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珮公主梦中。
“对于秦宫,一言难尽。我时常思念妹妹,有时思念不绝,只得练功排解。那日发功夜探秦宫,得知你已离秦,心忧如焚,只能在你梦中相叙。妹妹,大哥如此,皆是天意,你不用悲伤过度,多多保重为要!妹妹,我……”淮山王劲洒泪呵护妹妹,心痛不已…… “大哥,你受苦了!”娥珮公主伸手擦干淮山王劲的眼泪,“父王对你,实有不公。秦之百姓都为你鸣不平,但事已至此,我们要合力同心,安抚百姓为要。”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今天下诸王,各据一方,唯有仁义之君者方能大治。大哥就只有这能耐,尽其所能而已!父王天下,我能奈何?”
淮山王劲泪流满面,哀痛不已。
淮山王劲轻轻地拥着娥珮妹妹,不停地哭泣。 “妹妹,你自己保重!”淮山王劲知道自己的花灵在妹妹梦中是不能久久停留的,话刚说完,瞬间,淮山王劲就在娥珮妹妹的眼前消失。
“大哥,大哥,你去哪儿?”娥珮公主眼见着淮山王劲消失,她不停地呼唤着。
…… 楚宫大殿,鸦鹊无声。太医们站在昏迷不醒的娥珮公主周围,一筹莫展。 娥珮公主双目紧闭,居然没有录入丝毫气息。楚王不知所措,轩琪皇后也没了主意,只静静地在内庭等着太医的消息。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急症:脉细如弦,分明就是生命之兆。可是她偏偏如同死了一般。这可是秦国的公主!要是诊不好这个公主的病,两国交战都为可知。”太医急得满头是汗,惶惶然不知身放何处?一会儿在大厅踱来踱去,一会儿又坐在客座上唏嘘叹息不已。 娥珮公主依然没有动静。 楚王出得殿来,忍不住生气,对这些太医说:“废物,废物!居然没有一个太医能治好秦国公主的病!都给我滚!”
太医们吓得跪在地上,有的匍匐在地使劲地磕头,口里念着:“大王,饶命!”
,有的大腿筛糠,颤颤惊惊,弱弱地说:“小的真没见过这样的病症!”
楚王自叹:“我楚国没人啊!传出去是大笑话!”
然后,他指着这些太医,说:“要是一个时辰,还没探出个动静,我要了你们的命!来人呐!守着这些庸医给秦公主治病!”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位细心的太医发现娥珮公主好像轻呼了一口气。 这名太医大叫:“公主有救了,她还有气息!”
娥珮公主昏昏沉沉,看见帅气老练的淮山王劲,跟他轻声说话,小声安慰她,含泪呵护她。大哥已经成熟老辣了许多,对父王还是心存怨念。可是,不多久,大哥竟然消失不见了! “大哥!大哥!你去哪儿?”
娥珮公主用尽全力呼喊,也不见大哥的身影。她焦灼地奔跑,呼喊,依然不见踪影。
“大哥!大哥!”娥珮公主双手动了起来,轻轻呼唤着。
“大王,玉申王,娥珮公主在叫'大哥'”!她醒过来了!”一名细心的太医发现娥珮公主的手指也动了起来,激动得调了起来,立即走进娥珮公主。他弄不清公主得的是什么病,昏倒的时候连脉息都没有,醒来时却又如同常人。
玉申王布赶紧凑过来,紧握着娥珮公主的手:“娥珮,我在这里!你要什么?”“我想喝水。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梦见我大哥,他跟我说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
小黄门倒来了水,娥珮公主瞬间清醒。
淮山王劲回到了大殿,看到娥珮公主醒了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玉申王布回头看见他,恨得牙痒痒,小声说: “三弟,我跟你搏斗,你竟然都不敢还手,你算什么英雄?”淮山王劲微笑着对二哥拱手作揖使眼色:“二哥,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然后跟楚王、轩琪皇后拜别:
“拜别父王,母后,孩儿有些疲累,先行回宫。”楚王见淮山王劲有些虚弱:“许是昨日累了?准奏!下去调息。”
玉申王布瞅着三弟,恨也不是打也不是,但看着眼前娥珮公主在喝水,之后又活蹦乱跳的,早已心花怒放。 “你干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娥珮公主瞅着玉申王布叽里呱啦的,好奇地问。
“没什么!你好了就好。你吓死我了!”接着拉着她的手,落下泪来,然后又仔细地端详着她,与常人无异,顿时惊叹不已。
整个大殿一阵唏嘘,一齐称赞娥珮公主度过了大劫难,一定能够“洪福齐天”、“福寿永年。”江南楚王、轩琪王后双双合掌,向上天祷告,祈求国泰民安,后辈安康!
“奏乐!”满朝文武,和容悦色;鼓乐声响起,公侯齐歌;和能生慧,祈福吉祥。
烈英王善来到玉申王布和娥珮公主面前: “太好了!娥珮公主,你可是死里逢生,后福无限!”烈英王善拍了拍玉申王布,眉眼跳动地笑着:“娥珮公主贤德,二弟好福气,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嘘!大哥,你看,父王还没开口!”
玉申王布有些忧虑。
烈英王细思,单凭娥珮公主一面之词,楚王会同意他们二人的心仪相属吗? 烈慧公主,更是挤到玉申王布的前面,“二哥,你让开,让我们小姐妹说道说道!”玉申王布被妹妹调侃成一个大红脸,连忙站到一边。
烈慧公主拉着娥珮公主的手不放,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姐姐真厉害,你是怎么通过各个驿站关隘的?”“这个不说也可,说来话长。既然妹妹问起,我不妨跟妹妹说说。”
“我父王素来暴虐,儿女略有差池,即会遭受严苛的待遇。”
“就是父王东攻齐赵,北袭夷胡之时,国内百姓居无定所,民不聊生。”
“我的长兄仁伍苏忠厚仁德,为百姓计,上疏给我父王: 父王:兵戈三年,从无停息。丁壮之人,全已征伐;国内城中,俱为老幼妇孺;田地荒野,土无菜蔬;树已无皮,野有饿殍。秦地之民,纷纷逃离。长此以往,国事堪忧。儿愚驽,但求父王,息兵戈,复农事,安黎民。吾愿足矣。 儿:仁伍苏” “父王不看则已,一看即怒。本来父王对大哥闲议政事,早将他调出京都,边关带兵。谁知大哥为民生计,再次上奏。父王愤然骂大哥不识大体,天下如何一统?于是将我大哥流放沙野。”
“我终日不见大哥,故寻思寻找。父王得知,将我幽禁深宫,不得出门。”
“我终日思念大哥,想要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让我出门寻找大哥,又能不被父王发现。”
我的奶妈从卫士那里得知我大哥被流放,要我不用再有寻兄之心。 我念大哥冤屈,寻兄之心更加坚定:一定要找到大哥。我央求奶妈给我想法成全。 奶妈遍寻城中,替我找到一个易容术士,将我的一个宫女仪容为我的容颜,闭宫幽禁,奶妈终日把守。 而我则易容为渔妇,混入渔民之中,终日打鱼为生,等待、寻找机会离开秦国。 我听说楚王仁德,于是想来楚国。有一段时间,连续十天没有打到一条鱼,不用说鱼,最后三天我连米都没见到一粒。我埋怨命运不公平,不让善良的人活。一个贫苦的渔妇,一个衣衫褴褛的弱女子,来到江边,大哥既然没有找到,我不如就着江流,一死了之。我“扑通”一声跳入河中,希望能让我死个痛快。我心里想,已经饿了近十天了,死起来应该快。 但谁知,我跳入河中,就是沉不下去,我就一直像一个葫芦人一样在河中漂浮,顺流而下。这样飘了十天,我觉得我已经不知道饥饿是什么了!我想死都没办法,那我想办法弄点东西放肚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味觉。我随手捞了一把油草,放在嘴里嚼碎,我感到有甜味。有一天,撞到一个撑船的渔翁,我问他: “老人家,你有煮熟的饭食吗?我想找回自己的味觉。”
“我这正好还有一张烙饼。你将就吃点看。”
“我嚼着烙饼,总算知道粮食的滋味。!”
老渔翁告诉我:“你这样飘下去,会飘到楚国去。”
听到渔翁如此说,我欣喜若狂,求生欲望更加强烈。有时我漏食生鱼,有时我喝口生水,有时我挤食水草。而且躲过了任何秦兵的搜寻。 我终于来到了楚国地界,上得岸来,结果发现我并非漂浮,而是躺在一条绿蓝龙的鳍上,是好心的他把我送到了楚国。 “绿蓝龙?大河龙王的长子复活了?”
小鱼儿听得称奇,立即飞到玉申王布暗藏绿蓝龙尸骨的地方,可是,小黄鱼找遍货房,没有找到绿蓝龙的尸骨。小黄鱼回到大殿,轻轻地跟烈慧公主耳语,烈慧公主一怔,难道绿蓝龙复活了?烈慧公主转而面对娥珮公主,一直称奇,非常佩服娥珮公主的勇气、胆识和坚持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