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命我安抚东莱,整治民生,但东莱海寇横行,祸乱地方,特命张将军助我荡平海疆,不知张将军可有良策。”
身材高大,容貌端庄何夔跪坐对着上首之人问道。
上首之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仪表堂堂,乃曹操麾下爱将,中坚将军张辽张文远。 “海寇畏威不畏德,待吾先杀之前那拨海寇祭旗,枭首那拨海寇头领,若其他海寇愿意投降便作罢,若是还冥顽不灵,便一块荡平。”张辽面无表情说道。
“如此甚好,海寇作乱,非天生残暴,乃是没有受到仁德教化所致,张将军这边征剿海寇,我这边也去招降海寇,双管齐下。”何夔起身郑重其事说道。
“来人,传令全军准备,随吾进剿海寇。”张辽杀气腾腾喊道。
“杀鸡焉用牛刀,将军不可轻动,这拨贼寇,前番攻高密损失惨重,其众只有千余户,更是乌合之众,吾愿提五百人马,为将军生擒贼寇,解送帐前。”只见帐中出来一个满脸横肉之人抱拳喊道。
这人一身黑袍黑甲,兖州人士,善使一口大砍刀,有千军辟易之力。 “也好,谅这群贼寇也没甚本事,汝既有心立功,吾便成全之。”张辽这坚毅的脸庞应声道。
“先生,汝是对的,悔不听汝之言,妄自攻打高密,损兵折将,如今进退难。”只见一凶眉恶目,大方脸的恶汉位手提大铁枪策马说道。
此人便是胶州黄巾渠帅邓保。 “此一时彼一时,既已折了锐气,再从长计议为时不晚。”一位其貌不扬的儒生打扮之人不卑不亢说道。
儒生打扮的乃胶州黄巾狗头军师崔雍。 “高密之战,平白折损了无数兄弟,如今何去何从,望先生教我。”邓保露出一脸恭敬的说道。
崔雍连忙还礼说道:“当今之计,为免沦为阶下囚,只能投奔他人,以为良策。”“呼哧呼哧” 邓保策马扬鞭精神一振道:“长广管承,有精兵五千,麾下左右二将赵益周末,以一当百,威震东莱久矣,本人更是骁勇善战,官军不可敌也,吾当投之。”
“非也,非也。”
崔雍抓了抓下吧山羊胡摇头道:“赵益周末一勇夫矣,一战可擒,麾下五千人马更是乌合之众,管承虽骁勇善战,但素来没容人之量,无数英雄豪杰投奔于他,被他暗害,部众被其兼并,妻女被其凌辱。”
崔雍自嘲凝神继续说道:“渠帅投奔于彼,吾等尚可得其庇护,但渠帅必被其加害,此乃下策矣。”
“那莫非投从钱、王营吗?”
邓保忍不住出声问道。
“从钱、王营,乃一愚昧之老妇人,岂能是那张文远对手。”崔雍呵呵笑着指着远处房舍前收拾树木的老妇人道。
邓保皱着眉毛问道:“那依先生,可有脱困之良策。”崔雍向远处眺望平原片刻,思索一会转过身,微微一笑道:“我举一人,可保我胶州黄巾上下无忧。”
“可是何人,先生速速道来。”
邓保急不可耐大声喊道。
“泰山群寇纵横名青徐兖扬四州几十年,名动天下,第五天王昌霸更是悍勇不可制。”崔雍在昌霸注视下坦然自若的讲解道。
崔雍随即再道:“天下用兵曹阿瞒无出其右,其更数攻昌霸而不克,那张文远更不是对手,吾等当投之。”想到这里,邓保思忖片刻道:“可是我等残兵败将,那昌天王可看得上。”
“渠帅勿忧,那昌霸平生素来爱结交天下英雄豪杰,渠帅在这东莱一代也算小有名气,若投奔与他,昌霸必会虚左以待。”
崔雍听到抚掌大笑道。
邓保听完仰天哈哈大笑道:“先生果真是大智慧之人也。”这是传来一阵喧嚣。 “报——报渠帅,后方有数千骑兵向我军冲来。”
一斥候疾驰而来半跪禀报道。
邓保弯腰一把抓住斥候衣服大喊道:“可是曹军张辽所部。”“属下——不认得,但观其牙旗,像北方草原胡人所用。”
斥候急忙答到。
“呜呜呜” “大汗,前方这支残军莫非就是你要找。”怯的不花扬鞭指着前面说道。
“就是这支军队。”公孙虎点点头道。
眼睛看了看四周,便装模做样学电视剧中古之名将,挥了挥马鞭,发起号令道:“传我将令,将贼人团团围起来,莫叫走了一个贼人。 “诺——诺——诺” 怯的不花闻言,做了做手势,三千骑兵快速的拿着弯刀,搭着弓箭,迅速策马卷起烟尘,变换阵型将一千胶州黄巾军团团围住。 “你们随我去会一会邓保。”公孙虎提高嗓门厉声喊道。
驾——驾——驾 被五千蒙古骑兵团团围住后,胶州黄巾彻底吓傻了,那见过这等凶神恶煞的军队,一看就是百战精兵。 公孙虎带着怯的不花等重甲骑兵直冲邓保大喊道:“我乃公孙伦之子,公孙纪乃吾之叔父,吾有话与渠帅相说。”黄巾军看到公孙虎等蒙古骑兵,纷纷避出一条道路来。 听闻此言,邓保一脸震惊道:“公孙纪之侄,怎么拥有如此精兵,若早知如此,吾便不派公孙纪攻城了,这回怕是来寻仇的。 “渠帅莫慌,等到来吾自有一份细说。”
崔雍沉声道。
“聿聿聿” 公孙虎勒马在邓保面前,举手厉声道:“邓保,你汝前有利令智昏攻高密,后有舍弃老幼单骑出逃,丢弃五千黄巾兄弟,还有何资格当黄巾渠帅。”崔雍对着邓保使了使眼色呵呵笑道:“渠帅早知道无言面对黄巾兄弟,汝叔公孙纪惨死,渠帅夜不能寐,早想退位让与贤侄,只恨一时寻不得贤侄。”
公孙虎满意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不动声色徐徐说道:“承蒙各兄弟姐妹不弃,选举我为黄巾渠帅,非我贪恋这渠帅之位,实乃今我黄巾生死存亡之际,非吾不能担此大任,等吾率众兄弟扫平四海,让天下之人安居乐业之时,我便卸甲归隐,回徐州老家养老,这渠帅之位再让位有德之人。”
“贤侄使不得,这渠帅之位非你莫属,”邓保打蛇上棍攀附道。 随后下马下跪道:“愿为渠帅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看到邓保这样,其他黄巾贼也纷纷有样学样。 “愿为渠帅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