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名不希望他弄些乱七八糟的,就叫真实的名字,陆洵;第二,所有内容务必真实,不得夹杂他的想象;第三,书中的地名,除了省的名字,不得加上任何地名,不想给任何人带来困扰;第四,务必要用第一人称写作。好了,唠唠叨叨一大堆,接下来说一下我想说的故事。我自幼便出了问题,小时候的记忆不知何时消失了。人们常说,幼年无脑,但正常人基本都还零零星星的记得被谁抱过,和谁亲近等等,我记忆仿若出现了断层,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就像是一根藕,一把快刀,喀嚓一声,断裂开了,整齐光滑,没有一丝拖沓。我记忆的一幕已经很清晰,是7岁,是在一个孤儿院,之所以我知道是孤儿院,是因为我清晰的看见了涂了绿漆的围墙,上面用刺眼的红色油漆写着的图成孤儿院。那天晚上很黑,所有的小朋友都在自己的木板床上睡着觉,没有月光的夜晚我总感觉好像要从墨色的夜里伸出手来,我睡不着,似乎总听见楼下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哗啦哗啦的怪响,还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终于我忍不住,跳下床来。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越是诡异,越是惊悚,越是让人毛骨悚然,你却越想探个究竟。地面冰凉,是青色的石板,踉踉跄跄的走到小窗子旁边,向下望去。现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自己的心仍然会强烈的一颤,我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股凉风直往身体里钻。窗子外有昏黄的路灯,夏季炎热,路灯上影影绰绰,大概是不知名的飞虫,或者是飞蛾。街本来不宽,这个时间很晚,在这座小城里应该是不会有人了,但如今!却站满了人,整齐划一,虽是夏天,却穿着厚重的铠甲,如今回忆起来,似乎是秦朝时期的铠甲,这些铠甲并不光鲜,甚至有些残破,仔细望去,上面似乎落着些刀痕,他们手中的剑上土花斑驳,锈蚀的地方很多,但是能感觉到剑锋磨得很锋利,似乎寒光闪烁。我突然感觉有些发冷,这街上的人太过诡异了,我左右望去两边都看不到尽头,黑压压的一片。就在这时,突然所有人停下脚步,哗啦一声,铠甲伴随着脚步的停止,一阵作响,下一刻,所有人,均是头颅呈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望向我这边。他们竟然在铠甲下,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似乎没有脸!我啊的一声大叫出口,像泥一样跌坐在青石地面上,已经没有力量站起来了。这个屋子里有一个成年人,是一个肥胖的老头,我之前对这个老头的记忆宛如消失,不过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谁!”
老头明显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拉了一下线绳,打开灯来。(那时候的灯的开关大部分都是线绳)我见屋里亮了起来,顿时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毕竟那时还是个孩童。“哭啥?怎地了!”
老头见是我,明显有些安定了心,那个年代,小偷横行,他很怕自己藏的钱被小偷偷去。“有鬼!”
我大声的喊,大声的哭,感觉嗓子都已经开始疼痛了。“瞎说啥!什么鬼!”
老头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社会主义正在开展,打击一切妖魔鬼怪说,这时候说有鬼!谁都不信的。“街上全是鬼,全是鬼!”
我看见老头走了过来,扑了过去,哪怕心里有惧意,却也不愿意面对下面那群东西。那胖老头,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我,弯下腰,望向街上。“哪里有鬼?瞎说啥,在乱说,给你关小黑屋去!”
我也是壮着胆子,抹了抹眼泪,向着小窗户望了出去。炎热的夏季,像是一个火炉,整个房间只有两个摇着头,明显吃力的风扇,很多孩子睡着了,身上还挂着汗珠子,此时的我却脊背发凉。因为我望见,下面那整条街,那没有头颅的盔甲,里面似乎传出了声音来,然后化成一缕黑雾,瞬间在街上消散。然后一抹红光闪过,胸口一阵刺痛,然后晕厥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多么可怕了,我被送去医疗室,住了几天之后再次送了过来,直到我八岁那年,开始去上小学,那时候国家有政策,我们上学并不花钱,然后是初中,挑选品学兼优的孩子,继续念高中,非常荣幸,我还算做品学兼优的继续读了下去,然后读了大学。整个童年的阴影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甚至到现在陆洵,也就是本书的作者才知晓吧,之后,我再次遇见怪事就是大学之后了,因为那时候自己脑子一抽做了一件疯事,竟然干起了驱魔算命的一条路子,可能为了生活吧,不过如果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绝对是稳稳定定,踏踏实实的活下去的。陆洵,接下来的话是写给你的,如果你已经开始写这部小说,请稍作修改,从我那次淘宝遇见的怪事开始写下去,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带过,在淘宝店主委托我之前,我也预见过很多怪事,比如说去给别人算坟地的风水,听见有人哭泣;比如为王姐算命格之后,几天都看见一片黑影等等,最开始我很害怕,很无助,甚至不知所措,不过后来?后来也就习惯了,我可能是天生就属于这一行吧,上天并没有给我第二条路可走。各位读者,不在多说,接下来你看到的,是借着我的眼睛所看到的,如果你相信是真的,那便存在,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就当做一场玩笑好了。再见。署名:茅石。2016年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