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的脸一下子就冷了。靳墨寒竟然买通保姆,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然而,保姆却依旧一副关心的样子,“太太,你真的没事吗?”
江晚乔知道保姆挺好的,不至于把火气发在她身上,只是道,“让他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保姆愣住,“太太,你在说什么?”
她回头,煞有其事的四周看了看,“谁在这里?”
江晚乔微愣,“你跟靳墨寒演戏呢?”
保姆,“先生?先生回来了吗?演什么戏?”
江晚乔不确定的看向靳临寒,他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微微倚靠着墙,看她的目光是熟悉且炙热的。保姆在干什么?是她真看不见,还是靳墨寒的计谋?要是平时,江晚乔肯定会相信科学,可今晚上她一直在想那个悬疑故事,跟靳墨寒这样的举动就有点像。人的眼睛看不见灵魂。靳墨寒不会?江晚乔托着肚子,赶紧拉着保姆出去。靳墨寒目光追随着她。保姆疑惑,“太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晚乔握住她的手。保姆也同样安抚她。江晚乔仔细看她好一会,才终于开口说话,“你在这里睡吧,我晚上跟你一起。”
保姆闻言愣了一下,“太太,我住的房间太小了,你怀着孩子,怕是不方便。”
“床有一米八,够了,我晚上睡觉很安分。”
“不行的,我怕我不安分,会伤到你。”
“走吧,出事了也不用你负责。”
江晚乔拉着保姆就往楼下走。保姆扶着她,“太太你小心。”
然后趁此机会,看了一眼靳墨寒。靳墨寒脸色淡淡。进入保姆间,江晚乔沾到床,闻到简单的洗衣粉味道,很快就安心下来。保姆也跟着躺下。她忙了一天,又是大半夜的,很快就有了睡意。江晚乔反复看她。怎么回事,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难道刚才是幻觉吗?还是靳墨寒出事了?有一说一,他们冷战归冷战,不能出事。江晚乔开口问道,“阿姨,你真的没有看见靳墨寒吗?”
保姆如梦中惊醒,“什么?太太你怎么了?”
江晚乔讪笑,“没事你睡觉吧。”
保姆坐了起来。“太太,我听你反复说起先生,要不然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确认一下他的平安?”
江晚乔答应了。保姆出去后,马上变了一张脸,捂着心窝子去找靳墨寒。靳墨寒结结实实在这。只是跟保姆在演戏罢了。保姆小声说,“差点就露馅了,先生,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休息。”
“嗯,辛苦了。”
她的演技不错,靳墨寒给她封了个红包。江晚乔在屋子里,听外面的动静。良久,才传来脚步声。江晚乔问,“电话打通了吗?”
谁知道,进来的是靳墨寒。她愣了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是串通一气。但靳墨寒已经进来了,她没有办法赶出去,江晚乔背过身,“靳墨寒,我知道白天的心理师是你故意安排过来的,就为了给你今晚上做铺垫。你少玩这些花花肠子,对我来说不受用。”
靳墨寒坐在床边。他淡淡道,“难得,你能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么多话。”
江晚乔不听王八念经,闭上眼。“靳墨寒,不准破坏规则。”
她依旧在赌气。为了惩罚他,为了锻炼自己。靳墨寒算是看出来了,恋爱脑没有好下场,比如现在,他过于爱她,所以分分秒秒的分开都特别难熬。江晚乔在努力的避免自己成为这种人。这一夜,靳墨寒守在她身边,直到她睡着。次日也懂事,早上江晚乔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保姆照旧给她做饭,昨晚上的事闭口不提。中午,罗太太来电,让江晚乔陪着去产检。罗太太现在年纪大,很多检查都麻烦,市内的医院她不放心,请了个专家专门给自己检查,然后提前定好月嫂和医生,到时候在最好的医院里生产。罗太太喜笑颜开,“我特别期待这个孩子。”
说完就吐了。江晚乔是过来人,知道前三月的孕吐多磨人,罗太太肉眼可见的消瘦,江晚乔多少有点心疼。吐多少,吃多少,以罗先生说的那样,要保证孩子的营养。江晚乔说,“那你别忌口,除了有毒的,生的,其他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别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
罗太太忙说,“不行,要按照营养师的要求来吃,垃圾食品不能碰。”
“这个时候了,还在乎什么垃圾食品,吃一两次不会怎么样,你这样下去,我怕你精神状态不好。”
“怎么会,这个孩子能给我力量。”
江晚乔才闭嘴。之后几天,江晚乔常去罗太太家。罗先生一开始还常回来,后来就在家里待的时间少了,江晚乔有一次出门见客户,看见罗先生身边多了个年轻的女孩子。江晚乔观察了一会。女孩子无心,但是罗先生有点那个意思,偶尔跟她贴一贴。说实话,一开始江晚乔是震惊。他那么爱自己的老婆。结果怀孕了,却在外面偷腥。江晚乔气不过,加入了这一场饭局,罗先生看见她,多少还是发怵,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那女孩明显不适。江晚乔想到罗先生一把年纪了,去调戏人家小女孩,心里越发的为罗太太感到不值得。吃过饭之后,江晚乔去洗手,罗先生找到她。“她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没有见过世面,所以带她来吃点好的,你别误会。”
江晚乔好笑,“你还知道她是学生,相差了几十岁,你挨着她手的时候,你那粗糙的质感,不会让她觉得恶心吗?”
罗先生心虚,却又理直气壮,“我没有碰她,吃饭之间无意识的接触,也不允许吗?”
“罗总,我们合作这么久,我记得你的恩情,但是一码归一码,罗太太跟我关系好,又在四十高龄为你生儿育女,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初心。”
罗先生凝重道,“乔乔,家庭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自己不也一堆的麻烦没有解决,何必来管我这个闲事?”
“我是孕妇,我知道当妈妈多辛苦,所以我才管,刚才的话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那就是罗太太的命,但是我跟罗太太是朋友,要是她委屈,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罗先生脸色难看。他从未被一个晚辈这样教训过。但是不甘心又如何,她背后是靳墨寒撑腰。江晚乔出去的时候,又碰到了靳墨寒。她冷着脸,招呼也没打,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