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已经快要跟不上这群年轻人的喜好了。江晚乔听完觉得很好奇，“到底年轻人的喜好是些什么，我很想去看看。”
“晚上去玩一场，你去看看？”
“好啊。”
部门聚餐，都是些应届毕业生。江晚乔跟靳墨寒进去，不免引起一场惊动。江晚乔细细看去。怎么讲呢，这一届毕业生的脾气是真的变了，压力小，很开朗，不像公司里那一群八零九零，一个比一个内卷，全都是怨气。江晚乔融入了女生那一群里。她们讨论的不再是名牌包包，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化妆品。而是薅羊毛，省钱，穷游。以及不结婚，不生孩子。江晚乔听得津津有味。他们说起生孩子的人，就好像是在谈论某个国家在打仗，简直十恶不赦。员工一：我今年毕业才二十二岁，正是搞事业的时候，但是我亲戚总是催我结婚，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开玩笑哦，嫁人要死人的好不好？员工二：以前都是宝贝在吗睡了吗？现在都是碎了吗，杀死老婆剁成碎块的新闻还少吗？我看了都吓得睡不着，不知道那些人到底为什么还要结婚。员工三：哈哈哈你们都不结婚，那谁去生孩子，谁去吃苦啊？……众人哈哈大笑，吃东西，喝饮料，高谈论阔。江晚乔抿了一口她们喝的东西，发现太甜了，又换上了苏打水。有人注意到江晚乔，咳嗽一声说，“其实极个别例子还是有幸福的，就是看概率，你看我们江总，不是就挺好的吗？”
旁边的小助理嗤笑了一声。江晚乔笑了笑道，“其实我助理就挺不错的，认识小何，两人相爱在这里买房工作，过得很好。”
员工一好像不服气，“只是刚开始而已嘛，等时间久了，男人就原形毕露啦。”
小助理听别人说自己男朋友坏话，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跟着反驳。他们说他们的，自己也不会少块肉。听听就行了。江晚乔觉得小助理的行为是理智的。她们都还年轻，头脑发热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现在婚姻本来就没有保障，女性的地位始终都很低，而且没有安全感。谁不想有花不完的钱，过不完的开心日子呢。江晚乔看向靳墨寒。他正在给自己剥水果。她笑了笑。喝酒喝到后面，借着酒劲儿的气氛，一个男生过来找一个女员工表白。喝了酒，暧昧蹭蹭的，但是男生长得不怎么样，女生还是拒绝了。她拒绝得很委婉，甚至有些小心。男生觉得扫面子，说道，“一个部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要这样，加个微信咱们以后就当朋友处着。”
女生为难，“但是我已经有对象了，不好意思，不加异性，以后有什么事在群里说也是一样的。”
那边传来了嘲讽的唏嘘声。男生面红耳赤，“你就加一个吧，就当扩列了。”
“真不加，不好意思。”
男生恼羞成怒，说道，“你有什么好矜持的，有男朋友怎么了，是你的借口吧，你就是没有瞧上我。”
女生很尴尬，“不好意思……”大概是怕男生动手，女生双手合十，不断点头。江晚乔拍了拍那男生的衣服。“别犯浑。”
男生喝了酒，眼神朦胧的，没看清江晚乔的样子，这么亲和又跟她们坐在一块，哪里像个领导，当时就恼了，把江晚乔拍开，“关你什么事？你们女生就是贱，找不到又想，有了又挑三拣四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我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那女生怒了，“你胡说八道！”
男生就开始造谣，“你这脸我就是觉得眼熟才来加你的，你以为你真长得漂亮啊，我在片儿里看过你，你就是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