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雯雯的话,叫我瞬间迷糊了起来。不过胖小道的话,却瞬间出现在了耳畔。胖小道说过什么话我自然记得,他说在大树下面埋东西的人就是老狗儿,他还说大树底下埋着非常恐怖的东西,而且即将出世。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后背就不自觉阴寒了起来,一股冷风直冲脊梁骨。随后,我和聂雯雯都朝手中的瓶子看去,两人脸色都极度的难看起来。聂雯雯说:“一水哥,你说胖小道说的那个埋在大树底下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聂雯雯没有说完,可我却听明白了。我们两人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阵心惊。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们都同时朝着大河边那棵树的方向看了过去,心里头就开始变得怪异起来。一瞬间,我表情开始不好看了,差点没把手中的瓶给扔掉。聂雯雯其实想说的是胖小道口中那个埋在大树底下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这个瓶?聂雯雯不说,我还没想到,此时她这么一说,我就发现真的有点不对劲了。按照胖小道的说法,埋在大树底下的,是一个极度阴邪的东西,而且即将出世。他说的这些,居然这么巧合的正好跟我手中这个瓶给对上了?一想到这,我和聂雯雯顷刻间直接面如死灰。随后无比古怪以及诡异的感觉就从我心头冒起来了,可是,这个瓶如果真是埋在大树底下的东西,他怎么会出现在老狗儿家里来?我和聂雯雯不断的交换着眼色,聂雯雯似乎明白我心中的疑问一样,就说:“一水哥,你是不是在想这个瓶子出现在老狗儿家里来的事?”
我立刻就狠狠点了点头,聂雯雯说:“一水哥,我觉得昨晚上我们村肯定出事了,你现在在回忆一下老狗儿昨晚上的举动?”
看着聂雯雯,我的心哗啦一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聂雯雯这么一说,我顿时想到了什么。昨晚上老狗儿闹腾了整整一晚上,先是拿刀架在胖小道的脖子上,随后又来我和聂雯雯的房间闹腾,我此时才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无缘无故的,老狗儿不会突然这样的。难不成,昨晚上其实我们村里已经出事了?以至于老狗儿行为变得如此的古怪?我这么一想,突然就有种不安的感觉。我看了一眼聂雯雯,发现聂雯雯依旧皱着眉头看我,我忍不住说:“雯雯,你想说什么?”
聂雯雯说:“一水哥,你没想到那个人?”
我不解的看着聂雯雯,没明白她的意思。聂雯雯就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朝河边看了一眼。我顺着聂雯雯的目光往河边看去,心中果然立刻十分的古怪起来。对了,我还差点忘了,还有老太爷。如果这个瓶是从河边那棵挡煞树下面挖出来的,而老太爷又守在那棵树下,我就有点不敢想那个老太爷现在怎么样了。我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就对聂雯雯说:“走,我们去河边看看。”
聂雯雯也不犹豫,我们撒腿就往河边跑。可是,还没跑到挡煞树前,我们却停住了,因为我们远远的便看见了老太爷。大清早的,老太爷的孙子正给老太爷送饭呢,老太爷悠闲的坐在河边,依旧嗑着瓜子,完全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我和聂雯雯一下子直接迷糊了,没搞懂什么情况。随后我们也没往那棵树的方向走,而是转身回了石雕铺里。接着我和聂雯雯面面相觑,都被整的有点愣神。眼前这情况,叫我们有些看不太懂了。如果这个瓶是从大树底下挖出来的,怎么老太爷却压根没有一点反应?该不会,我们压根猜错了,这个瓶并不是大树底下挖出来的?可明显说不通啊,如果这个瓶并不是大树底下埋着的那个东西,为什么偏偏有人把这东西送到老狗儿家门口?而且,老狗儿偏偏昨晚上不正常起来,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我顿时发现这个老太爷也似乎十分的不正常。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挖出瓶子的人正是老太爷自己?我脸色一变,立刻对聂雯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聂雯雯一听,小巧的脸上瞬间也满是惊愕,盯着我说:“一水哥,你咋会这么想?”
我一脑子的浆糊,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个老太爷一开始就表现的十分的不正常,当胖小道说那棵挡煞树有问题的时候,他一个人表现的最为激动,非要守在树下。所有人都以为他守在树下,是不准别人动挡煞树。可实际上,没人能猜得懂他究竟想做啥。假如他守在树下,为的就是挖出下面的东西呢?我一想到这,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有点迷糊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后,聂雯雯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来,跟我说:“一水哥,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觉得这老太爷肯定有问题,不过瓶子是不是他挖出来的,这个我真不敢想。你想想,那老太爷也七老八十了,光是体力上就对不上。”
我脑子完全乱了,听聂雯雯这么说,我心里的确又有无数疑问冒了出来。这老太爷七八十岁了,哪可能把这么大个瓶子给挖出来的?可瓶子如果不是老太爷挖出来的,那究竟是谁挖出来的?想到这,我心中一片混乱,便无奈说道:“行了,那就别想了,咱们还是先来看看这个瓶子吧。”
我没功夫去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此时当务之急是眼前这个瓶子。这个瓶子实在是太阴邪了,现在必须想办法把它给镇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我于是将瓶子给放了下来,顺手在石雕铺里找了起来。按照爷爷的说法,要化解这种即将化龙升天的邪祟的怨气,必须要用柔和的方式。不过,也不能太柔和,首先要得镇。必须要先镇得住,让邪祟不敢轻举妄动,接着才是消除怨气。我在石雕铺里一阵搜索,最终选中了一尊佛教护法石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