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找安桥,确认凌可兮的身份。“你问这个干什么?”
明显,安桥对凌帆还是有所防备的,凌帆握紧了拳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一张高三的答题卡,上面是凌可帆的名字,准考证号……“安桥姐,你还是不肯说吗?”
看到这个东西,安桥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想要伸手,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你以为你弄这么个东西,就能从我这里套话了吗?还是说,你以为你起个凌帆的名字,就能冒充我们家可帆了?”
“安桥姐,我跟父亲发生了车祸,车子发生爆炸,在爆炸的前一刻,我被我父亲推出车外,因为爆炸,我的身上多处重伤,脸也毁了。”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场车祸,父亲不顾自己的生死,在爆炸之前把自己推出去,他去连具完整的躯体都没有留下,凌可帆忍不住红了眼眶。“后来,唐沂找到了我,并且负担了我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出钱让我整容。我知道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为了调查出真相,夺回属于凌家的一切,我只能趁着整容,改头换面,可是,凌可帆这个名字是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那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名字,最后只能改名为凌帆。”
那场车祸是凌可帆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去回忆。血海深仇,他怎么能忘,又怎么敢忘!眼看着安桥有些动容,却还是不肯说话,凌可兮伸出手,把刘海抬了起来,凑近安桥。“安桥姐,你还记得这道疤吗?我整容的时候,所有的伤都抹平了,唯独这道疤。这是我六岁那年,你跟我姐姐用床单把我放在上面来回晃,可是晃着晃着,你们没抓住,把我给晃出去了,就留下了这道疤……”说到这里,凌可帆的眼泪夺眶而出。初中开始,他就特别嫌弃这道疤,觉得自己跟毁容差不多,还特别中二的跟人说这道疤影响了他的帅气。可是,当他真正毁容的时候,最舍不得的,也是这道疤。他舍不得跟凌家有关的一切,舍不得跟亲人之间所有的羁绊,就好像只要把这些留住,他的亲人就都还在。那是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跟勇气。安桥颤抖着手摸上那道疤,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即使这道疤可以作假,但是这件事除了她跟凌家姐弟之外,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毕竟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当姐姐的害怕被家长骂,可是用了整整一个月的零花钱,才把凌可帆给唬住,让他不要说的。当时为了给他止血,还偷摸剪了柜子里床单……“凌可帆……”安桥带着颤音的开口,眼泪就像开闸了一样,怎么都止不住,越哭越厉害。同样,五年之后,终于有人叫回自己以前的名字,凌可帆的心里更是难受。“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凌可帆,你真以为你安桥姐脾气好了,不敢打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五年知道你们出事我多难受,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下吗?”
安桥大哭着扬起手,用力的在凌可帆的身上拍打着,凌可帆一动不动,任由安桥发泄。这个世上,会真心打他的人,真的不多了……“凌可帆,你信不过我是不是?”
安桥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眼前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容貌,想要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她跟凌家两姐弟一起长大,跟凌可兮的关系自不必说,凌可帆就跟她的亲弟弟一样。结果,现在竟然被自己以为的亲弟弟这般防备,安桥的心里更是难以接受。“怎么会,安桥姐,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要是真信不过你,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了,当初也不会在怀疑你故意找人假扮我姐之后,不但没有戳穿你们,还找你们合作……”“所以,你怀疑我们安家想要吞并你们凌氏,宁可跟我斗智斗勇,利用我们,也不肯说句实话,凌可帆,你要是早点说出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们不会帮你吗?”
安桥理智逐渐回笼,却是越想越气,凌可帆看着她,把她的手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耳朵那里。“安桥姐,这么说,要不然我不习惯。”
“少来,现在知道叫姐了,你把我当你姐了吗?你不是防备我吗?我不稀罕,滚!”
嘴上说着让凌可帆滚,可是手上却忍不住抓着凌可帆的耳朵使劲一揪,看着凌可帆疼的呲牙咧嘴却始终不吭声的表情,刚刚忍住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一个人的容貌可能会改变,但是他的表情却始终是那个样子。“安桥姐,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想要回凌氏,是为了我们凌家,但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查到当年那场车祸的幕后主使,我不敢说啊。”
一句,瞬间让安桥止住了眼泪。“什么意思?有人想要杀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