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变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就伸手一下子将百里永夜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雪白的毛发已经不复第一次见到时候的鲜亮,失去了光泽的毛发看起来有些发黄,云悠悠心中一酸,忍不住伸手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百里永夜的兽形脑袋,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啊。朋友家那只萨摩耶的尾巴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而且这牙齿和鼻子看起来似乎也有些问题啊!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心中顿时一阵慌张。百里永夜变身的事情貌似只有她和无勾知道,若是被别人看到了,把百里永夜当做怪物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紧,连忙将兽形的百里永夜用被子藏好,转头就看到老妇人正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云悠悠心中一跳,连忙尴尬的看着老妇人:“婆婆,您怎么来了啊。”
老妇人笑着看向云悠悠,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云悠悠的身后,云悠悠下意识的将百里永夜那一团挡住,干笑着在眼中挤出一丝笑意看着那老妇人:“永夜刚才有些清醒,他自己去上厕所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云悠悠嘴上说着,身子又往百里永夜那边挡了一挡,那老妇人的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起来,她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云悠悠。云悠悠看着她那一双平静的眼眸,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有些颓丧的坐到了一边:“您都知道了是不是。”
那妇人笑着点了点头,云悠悠这才想起来她先前看向自己的眼神确实是有些问题的。想到这里,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刚才是因为太着急了,现在反应过来之后想起来,这老妇人是被称作巫医的,而且还能洞悉自己的身世,肯定是有些门道的,自己刚才那谎话简直就像是三岁小孩说的,顿时就觉得有些窘。老妇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并不在意她刚才做了什么,只是示意她往边上挪一挪。云悠悠不明所以,立刻挪开了身子,紧接着就看到了老妇人伸手掀开了被子,看着百里永夜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伸手抚上了百里永夜兽形的脑袋,一阵红色的光芒浅淡的晕染开来,随即一阵蓝色的光芒忽然从百里永夜的身上冒了出来,刚刚还兽形的百里永夜一下子就变回了人形,只是身子还跟兽形一般蜷缩在一起。云悠悠看到这里不由的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老妇人和百里永夜。虽然知道百里永夜能变身,但是真正亲眼看到这个变换的过程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老妇人随即让开了身子看着她:“他们就要回来了。”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吊脚楼,坐回了自己吊脚楼的门口,继续默默的喝茶。云悠悠一愣,这老妇人的意思很明显是知道了百里永夜的变化,也知道了宗玮棋他们即将回来,她是怕宗玮棋等人看到这个样子的百里永夜,所以专门过来帮忙的?她心中正想着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无勾第一个冲了进来,他手中紧握着一注紫色的花朵,一冲进来就往百里永夜床边走了过去:“怎么样了?”
云悠悠连忙收心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即看到了他手中的那一株紫色的花朵,连忙让他交给那老妇人,话音未落,就看到宗玮棋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随即就是大步走来的云舒檀,三个人手中一人一株药草。三个人集齐了之后,老妇人让那汉子去煎药,自己则坐在了屋里,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宗玮棋看着昏迷的百里永夜不由的一声叹息:“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低迷了起来,云舒檀眼中光芒微微一闪,随即看向了那老妇人,冲她行了一礼:“大人,我先前在采摘巡音草的时候,看到那石壁之上有一副壁画,画的甚是没头没脑,不知道大人可曾知晓?”
他这么一说,宗玮棋和无勾都是一愣,宗玮棋率先走了过来:“你也看到了?”
云舒檀闻言皱了皱眉头:“你也看到了?”
宗玮棋点了点头,随即无勾也走了上来:“我那边也有。”
“你也有?”
两个人一愣,宗玮棋看着无勾:“你那副上面画的什么啊?”
无勾想了想,将他所见到的说了一遍,宗玮棋不由的一愣:“你那个怎么跟我那个不一样啊?”
“不一样?”
无勾皱眉,他还以为几幅壁画都是一样的呢。云舒檀闻言点了点头:“是不一样,我那副也跟无勾的不同。”
随即将他看到的壁画说了出来。宗玮棋闻言不由的挠了挠头,将自己所见的壁画也说了出来,大家这么一讲出来顿时面面相觑,宗玮棋忽然一拍脑袋,看着同样思考的无勾和云舒檀:“三幅连在一起对一对啊!”
他忽然这么一说,云舒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宗玮棋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这三幅可能是在叙述同一件事情,只是被分来了,它们可能应该拼在一起,其实是一幅画!想到这里无勾也明白过来,冲着宗玮棋点了点头,云舒檀随即反应了一下看着他们:“按照我们三个看到的,宗玮棋那个应该是一地副,因为一切刚开始,我那副应该是最后一幅,应为已经杀死了,那么中间的自然就是无勾的围剿了!”
他这么一说三个人一起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老妇人:“大人,这幅画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云悠悠听到这里不由的愣了愣,宗玮棋三人说的有些没头没脑,她又忙着照顾百里永夜并没有听到太清楚,但是她还是隐约听到了七个人,七只动物什么的,在心底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由的也转头看向了那老妇人:“婆婆,这怎么听起来像是预言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