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深到家时,安念正在涂抹药膏,疼的她眼睛红红的。手突然被人牵制住,力气大的吓人,安念任凭他怎么,坐在床沿边一动没动,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在更大的怒意爆发之前,安念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厉总裁别忘了,你我互不干涉。“她是在提醒他吗?提醒他,她们之间不过是利益的驱使?提醒他,不要让他太过入戏?她就这么急于跟他划清界限?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连抬了起来,瞪着她,声音像带着厉刀一般,说话的语调比数九寒天的气温还要冷:”前脚求着我让我别离婚,后脚躲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安念,你真把我厉墨深当成了摆设?“厉墨深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的怒火在翻滚,俊朗的脸上镀了一层冰,让人不由的颤栗。安念眼神微微一沉,捏着药膏的手因为紧张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乳白色的膏体从瓶子里冒出来掉了了床上,她看他,稳了稳心神,用力的挤出几个字:”你不也一样?唐梓潼的活儿不错吧?“厉墨深的眼底蒙上一层冰,条件反射般的开口:”是,比你好太多。“狂笑,甩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那真是恭喜厉总裁了,说实话,她那样的女人确实跟你很配,别急,只要奶奶那边病情稍微好转,我立刻、马上签字离婚,保证一分钟都不会多耽误您!到时候心情好,说不定还给您当个伴娘什么的。”
半眯着的眼睛高高在上的盯着她,过了约莫几分钟,冷笑:“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不配!”
震天响的关门声,震得安念心脏猛地收缩。她下贱?被他那个高贵的女人推倒伤了嘴唇和脚踝,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现在反过来说她下贱?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火气,从包里拿出买彩票中的一千万转账支票,拐着一只脚,门都没敲,直接冲进了他的书房,狠狠的拍在了他的书桌上,态度强硬:“欠你钱我安念早晚有一天会还给你,除了钱,我安念别的不欠你,请收起你的脾气,我不是你的出气包,更不要期望我忍气吞声的受着。”
漆黑的眸子里情绪复杂,盯着她几秒钟,靠近,语气凌冽:“你觉得你还得清?”
“我自己还不清,我找人来还。”
他忽然笑了,很阴冷的笑,“我真是小瞧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渐长,那?”
他转了身,背对着她,眸子落在窗外的夜色里,随后继续开口:“那个顾家大少爷没说多会儿替你赎身?”
几个字,把安念强撑的意念撕扯的碎了一地。安念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轻轻换了一口气:“您可真说错了,”顿了一下,“他是要把我娶回去。”
娶?这个字眼真刺耳,厉墨深立在窗前,周遭冰封了一般。半响,冰冷凶狠的开口:”我不松手,他休想!“安念轻笑:“这个就不是厉总裁能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