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厉晟爵一步步的走近白茵茵,盯着她,视线犀利如芒。“你说,你和我睡了?”
白茵茵虽是怀疑,但到底还没有百分百确定,说得这么笃定不过是为了诈白家母女。陡然和厉晟爵对上,她感到无比难堪。但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开诚布公,当面对证个一清二楚!“那晚在……”白茵茵刚开口,忽然,冯如君忽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白茵茵,当年我真是没有教好你,让你不自爱,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睡了,竟还想赖到厉少身上?”
“我告诉你,休想!”
“那晚是沁沁和厉少的定情夜,沁沁一直和厉少在一起!”
听到这话,白沁眼睛忽亮,白茵茵并不确定厉少那夜到底在哪,只要她咬定和厉晟爵在一起就行。她当即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嘤嘤嘤的哽咽,“晟爵,那晚要不是和你在一起,还真的要被她挑拨离间了呢。”
闻言,白茵茵犹如被当场泼了盆冷水,所有的斗志在瞬间被浇灭,感到极其沮丧、难堪。她、她竟真的弄错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沁沁的男人,即便你用再多龌龊手段也休想抢走!”
冯如君气势凌人的大骂,“厉少来接沁沁去试婚纱了,你还不赶紧滚?”
白茵茵抬眼就对上厉晟爵冰寒审视的视线,霎时间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就不该痴心妄想到是他。她屈辱的咬着牙,快步离开。厉晟爵凝着白茵茵的背影,目光极其深沉,拇指摩挲着戒指,细细思索。那夜白茵茵也在浦南酒店被强,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他,与白茵茵接触的时候竟感到熟悉。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他转眸,犀利的视线落在白沁身上,“那夜,你分明已经拿起了台灯,为什么不砸向我?”
那夜,她拿起来的是水果刀,不是台灯。白沁若是本人,就不会答错,若不是……“是因……”白沁张嘴就想回答,但却被冯如君掐了下,吃痛间,她才陡然想起冯如君曾告诉过她,千万别提那夜的细节,免得露出破绽,连忙闭了嘴。随后,就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晟爵,你为什么这么问,是怀疑我了吗?那晚被强,丢了清白,我本来想一死了之,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你若是后悔了,不想负责,便不要负责罢,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
霎时间,白沁就哭成了泪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至极。厉晟爵眉头微凝,感到有些烦躁。但现在还仅是怀疑,他并不想因此伤害白沁,“我不是这个意思,走吧,去试婚纱。”
说罢,厉晟爵便率先往外走去。同时拿出手机,给卫扬发了信息,“让白茵茵在家里等我!”
白沁不愿意说,甚是可疑,只需和白茵茵对质,就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