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个冯婆婆的修为几何?”
一直在半空中偷偷尾随苏寒等人的何不凡见林一指迟迟不动手,便好奇的问道。“元丹境四重。”
林一指道。“那不是比师尊低上一重,师尊为何不直接出手镇压,从那小子口中拷问出火种医师的传承?”
何不凡有些疑惑。“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出手,得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否则即便我们掳走此子,此事要是经由他们口中传扬出去,你我师徒还如何在青州立足?”
林一指冷哼一声,道。“师尊说的极是。”
何不凡连连点头,只是心中有些焦急,他迫不及待想看苏寒跪地求饶的样子。“冯婆婆,你怎么了?”
左诗诗见冯婆婆仿佛有些心神不宁,遂开口问道。“没事。”
冯婆婆笑着摇摇头,心中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等人,但她却没有任何发现。其目光扫过苏寒的时候,眼神骤然一冷,心中的不安也随即挥散而去。“哼!”
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冯婆婆朝左诗诗和钱元道:“诗诗,钱公子,我们先行一步吧?”
“冯婆婆我正有此意。”
钱元连忙点点头。他根本不想再与雾中鹤等人一起走,这样速度太慢了,冯婆婆毕竟能够踏空而行,何必在地上迈开双腿自己步行呢!“如此也好。”
左诗诗微微点头,她也想快点赶至天龙国。随后冯婆婆开口与雾中鹤辞行,雾中鹤心中高兴,嘴上客气的挽留了一两句,随后众人便看着冯婆婆破空而起,带着左诗诗和钱元迅速离去。“元丹境强者能够踏空而行,真乃我辈梦寐以求之事啊!”
燕瘦望着冯婆婆三人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感叹。“燕兄,听闻你有七品火种,日后突破元丹想来不难,何需如此艳羡。”
苏寒微笑道。他的目光看似望着冯婆婆等人离去的方向,实际上,他眼前的视野,却是来自吞日大鹏!万丈高空上,吞日大鹏于云中穿梭,其燃烧着两颗太阳的双眸正冷冰冰的盯着下方的林一指和何不凡。元丹境的确能踏空而行,可是,他们所能飞行的高度也是有极限的。像吞日大鹏所在的这个高度,就算是苏寒祭出护体罡气,也无法承受,元丹境同样达不到这个程度。万丈高空里的罡风极为凌冽,其中夹杂着各种属性的灵气,这种环境中,若没有极强的修为,或特殊的天赋,等若于被无穷无尽的敌人挥手攻击。吞日大鹏身上的赤金羽毛,却能隔绝这些灵气,罡风吹在吞日大鹏身上,会自动滑开!“燕瘦师弟虽有七品火种,可武道悟性却是极差,师尊亲自教导了数个月,服用了无数天地灵材,其却连一个小境界都无法突破,要成就元丹?只怕这辈子没什么可能。”
林菲菲瞥了燕瘦一眼,淡淡的道。“师姐所言极是,师弟我的悟性着实太差了一些,让师尊和诸位师兄师姐失望了。”
燕瘦讨好的笑道。“舔狗啊。”
苏寒心中感叹一声,对方一路上冷嘲热讽,燕瘦却依然热情笑脸相待。这不是舔狗是什么?“师尊。”
白墨看了雾中鹤一眼。雾中鹤微微点头,现如今冯婆婆已经离去,这里,也只有他们几个自己人了。这不正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吗!他笑了笑,缓步走向苏寒。“雾中鹤,你们还能逃去哪里?”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雾中鹤神色猛然一变:“奇诡门!”
四道身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四周,这四道身影每一个脸上,都带着一块面具。黑白相间的面具,上面的花纹是螺旋形,似乎多看几眼都会让人发晕。“完了!”
燕瘦脸上瞬间爆出一层冷汗。白墨、林菲菲等人也面露惊恐之色。他们特意绕了一大圈,而且放缓了脚程,怎么还被奇诡门的家伙追上了呢?“燕兄,他们是什么人?”
苏寒笑着问道。“他,他们是往生门弟子!”
燕瘦有些害怕的道。“往生门弟子?”
苏寒眼神一动:“听闻往生门弟子难得一见,平日都很少现身江湖,怎么一来来了四个?”
“往生门是个统称,其实一共有七脉,奇诡门就是其中一脉,往生门最强的那一脉是天魔门的弟子,他们的确很少行走江湖。”
燕瘦下意识的道。言罢,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连忙闭上嘴巴,紧张的四处张望。天上正在尾随雾中鹤的林一指和何不凡也见到了这一幕,师徒俩互相对视一眼,打算看看情况再作决断。“你们到底想怎样?”
雾中鹤神情阴寒的问道。“雾中鹤,那株灵材交出来。”
其中一名面具男子冷冷的道。他的修为似乎比雾中鹤还要弱一筹,可加上另外三名涅槃境,雾中鹤等人显然不是对手。“交出灵材,此事就作罢了吗?”
雾中鹤沉吟了几息后,道。他的余光落在苏寒身上,有此子身上那枚灵币,足够弥补灵材的损失。四名面具男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雾中鹤这么轻易就会妥协。“交出灵材,此事作罢。”
先开口的面具男微微点头。雾中鹤见状,从袖子里甩出一株灵草,灵草落入那面具男手中后,对方阴沉的笑了笑:“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我就要教训你一顿,好让你知晓我奇诡门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得!”
“你说话不算数!”
雾中鹤大怒。可四名面具男已经齐齐朝他攻去,倒是白墨等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受到侵袭。“好机会!”
林一指神色一动,身形化作闪电,顷刻间飞到场中,抓住苏寒的肩膀破空而起。“雾庄主,我先救下此子,马上就来救你们!”
林一指见雾中鹤朝他望去,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了天际。“该死!”
雾中鹤心中大怒,灵材交出去了,苏寒又被林一指带走,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