谢谢。”
不知道为何，瑞长晴总觉他的眉眼很熟悉，好像……在米兰的时候见过。“陆先生，您最近都在国内吗？”
“嗯。”
“好的。”
瑞长晴摇了摇脑袋，觉得是自己记错了。“想什么？喝点鱼汤，别忘了，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得多吃点。”
顾时初给她装了鱼汤，又夹了一些鸡肉和扣肉到她的碗里。接着，又夹起一大块鱼肉，仔细检查确保没有刺之后才放到她的碗里。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内心还是惊喜和享受的，毕竟，今天是她和他的结婚纪念日，这一餐，就相当于纪念了。“顾总，沈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