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在怒嚎。混合着冷雨,毫不怜悯的砸向人们。四周还在工作的人们,一开始还在坚持,但随着雨越来越大,很快他们就只能无奈的丢下手中的活,跑到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躲雨。只有那些最重要最紧迫的事情,才会被众人搬到石堡中,在城市里面继续做事,尽全力在入侵之前完工。而在这片冰冷的雨水之中,披着一个斗篷背着一个双肩背包的年幼的孩子来到了车站周围的一家旅店。在自己的房间中,她打开双肩背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件一件的仔细检查起来。她检查的非常清楚,一旦这些“货物”的质量有哪怕一点点的瑕疵她都会将那些货物从中分出来。在分开了三分之一的货物,确定剩下的都是质量有所保障后,将那些质量优秀的货物佩戴在全身上下,剩下的则装进背包。拎起已经没有那么膨胀的背包,少女默默的坐在没有窗帘的窗台上,眼睛冷漠的看着旅店大门处人来人往,而就在这几乎所有人朝着旅店里面涌来的时候,有几个穿着皮甲披着兽皮模样的人反而离开旅店,朝着丛林的方向走去。她冷冷的督了他们一脸,将双肩背包背在身上之后,转身,离开。她的三把短刃,被她藏在衣服底下,而这件衣服此时却因为雨水淋浴而浸湿。无数的雨水顺着斗篷滑落,在斗篷的边缘处也跟着下着一场小雨,一场更为寒冰残忍的雨。这个少女,走出了旅店。而在她踏出旅店的那一刻,她的脚步却是停顿了下来。啦啦啦啦——————在她的前面,迎面走来另一个人。他穿着皮甲兽皮,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而在那斗篷之下是一张阴冷狰狞的脸。他像是感觉不到暴雨的存在一般,在谭雅面前停了下来,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着谭雅,就像在交易市场上挑选自己的晚餐一般。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一丝莫名的张扬笑声后,朝着旅店走去。谭雅在这个人面前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她也没有理会这个人,径直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啪。她的手,被那个阴森恐怖的怪人握住了。“.....呵呵...呵呵,这稚嫩的手感,摸起来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切开之后的感觉会怎样呢?”
男人,抓住谭雅之后,低下头贴近谭雅的耳朵轻声说道,说完之后更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谭雅的耳朵.....砰!这个男人被谭雅狠狠的一脚踹到旅店门前的木柱上,发出了巨大声音。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倚在木桩上,嘴角有丝丝血丝,嘴里依旧发出刺耳癫疯的笑声,周围人的目光他丝毫不在意。疯子!一个说着莫名其妙话的疯子!谭雅摸了摸自己被舔舐的耳朵不由的想道,不过只要这个疯子还在这个镇子里面她就懒的去管他,她的任务是监视这些猎人,保证他们在恶魔入侵之前都在这个镇子里面,哪里也不能去,一旦离开格杀勿论。淋着雨,谭雅呼了一口气,恢复心情之后,拎着背包朝着那些离开旅店的猎人追了上去。.........“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桑德。”
从那旅店之中又出现了六名猎人,加上桑德与离开的三个,剩下的十一个猎人便全部都出现了。“那么小的女孩,你都想去调戏,莫非是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孩?”
“呵呵,队长你说的倒是没错,我确实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将她抓起来,脱光她的衣服品尝她每一寸肌肤。”
“需要我们手下留情,活抓她,然后送给你吗?”
“队长!那只是一个小孩,如果她是真的隐流,直接处理更好,做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
人群之中名叫鲁鲁人的猎人实在忍不住,在两人的对话间插嘴。“不用,看着自己着迷的猎物身体一点点被撕碎,也是一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看那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被刀子划伤,鲜血沾满那张精致的脸蛋,在痛苦中绝望的死去。这将是多么令人心醉的事情。我中意她,期待这位小女神将她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展现给我看,好想刨开那柔软的胸膛掏出其中的心脏,看着那心脏里面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哈哈!”
“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别挡着我的道。”
查森推开桑德进入雨幕之中,紧随其后的是鲁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故意朝着桑德那个方向走去,并与查森一样以挡路为理由狠狠的推开桑德。其余的人也差不多,他的一番话像是一把点燃了火药的导火线,点燃了在场所有心中的怒火。很快,场内就只剩下了桑德和队长,看着已经坐在泥坑中,浑身上下都沾满肮脏的泥巴的桑德,队长走了过去伸出手。桑德抓住那只手,队长用力将他从地上拉出来,桑德的脸上开始露出笑意,还没等笑出来,左边的脸颊就吃了队长狠狠的一拳。他重新被打进泥坑里,嘴角还留有一丝鲜血,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依旧在笑,对于队友们的表现毫不在意。他爬了起来,跟上队伍。众人对他都有些嫌弃,每个人都与他刻意拉开距离,就连原本与他关系要好的队长也不例外,就仿佛他并不是他们的队友而是一个垃圾,一个非常恶心的东西。他低下头闭上眼睛,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认识到他自己的错误而感到懊悔。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另类,和其他人合不来,而且自己还拥有一些非常特别的癖好,本就是没有办法与其他人好好相处。他自己也不屑与其他人好好相处。他重新睁开眼睛,远处六具死装凄惨的尸体从某个小巷中抬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桑德还在石堡中见过,正是负责这一次恶魔入侵的后勤的人,想不到对于小镇来说这么大的一个人物,现在却躺在了地上永远都不会再站起来了。看了一会之后,他将视线重新收回,望着自己队友的背影。刻意压低着声音,发出最阴森最冰冷也最无情的笑声,这个笑声在同伴耳边徘徊,让他们忍不住皱起眉头。同时离的也更加远了,他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笑什么。但是这个笑声却确实让他们感到不安。疯子吗?这是所有人此时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