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劳任怨地在薄瑾行身边当了四年未婚妻,到头来薄瑾行待她甚至还不如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女医生殷切。凭什么?凭什么那女人能安之若素地坐在薄瑾行身边,明明这么多年陪在薄瑾行身边的女人是我。不可以,绝对不能让任何女人抢走我在瑾行身边的位置,不论是顾南乔还是这个医生,都不可以。一种危机感席卷全身,她很是不甘,平白无故耗费了五年的时间,最后反而替他人做了嫁衣。可是不甘归不甘,她知道不能在此时发作。薄瑾行对他已经很有意见了,她万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她在瑾行心里最后的印象。此时,盛京雄和叶芬也察觉到盛云柔情绪的变化,她们看着薄瑾行和Nancee有说有笑的样子很不是滋味,看来这次盛家着实是碰上强敌了。怎么会这么巧,Nancee医生专挑薄向天寿辰这日来给小晨曦治病。恐怕是薄瑾行有意安排,为的就是让他们让他们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柔情蜜意的一幕,已断了跟薄家联姻的念想。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叶芬怎么能坐以待毙。她略带埋怨地跟萧如珏对视了眼,萧如珏收到她的信号蓦地起身。“你们先吃,我刚把蛋糕放厨房了,现在去拿。”
见萧如珏起身,叶芬也忙不迭站了起来,“你一个人应该拿不动吧,我帮你。”
说完,两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正厅。厨房内,叶芬一看到萧如珏,脸色就立马冷了下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埋怨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想法子撮合两孩子吗?这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
原本应该是属于两家人的家宴,结果却莫名其妙插进来一个不速之客。Nancee医生的出现把她们原有的计划都打乱了,这女人还真是该死。“这个医生,我也不清楚啊。是瑾行临时叫来的,他提前没跟我们任何人知会。”
萧如珏心里甚是委屈,她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帮衬着盛家,为了云柔甚至跟自己心爱的小孙女生了嫌隙。“那现在怎么办?能不能想办法把人打发走,她要是在这的话,咱们的计划也没法施展啊。”
眼看着薄瑾行跟那医生热火朝天地聊着,叶芬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瞧着盛云柔在座位上孤零零坐着的样子,让她这个当妈的,怎能不心疼。“别担心,那医生应该很快就离开了。毕竟她今天来这的主要任务还是给小晨曦治病,你也知道瑾行心里面有多在乎晨曦,这明赶肯定是赶不走的。”
萧如珏伸手轻轻安抚着叶芬,对待两孩子的事,她同样着急。“唉,你说万一俩孩子这事要是黄了可怎么办呀。我们云柔等了薄瑾行这么多年,她一定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
要怪还得怪薄瑾行那个残疾女儿,要没有她的存在,两人的婚事也不能耽搁这么久。“放心好了,肯定不会黄的。今晚的一切我都布置好了,等那医生走了,就按原计划进行。”
听萧如珏这么说,叶芬总算是放心了下来。还好薄家还有这么个明事理的人,否则盛云柔这几年的付出岂不都功亏一篑了。牵起萧如珏的手,叶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举止亲昵的将人拉到一边,看着萧如珏语重心长地说。“薄夫人呀,谢谢你总在薄家帮衬着云柔。今后她嫁过来就是你的女儿,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支使她。”
萧如珏看着叶芬那真挚的表情,着实是不忍心看着盛家的希望落空。盛家这几年对她极好,她又怎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盛夫人放心,云柔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儿媳,我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成我亲女儿看待。”
“瑾行的婚姻已经失败过一次了,也不能再失败了。总之不管是谁都比他那个狠心的前妻强。”
“如果云柔能一如既往的把小晨曦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瑾行恐怕会更容易接纳她。他最宝贝的就是小晨曦了,那孩子也是他的底线。”
“说得也是。”
叶芬一脸苦相,可就算她再不喜欢那孩子,薄瑾行对她的宠爱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薄夫人,你确定万无一失吗?之前也谋划过几次,不也都……”整整五年,薄瑾行都没有碰过盛云柔一根手指。若不是他有个女儿,她都怀疑那男人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放心好了,若是今晚的安排顺利的话,那他们俩人的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听到这话,叶芬的脸上总算是挂了一丝笑意。倘若真能成功,那以后盛家的生意也等同坐上了攀云梯。没聊几句,二人便一起拿着蛋糕从厨房走了出来。只见餐桌上已聊得热火朝天,薄向天似乎对Nancee医生的职业很感兴趣,脸上也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欣赏之色。“Nancee医生,听闻你给小晨曦治病用的是针灸之术,可有师承,或者你们这针灸技法有没有什么专业术语?”
“我觉得挺神奇的,你给小晨曦治了几次,她那腿就有知觉了。以前也不是没给她找过中医,但都于事无补。”
据之前苏兴仓所说,针灸算是古医术,整个海城能运用得当的也不过三人。听说Nancee医生是海外归国的名医,他自然很好奇她的技法是从何处学来的。“针灸是针法和灸法的总称,针法是利用针刺手法对人体的特定部位进行刺激,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灸法是以预制的灸柱和灸草,在体表一定部位上进行烧灼,熏熨,以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我这几次给小晨曦治疗所用的方法是针刺法,用刺针插入她特定部位,以试探她各个穴位的反应,刺激腿部神经。”
“我的针灸之术确实师承他人,可因为我师父的个人原因,所以不便透露。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他的基础之上,我也加入了不少自己的理解,现在的技法,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