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瑞长晴气得很早。没看到顾时初在床边，她面露疑惑，走到客厅外面，看到他坐在阳台，一地的烟头。莫非，他一夜没睡。她敛了敛眸，缓缓走过去。“准备出发了。”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眼神里透着深深的乏力。“嗯。”
她换了一件简易的衬衫，黑色长裤，很简约的装扮。俩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到民政局，在里面待了五分钟。手续全部办好。这一次，她和他，真的离婚了。出来的时候，瑞长晴有些哽咽。她不想让他看到，只能低着头。顾时初把她送回瑞宅。他在外面收拾行李，瑞长晴去了洗手间。顾时初关皮箱的声音，像是一把锯子，割在她的心尖上。她贴着洗手间冰冷的墙壁，捂着脸，缓缓滑下。她哭得很小声，不想让他听见。接着，听见皮箱轮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且越来越远。她忍不住开门出来。看到顾时初已快下楼梯。她怔愣在原地，欲言又止。顾时初也觉察到她出来，脚步顿住。“以后……少抽点烟。”
她的语气有些迫切，就好像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男人转过头来，“嗯，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就下去了。他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心没有规律地急速跳动。她垂下眼睫，回了房间。看到床头柜上，放置了一张银行卡，上面还贴着一张小纸条。“里面有两亿，分手费，还有孩子一个季度的抚养费，以后孩子的抚养费，我会按季度打进来，密码是#215;#215;#215;#215;。”
当初，她签了净身出户协议。她不能违背协议，乱拿他的钱，一来违背自己的承诺，二来，会惹来麻烦，要知道，温媚可十分抵触她拿顾家的钱。想着，她把银行卡拿在手里，追了出去。“顾先生，等一下！”
李威已经把车开出了十来米，从后视镜看到追跑上来的瑞长晴。“顾总，少夫人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李威说道。顾时初刚才一直在走神，并没有注意到，听李威这么说，往后看了一眼。大声道，“停车！”
下车，向瑞长晴走去。瑞长晴弯腰大喘着气，伸手把银行卡递给他。“里面的孩子抚养费，我可以收下，但是其余的，不能要，我当初签了净身出户协议的。你把钱收回去，下次单独付孩子抚养费就可以了。”
顾时初蹙了蹙眉，黑色如墨的双眸里，藏着几分复杂。半响后，开口道，“这是分手费，跟你签没签净身出户没关系。”
瑞长晴脸上闪过几丝困惑，“我不是很明白，我签了净身出户协议，就意味着，我跟你离婚的时候不能分走顾家的一分财产，你给我的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就属于顾家的财产啊。”
“计不计入顾家的财产，由我说了算。这些不是顾家的财产，是我一个人的，我是拿自己的钱，主动赠予你，跟你签什么净身出户协议没有冲突。”
瑞长晴见他这么坚持，面色为难，“可是……我还是不能拿，你也知道你妈的秉性，她会找我麻烦，我不想为了这些钱，又惹来一堆的麻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它不属于顾家的财产，所以我妈不会知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