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苏寒没想到自己的真龙骨粉能卖到这样的价格,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同时,他心中也对鬼塔楼的暴利,十分感慨。就这么一笔交易。太古隐门那位付出了一成费用六十万。苏寒付出了六十万加凤血的三十四万,一共一百五十四万极品灵币落入鬼塔楼的口袋。乍看之下,鬼塔楼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干,就白赚了这么多,一场拍卖会下来,收益可能要高达数千万!可实际上,本身能做到地仙界顶级,让各方强者慕名而来,这其中付出的代价,就不低。便是苏寒自身,有着系统内诸天商城当后盾,也没把握弄出这么一个坊市来。鬼塔楼背后那位,能震慑各方圣主,最大的成本,便是在这位强者身上了。没有这样的强者坐镇,鬼塔楼发展不到如今这种程度。这次三百五十万极品灵币没花出去,最后还小赚了一百六十多万极品灵币,现有极品灵币达到了五百万之巨。“阁下,还有真龙骨粉吗?”
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有了。”
苏寒淡笑道。最后一份,他要留着与凤血一起炼制龙骨凤血丹,自然不可能再卖出去。不少人有些失望,但想想也对,这样的东西几十年上百年都未必能见到一回。接下来拍卖会继续。丹道传承,医道传承出现的时候,拍卖会进入了一波小高潮,不少人纷纷出价争夺。然后便是大衍法宝开始竞拍,拍卖会进入了真正的高潮,从这时开始,几乎每个人都下场争夺,价格也是推的极高。苏寒观察过,一级大衍法宝,就能拍到七八百万极品灵币,比他那份真龙骨粉贵许多。二级大衍法宝,价格甚至超出了两千万。可竞拍的人,竟然在五十人以上,争夺的非常激烈,这说明这五十人的身价,都是碾压苏寒。更别说一些没有参与竞拍,但其中身价不乏在几百万一千万之间的强者。鬼塔楼拍卖会这里,果真是藏龙卧虎。后面的拍卖会与苏寒基本没关系了。那些大衍法宝他就是想买,也不够钱。难怪泯灭魔玉的价格可以卖到这么高,最后一件大衍三级的法宝,被几个人抢破了头皮,价格最终拍到了整整五千万!五千万极品灵币,是个什么概念?可以购买一千六百到一千七百棵凝相果树。相当于一个圣族凝相果树总和的十分之一,也可能是二十分之一。换做是昆仑,有这么一批凝相果树,上上下下的武者都无须担忧凝相丹不够了。一年便能产出六七万的凝相丹。相当于六七十万极品灵币。要是有足够耐心,把这笔钱买了凝相果树,再等上个五六十年,那买果树的成本就赚回来了。估计绝大多数圣主,都会选择这么做,能拿出来购买大衍三级法宝,足可见其底蕴深厚,很可能五千万只是其身价的十分之一!“有钱人啊,这才是有钱人。”
苏寒心中感叹。拍卖会结束后,在鬼塔楼人员的安排之下,众人井然有序的离开了此地。在院子里的时候,还能通过站位,来判断谁买了什么东西,到了门外,基本谁也不认得谁了。“诸位,我们有人送诸位出去,没有特殊情况,请不要在此地逗留。下次拍卖会是三个月之后,诸位可以提前半个月前来。”
刑仙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众人便跟着鬼塔楼的工作人员离开了此地,回到了外面寄放坐骑的地方。一道道身影陆续出现,直到此刻,众人身上的迷雾尽数散去,才能分辨出谁是圣者,谁是大圣,谁是圣主。像苏寒这样的准圣气息,泯然于众,没人注意到他,大家的目光大多数都落在那群圣主身上。其中气息最强的,便是一名身着无色麻衣的老者,众人看到他后,有眼尖之人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太古隐门圣主级强者‘范东海’!这可是地仙界内的顶尖强者,名字也位列真龙榜前一百!虽然很靠后,可太古隐门还有剑神隐皇这样的存在,俩俩相加,范东海这样的强者也足够让人敬畏了。“竟然是他……”一名异族大圣暗暗咬牙,脸上不敢表露出丝毫异样,免得被发现是他开口嘲讽了范东海。这名异族大圣浑身青黑,脸上的五官扁平,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鼻孔,看起来就十分怪异。他打量了范东海一阵后,目光又在人群之中游走起来,看样子似乎在判断是谁抢了他的凤血,但他潜意识已经把苏寒当成至少是大圣级别以上的强者,看都没看苏寒那边,只在大圣和圣主之间打量着。“一二三四……三十四个圣主……”苏寒忍不住惊叹。一次拍卖会,来了三十四个圣主!虽然其中有强有弱,强者如范东海,与各大圣主谈话的时候,鼻子都是朝天上的,那些圣主也只能一脸讨好,不敢恼怒。弱的甚至都没资格跟范东海搭话,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尽管如此,再弱的圣主也是圣主,真正的执掌一族气运,对苏寒而言,仍然是不可战胜的存在。除这三十四位圣主外,大圣存在超过百人,熙熙攘攘的,还以为是在菜市场,可随便拎出一人,在外间都是呼风唤雨的大能。然后才到圣者。许宣对他的轻蔑也是有原因的,数千人里,准圣竟然只有上百人左右,还基本都是跟着自家长辈来增涨见识的……苏寒朝远处看了一眼,许宣正一脸讨好的看着那群圣主。他笑了笑,目光一扫,便看见了无精打采的吞日大鹏,这一看,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道药方。“食虫草五钱、阴合花两朵……”怎么回事?吞日大鹏中毒了?在这个地方中毒了?苏寒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迅速走到吞日大鹏身前,假装抚摸它的脑袋,顷刻间配置好解药,让其吞服了下去。“继续保持刚才那种神态,别露馅。”
苏寒轻声道。吞日大鹏眼睛多了一丝神采,然后又变得黯淡,先前是真黯淡,现在则是假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