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珮”公主虽然对这两名仙子般的小丫鬟心存疑惑,但是她牢记玄武之语,沐浴斋戒,不食荤腥,技震齐云山。她滑下浴池,寻思老冉冉而将至兮,忧芳名之不立。誓从玄武之嘱托兮,催令名之终显。濯之芬汤滴玉兮,敷之菊瓣以芳容。熏香弥泽缭绕兮,仙山云雾泣玉露。柔肤洁面,玉腕生光,吐气如兰,秀妍幽华,莲步款款,丝袂飘飘。
从今日始,太空洪荒,迢迢道远,善志悠悠,朝饮春兰之坠露兮,夕宴秋菊之落英;晨钟暮鼓,煙宿齐云,恢宏正气,压抑邪祟,行秀松柏之高义兮,坐带翠竹之雅华。腰之以兰蕙,发之以柳丝,衣之以芳花,熏之以百草,食之以山果,饮之以玉露。春带微风,夏濯菏韵,秋含菊瓣,冬幸梅香。尊师道法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此仙人之所善兮,众民生无有觉。愿依玄武之准则,修内美于凡间。学技是为救百姓兮,彼秦王朝之昏腐;亦素心之所善兮,纵九死而犹未悔。 娥珮出得浴池,面目一新,剪秋兰以为衣兮,缝芙蓉以为裳。佩鲜果其繁饰兮,叶菲菲其弥芳。愿民生各得所乐兮,娥珮独喜此道。 静心立志,从此斋戒从道,无有贪欲,一心供奉玄武圣象,香火福泽,惠及齐云。 “娥珮”公主沐浴意毕,两名小丫鬟突然近前,一齐向她挥出妙乐仙云掌,“娥珮”公主叫一声:“不好,她们果然有害我之心。”她快速冲破俩丫鬟掌阵,轻装出门。刚刚沐浴完,神清气爽、身轻如燕。两名丫鬟追击而来。空阔之地,“娥珮”公主挥出勾沙掌,一下子,地上树上的树叶被搅得漫天翻飞,两名丫鬟被迷了眼睛,看不清方向,已然没有回击之武功。
“你们二人,难道这是尊师命,要陷害我不成?我已经沐浴斋戒,不谈杀戮,只问道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去向师父言明,你们且去吧。期待好好反省,从善如流!”两名小丫鬟诺诺连声,瞬间隐身而去。 两名兵士呆立户外已久,见到这番打斗,不明其中底细,没有插手,只是好生诧异。待“娥珮”公主收回功法,入得殿来,但见“娥珮”公主焕然一新,光芒四射。过了一会儿,玄武空中语音示意二位小道: “‘娥珮’公主宅心仁厚,柔心可嘉,善良亲和,民之望也。此女可教也!两位小道,从此,你们二人仅供娥珮使唤,护她周全,承祭此殿香火,不得懈怠!”
两兵士急忙上前跪拜:“帝君饶命!女菩萨饶命,女菩萨饶命!”
“娥珮”公主将他二人扶起,笑道:“我可不是要你们命的,而是拯救众山民的命的。”
两兵士点头称“是”,随其左右,服其管制,唯唯诺诺,谦和恭顺。 玄武颔首,仪容威严,抚剑昂首,‘娥珮’公主趋步向前,微微叩首: “师父,从今以后‘娥珮’驻守齐云山头齐云殿,恭续香火,不敢懈怠!”
只见那玄武轻舞一剑,直往‘娥珮’公主刺来,‘娥珮’公主眼尖,轻功扶摇而上,挥舞剑尖抵挡。 玄武大笑:“徒儿,轻功不错,我教你一招:‘飞身拿云,俯视看海。’” 随即与‘娥珮’公主师徒授艺,热火朝天,看得两位小道士眼花缭乱。‘娥珮’公主接、抵、挡、收,灵活自如,各种武功更有精进。 从此玄武帝君的齐云一方,祥云缭绕。而玄武授徒完毕后,指着墙壁上那幅画的老鼠说:“今日匆忙,容后再授”。然后仙风飘飘,倏然而逝。 “娥珮”公主会意,师父以后可能还会在子时时分传授武艺。 从此,此“娥珮”公主在齐云山修习兵法,护守齐云。 那日,两兵士在庭除打扫,忽听得外边喧嚷,原来是西面道观人声大噪。进得殿来禀报: “公主,西面道观吵闹得厉害,不知是何缘故?”
“走!我们去看看。”
他们踏过望仙亭,沿着山路,往西下山到西面道观。一路上,时而日光清朗,山影清晰,时而微雨氤氲,山色空蒙。“娥珮”公主想,果然是灵气仙山!快靠近西面道观,屋顶炊烟袅袅,最是人间烟火之气。 进得殿来,“娥珮”公主只见北面祭台上陈列着众多蜡像,威严整肃。 第一个兵士跟“娥珮”公主说:“这是我师父西云道长叫我们亲手制作的蜡像。”
“娥珮”公主缓步观赏,移步到一具蜡像前,指着问:“这是宫中娥珮公主蜡像?”
第二个兵士仔细一看眼前清新脱俗的侠女,再瞅瞅那具蜡像,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他指着第一个兵士说: “侠女!原来您是宫中的“娥珮”公主。他初次见你就在嘀咕说你跟娥珮公主很像,我还在骂他“胡思乱想”。恕小道我眼拙。”
“不知者不罪!”
“娥珮”公主随口应道,她捉摸着,原来这仙山云雾之地,竟藏着这些机关,不知还有哪些迷雾。
再往里走,进入道观主殿。 “这是西面道观主殿,西云道长在此修道练功。”果见大殿正北,烟囱火炬,一帘悬挂。卷帘而上,即是修练之所。屋内有些昏暗,然而,炼丹香炉,太极八卦,杏黄风旗,各色都有。 “西云道长?他可熟知易容之术?”
“娥珮”公主亦随口一问。
“这个我们可不知。”忽然,里弄里传来弟子们练习的声音。其中有一名女子的声音,娥珮公主觉得耳熟,有些像奶妈的声音? “难道奶妈未被秦守卫捉去,而是被道士们抓到齐云山上来了?”
娥珮公主狐疑顿生,越听声音越像。她趋步向前,仔细观察。
“呀!”“娥珮”公主大骇:她看到的不是奶妈,而是一个仪容貌似公主的年龄稍长的妇人。
“你们都到大殿上去,我们公主可是精致!她要有独栋的屋宇,单独的寝宫,户外花草,层层叠叠。她的园艺、插花可是一绝。”听到此处,娥珮公主知道这个老妇一定就是奶妈,因为她知道秦国娥珮公主的一切兴趣和爱好。 “娥珮”公主退守一边角落处。两位小道士混入了走向大殿的人流中。 “娥珮”公主站在角落里,观察着大殿的动态。奶妈清理着大殿的各色蜡像,自言自语:“公主,你为什么会失踪呢?留着我这个老妈子有何用?到了这个山中,只能将计就计,否则,我自身难保,怎么能够等着你回来,公主!”
说着,说着,奶妈落下泪来
“娥珮”公主心中彷徨,是与奶妈相认,另求它法,还是不与之相认? 道士们整齐排列在大点外,口中叽里咕噜正在念诵着经文。 娥珮公主趁他们全神贯注地研习经文时时,站在角落轻声喊: “阿娘,阿娘!”那中老妇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惊愕撮口,泪眼模糊,示意其噤声。 “公主,你也到这山中来了?”
奶妈握住“娥珮”公主的手,小声询问。
“娥珮”公主不听则已,一听到奶妈叫“公主”,热泪盈眶: “阿娘,我被楚人救走,正担心阿娘安危,私自逃离,来到山中,不想阿娘就在此处?阿娘你怎么也是“公主”打扮,难道你也要易容成娥珮公主的模样”?”奶妈与“娥珮”公主诉说端详后,带着小道、兵士们继续习武。 “娥珮”公主和两名兵士趁人影杂乱回玄武圣象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