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动作太快,宋榭之躲闪不及,直接被迎面跑来的人撞了满怀。“小姐,宋大人,您们俩没事吧?”
管家瞧见二人撞到一起,忙声询问道。宋榭之摇头,倒是怀里的人吃痛的叫了一声,“唔,好痛。”
说罢,她缓缓的抬起头。宋榭之看清楚眼前的少女的容貌,瞳孔猛地一缩。“你是谁啊?”
宋青青因额头被撞的生疼,故而并未察觉到他眼底的异样,只是瞧见他是陌生人,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宋榭之并未立即答话,而是恢复如常神色,不动声色的松开她,朝后退了一步才道:“本官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
宋青青微怔,随后又问:“闻人璟他真被砍头了?”
宋榭之勾唇:“看来宋小姐对他也很厌恶啊,不过让宋小姐失望了,他目前只被关在大牢,还没被砍头。”
闻言,宋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的事,我只是……”“青青。”
身后传来叫声,宋青青循声望去,只见一袭青袍的宋延朝自己大步走来,她顿时如见救星的朝他跑过去叫道:“堂哥!”
宋延不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淡淡的点一下头,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宋榭之身上。他朝他走过去:“您是?”
“少爷,这位是大理寺新上任的少卿,叫?”
“宋榭之。”
宋延闻言,眼底一闪而过惊讶,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朝他作了一揖:“原来是宋大人,不知宋大人今日来府上是?”
宋榭之并未接话,而是瞥了一眼站在宋延身侧的宋青青。宋青青被看的一脸莫名,正欲询问,就听见宋延道:“管家,带小姐回房休息。”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苏姐姐。”
“胡闹!你身体还没好,不准出去乱跑,赶紧回房去。”
宋青青原本还想辩驳,但见自家堂哥面露不悦,只能悻悻的闭上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管家走了。“宋大人,今日过来可是为了之前的案子?”
宋榭之颔首:“有些疑点需要再问一下。”
“家父不知您过来,此刻正在书房,不如由我引您过去?”
宋榭之余光瞥见安氏兄弟也追了上来,便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宋公子带路吧。”
宋延点头,随即带着宋榭之三人快步去了书房。宋青青虽然认命跟着管家走了,但并未走远,瞧着宋榭之远去的背影看了几眼后问一旁的管家,“管家,这位宋大人是不是同我们家有什么渊源啊?”
“小姐何出此言?”
“他刚刚不是说他姓宋么?”
“……”管家无语凝噎,小姐,不是所有姓宋的都是你家亲戚。不过心里吐槽,但嘴上却道:“奴才不太清楚,不过应当没什么渊源,只是巧合都姓宋吧。”
“是么?”
那为何她觉得他有些面熟呢?正当她欲细想之际,却又听见管家道:“小姐,少爷命奴才送您回房,请吧。”
“……”宋青青顿时没了细想的心思,也不想回去,毕竟她好不容易才从自己院子溜出来。只是管家会功夫,她要是强行跑,怕是只会被抓回去。权衡之下,她只能假装认命回去,等到找到机会再溜出来了。……苏长生吃完饭犯困睡着,原以为顶多睡两三个时辰就会醒,却没想到一觉睡到了隔日,而且醒来之前又做了梦。不过这次同之前一样,梦里发生了什么,她记不清了,但隐约记得是有关自己的事情。正当她欲细想之际,就听见耳旁传来熟悉的叫唤声。“苏姐姐,你醒啦!”
苏长生抬眸见来人是闻人玉,轻点了一下头,“夫人怎么样了?”
“刚刚醒了,大夫也来瞧过体内已经没有毒,不过身体太弱暂时还下不来床,所以让我过来代她向苏姐姐你表示感谢。”
“感谢倒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
苏长生说完,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她又问:“你哥哥呢?已经出门去了?”
闻人玉叹气:“出门是出门了,不过倒不是刚出去,而是昨日出去后就没回来。”
“哦,是么?”
“是啊,也不知晓哥哥究竟在忙些什么,问了安午,他只说哥哥有事在忙。”
天天不归家,母亲生病也不看,也不留下照顾苏姐姐,真是没良心!苏长生抿唇,她倒是知晓闻人璟在忙什么,不过一整夜没回来,难道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联想到睡醒前做的梦,虽没太深印象,但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思及此,苏长生便道:“玉儿,既然夫人已无大碍,那我便先走了。”
“啊?苏姐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再多待几日么?我听说张厨子这几日又在钻研新菜。”
苏长生有些犹豫,但还是摇头拒绝:“下次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
“那好吧。”
闻人玉见她去意已决,只能恹恹的点头。随后苏长生掀起被子下床,换上衣服后便打算出门,不过刚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苏姐姐,你改变主意了?”
“不是,只是想告诉你一句,夫人她虽然体内蛊毒已除,但还是需要多加调养,你最好多陪着她,等事情忙完了,我再过来瞧瞧她。”
闻人玉倒没多想,而是连连点头:“放心吧苏姐姐,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照顾娘亲的,不过苏姐姐你也要注意身体啊,不然我…会心疼的。”
苏长生点头,也没再多言,再次抬脚大步走了。她原本是想直接告诉闻人玉府内有人对闻人夫人不利的,但转念一想,又怕闻人玉知晓得太多,反而会被背后之人盯上,所以只能暗示她一下。而且若她没有估摸错的话,闻人璟之前应当也吩咐过管家要私下调查了吧,相信背后之人但凡有点脑子,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苏长生想到这,再次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过她并不知晓的是,她刚离开院子不久,也有一人紧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