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的老脸丢尽。他筹谋了很久,侥幸以为靳墨寒会看在旧情的份上,对自己妥协。但是他没有想到,今天他那张嘴巴这么毒!甚至连面子都不给。周老头有靠山,此刻都搬了出来,“对家公司已经收我了,你这边不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走,靳墨寒,我在你这辛苦这么多年,我也不计较什么,全当我喂了狗,你还不到四十岁,就如此得意,迟早有一天会败在自己的手上!”
靳墨寒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椅子往后一拉,架着腿,风流又惬意。“周伯,我以后会如何,你不需要操心,你应该先操心操心你现在,你还能像早上来打卡那样,顺畅的离开这栋大厦么?”
周老头愣住,“靳墨寒,你什么意思?”
这时,律师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什么都不需要说,周老头就知道是怎么了。他呵斥,“你告我又怎么样,有人保我!”
靳墨寒轻笑,“那是你的事,我要做的,就是清理我公司里的垃圾。”
他笑得那么自得,让周老头都心虚了。自己被靳墨寒这么一搞,自己的靠山,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脱罪吗?容不得他多想,保安就将周老头给押出去了。周老头觉得丢脸,大喊道,“靳墨寒,我好歹也在这公司做了几十年,你这样对我,你不怕天打雷劈!”
靳墨寒眼神淡然,“雷打的都是白眼狼,我觉得要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
说完,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位大伯一点东西。于是安排人,马上去买了一组避雷针。周老头被囚禁了自由,最后等了一个小时,还被靳墨寒这么戏谑,气得面红耳赤,“靳墨寒!”
靳墨寒,“骂我的词汇那么少,你这么多年白活了。”
周老头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情绪上头,只想逞口舌之快,“靳墨寒,我是老人,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要多,你现在这么嚣张,把女人捧在手心里,迟早会吃教训的!”
靳墨寒坐在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周老头气急败坏,把火气洒在了江晚乔的身上,“他为什么不信任我,不把重权交到我的手上,还不是因为你!女人自古以来就是祸水,你这样的狐狸精就更令人恶心!”
靳墨寒脸色一冷。周老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继续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靳墨寒吃尽苦头,全都是拜你所赐,你就是想弄死他,然后得到他现在想要的东西!眼睛瞎了,是你搞的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江晚乔听到这,面无表情的吩咐,“保安,让他闭嘴。”
有总裁夫人开口,保安当时就给了周老头一拳头。装的金牙都掉了。靳墨寒冷冷问,“所以,你一开始就对我太太不满了。”
周老头此刻竟然也不觉得疼,愤怒让他口不择言,“这公司的权利,本就是属于我们董事会的,什么时候让一个黄毛丫头来管了,我就是不服气!还有你靳墨寒,你现在眼睛都瞎了,你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信不信等不了一年,她就会把你给甩了!”
靳墨寒站起身来。江晚乔抬眼看他,淡淡道,“不必为这种人浪费自己的力气。”
靳墨寒直接上前,扭断了周老头的胳膊。咔嚓的断裂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的渗人。现场的一把老骨头,当时就流出一身冷汗。他们个个都不敢言语。周老头疼得大喊大叫,但是又挣脱不开保镖的禁锢,只能忍着这种痛,大声的呼叫。靳墨寒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周伯,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周老头眼底冒血,憎恨的看着他。他出这事,总得对警方有个交代。老周赶来,看到周老头的手,皱眉道,“这不是废了么?谁干的?”
靳墨寒道,“这事儿怎么说?”
老周一噎。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尽管跟靳墨寒“狼狈为奸”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他暂时没说话,看靳墨寒的意思。这时候,陈易说话了,“刚才他跟靳总吵架,吵不赢了想动手,自己老腰不好使,摔了一跤,手给摔断的。”
老周,“?”
靳墨寒瞎着眼睛说瞎话,“确实是这样。”
老周,“?”
其他人,也都昧着良心附和。周老头又疼又气,直接晕死过去了。靳墨寒嫌弃,“拖走吧,身上的老人味太重了,到时候把会议室里里外外整改一遍,我不想闻到半点他身上的味道。”
说完,朝着江晚乔伸出手。江晚乔握住他。忍不住想笑。离开会议室,江晚乔才低声说,“你今天好猛。”
靳墨寒,“我哪天不猛?”
“我以为你在家里发脾气,是你看不见之后,引起的暴躁和自卑呢,没想到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谦虚过。”
靳墨寒失笑。但是江晚乔有句话说得没有错。他这般用力,确实有自卑的成分。但是刚才已经发泄出去了。靳墨寒站定,问道,“你会不会如他所说,用不到一年,你就会把我踹掉?”
江晚乔,“我把你踹掉,然后你扭断我的胳膊吗?”
“不会,我允许你踹掉我。”
江晚乔眼眶一热,“才不会。”
她忍不住靠近他。靳墨寒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言归正传,江晚乔还是道,“但是这件事,你还是做得太冲动了,周伯到底是我们公司的老人,你这一出,即使所有人都包庇了你,跟周伯一伙的人,也都会对你有意见。”
靳墨寒,“你怕不怕?”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打岔。”
“你不怕,我就不怕。”
靳墨寒做好了丢失一切的准备,“即使靳氏集团宣布破产,我也没有意见。”
江晚乔一愣,下意识道,“你疯了吗?你没有靳氏集团,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我们会面临什么,你没有考虑过吗?”
一个在商场叱咤了那么久的顶级男人。突然为了个女人心甘情愿放出自己的一切。疯了!靳墨寒沉默着抿了抿唇,“你这么生气,是害怕我丢了这一切配不上你,还是你从始至终都一直觉得,我的权势才是你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