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认真紧张的模样,刚刚是不是吓到了你?”
“你别多想,阮姑娘聪明漂亮,阮大人在朝堂之上前程不可限量,本王也只是看重阮大人,刚刚与你们开一个玩笑,想替试探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罢了。”
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张纸,说:“诺,这是阮大人刚刚与本王签下的婚书,现下你们既然两情相悦,本王自然是不好再横刀夺爱。”
说完,他直接就撕了一个粉碎,手一扬,洒到了地上:“现下就当着你们的面毁了,本王这场提亲也就当从来不存在了。”
“你们看如何?”
周野安看着地上的碎纸片:“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李容桢挥了挥手:“这都什么事啊!”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周野安的肩膀:“倒是野安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厚道,你与阮姑娘早就私定了终身,怎么不早早告诉了本王或者是跟本王透个风?”
“今天差一点点闹出来了笑话。”
“这事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本王与你共同要抢一个女人呢!”
周野安折开黑眸:“怎么会?”
“今日之事只有殿下与我,还有阮家人知晓,想来把事堵在这里,自然也就传不出去这样的流言蜚语了。”
李容桢:“你也知道流言蜚语,这怕是不可控。”
周野安眸色变冷,阮南一轻笑了一声:“这多大点事情,只要我与燕王殿下不在意,便是再多的流言蜚语便也不俱。”
说完,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周野安:“是不是?”
周野安眼底的寒气敛收:“是!”
“说到底,此事是我不好,早就说好要来向阮家提亲的,只是之前前去剿匪耽误了时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
李容桢眸色一敛:“原来如此,此事是本王不好!”
“还请野安勿怪。”
周野安道:“怎会?”
“倒是刚好借由着今天这个机会本王也正式向阮大人提亲。”
说到这里,他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阮大人,我爱慕阮大姑娘许久,今日正式向阮大人求娶阮家大姑娘,还请阮大人同意。”
“本王已看好良辰吉日,三日后正式上门提亲。”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阮松怀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提,提亲??”
天啊,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一天两个人向他的女儿提亲?而且一个是当今最受宠的皇子,一个是当今朝堂之上手握重兵且最年轻有为也是最有权势的朝中新贵。这两个人便是娶公主也娶得,怎么就轮到他的女儿头上?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阮南一,这个他从来不曾放在心上的女儿,不知不觉间已然是长成了他触不可及的样子。再看着燕王殿下还有晋王殿下,似乎刚刚那针尖对麦芒只是他的错觉,只是到现在依旧还浑身冰凉的掌心提醒着他那并不只是他的错觉。周野安点头:“是,提亲。”
“怎么,阮大人不愿意?”
阮松怀忙摇头:“怎么会?”
说完,他有些惶恐害怕的看了一眼李容桢:“只是,殿下,殿下……”话说了半天,他又发现似乎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毕竟此事跟他无关。李容桢问:“阮大人要说什么?”
周野安也看向了他:“是啊,我向阮家提亲,阮大人这是可有什么不满的想要请晋王殿下做主??”
李容桢一脸诧异:“是吗?”
“阮大人请说!”
两个人的话让阮松怀瞬间背脊发寒,忙摇头:“没,没事,臣只是想,今天,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
他擦了一下额前的冷汗:“没想到小女竟能得晋王殿下与燕王殿下厚爱,是小女的的福气,臣又岂敢有任何不满?”
周野安道:“既是如此,那本王三日后,正式前来提亲。”
阮松怀不敢再走神:“是。”
……三日后的一大清早,早就准备妥当的提亲队伍的燕王府内出来,为首之人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周野安,在他身后乃是他心腹,所抬着的乃是一对活着的大雁,大雁头上绑着红色绸段,甚是喜庆,跟着出来的每两个下人抬着红绸包裹的箱子。从燕王府内出来开始,直到阮家门前,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还未曾从从燕王府出来完,金银珠宝、锦缎绸绢、珍贵瓷器,各种上好的东西,应有尽有,所谓十里聘礼,也不过如此。满京城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咂舌,议论纷纷。“一直都只听说十里红妆,这燕王殿下向阮家大姑娘提亲的聘礼说是十里聘礼这也不为过啊。”
“可不是,瞧这架势,怕不是把燕王府给搬空了。”
“而且听说燕王殿下将这些东西全都记在阮家大姑娘个人的名下,也就是说这些以后全都是阮家大姑娘的了。”
“天啊,这燕王殿下竟是如此看重阮家大姑娘?”
“可不是,三天前不还与晋王殿下一起争抢这阮家大姑娘来的?”
“嘘,你小声些。”
“怕什么,此事都传遍了。”
“没想到这阮家大姑娘会选择燕王殿下。”
“这嫁与燕王殿下可是正妃,嫁给晋王殿下那可是侧妃,阮姑娘当然是选择嫁与燕王殿下了。”
“可嫁给晋王殿下那也是侧妃,可是嫁入皇室了。”
“那便是嫁入皇室也是妾。”
“………”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在当晚便传遍了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燕王殿下与晋王殿下共抢阮家嫡长女,当然也知道了最后是晋王殿下后退一步将阮家嫡长女让与了燕王殿下,一时成为京城大街小巷的谈资。原本各种传出来的话极为难听,但不知是谁又传出燕王殿下与阮家嫡长女早就私定终身,并约定了燕王殿下办完案便回来提亲一事,知道了真相后的传闻这才从最开始的难听转为祝福。阮松怀看到成箱成箱的东西将整个阮家院落堆的几乎没有下脚之地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更多的是扎心。他自然也是早早就知道了周野安把所有的聘礼全都记在了阮南一的名下,想着阮南一手中的嫁妆,再看着这些聘礼,他的心几乎是在滴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抬到了阮南一的院落。订下婚书,送走了周野安,他有些复杂的看向了阮南一,这个他似乎是最为出息的女儿。是的,她是他的女儿,现在也是阮家最为出息的女儿了。阮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即嫁给了燕王殿下,那便证明燕王殿下便跟阮家也绑在了一起,未来当真有什么,燕王殿下也不可能不管阮家的。这么一想,他再看着她时眸底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南一,你既已经与燕王殿下定下了婚事,以后便是一个大人了,日后嫁入燕王府,你也要好好照顾燕王殿下,照顾好小世子,与王府妾室好好相处。”
“切忌不可再像之前那般张扬跋扈。”
阮南一:“???”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阮怀松:“父亲想说什么?”
阮松怀看着她那嘴角的笑意,仿佛是一眼就能看透他心底的想法与虚伪,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可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他又有些泄气,只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左右,她是阮家的女儿,逃不出阮家的手掌心。燕王殿下既然决定娶她,那便是要与阮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然是要跟随着阮家的选择而走。阮南一也不在他的意想,只耸了耸肩便回来了。阮老太太,还有秋姨娘都在她这边,身边还跟着圆圆与云容歌,几个人围着满院子里面的东西咋舌。秋姨娘忍不住道:“这燕王殿下不会是把整个燕王府都给搬过来了吧,瞧这些送过来的聘礼,这每一样拿出来可都是价值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