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血,用棉布沾染,再用红纱包裹后,晾干,传说可以驱邪避妖,此时其手中大概就是晾干了的阴果,只见那几枚阴果径直的打向妖孽,砰砰几声响动,那妖孽竟然半步都没退,手中黑化的降魔杵尽数挡了下来。“别着急,等我!”
我也是冷汗直流,毕竟眼前不是玩闹的时候,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扔出来试试,就连乐事薯片都已经被扔了出来,最后除了那黑驴蹄子将那妖孽打了个趔趄之外,竟然没一件儿真货。“还有没了?”
那边玉兰和那妖孽打的乒乒乓乓不可开交,玉兰也没了往日淡然,已经狼狈不堪了。“没等下,还有!”
我手中从包的侧面掏出一把鲁班尺来。没错,就是某宝上新买的那个鲁班尺,这仿若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刻度?刻度怎么没有了?”
我拿出鲁班尺一愣,上面的刻度竟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掉了。此时玉兰也是低挡不住哪还管我说什么,手腕轻轻一挥,就将鲁班尺拿了过去,猛地向前一刷。轰隆~我一愣,那妖孽竟然被打飞出去,鲁班尺红光乍起,竟然如同一柄神剑一般耀眼。“有这么好的宝贝怎么才拿出来!”
玉兰也是一愣,还以为我刚才藏宝了,恶狠狠的皱着眉说道。没等我解释,玉兰便再次冲过去,狠狠的将鲁班尺敲了过去。轰隆~仿若一柄重锤砸在铁器上面一般,那妖孽透过大炮的脸流露出忌惮的神色,玉兰却是趁你病要你命,鲁班尺高高扬起,左一下,右一下的刷着,片刻过去,那妖孽已经尖叫起来。此时那降魔杵已经从其手中脱落,霎时间就已经回复了原来的颜色,变得金光闪闪。这一下,那妖孽再也受不了了,化作一股黑气转身欲跑。“哪里走!”
玉兰却是不饶,手中几颗阴果再次飞出,眼见就要将那黑气打散!“是谁.”只见一个脸色惨白,周身穿了宋朝的盔甲的男人站在甬道上,那阴果被其挡住,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纷纷落到地上。“老爷,救我!”
那黑气中传来阵阵的尖叫,声音带着怨毒。“滚!不是叫你不准出来!”
那盔甲男人喝道,哪股黑气瞬间逃散。此时的我站在玉兰身边,有些不知所措,鬼都知道,刚才那个顶多算个精英怪,这个才是大BOSS,却哪知道,这大BOSS出来,我们手中已经没了半分的依仗。“在下面涅将军手下千夫长,张瑞,管教不严,还请恕罪!”
那个盔甲男人出乎意料的客气,竟然抱了抱拳,低声说道。“面涅将军?可是狄青将军?”
我一愣,面色一喜问道。“哈哈,想不到这千余年竟然还有人记得狄青将军!”
那叫张瑞的男人豪爽的大笑道。“那还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都是中国人,都是中国人!”
我讪笑一声,来了精神,心中暗想,看来这大BOSS属于NPC类型,应该可以智取的,怪不得那么强,便接着说道:“久仰张瑞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威武不凡,不过此时在这也不方便,改天我提几壶好酒,前去拜祭!”
“那倒是不用,今天你们打了我的爱妾,这仇不得不还,你们死了之后,再聚不迟。”
那张瑞却是说变脸就变脸,说到这儿,霎时间獠牙满目,原本看着还算新的盔甲慢慢变得古朴,不一会就锈迹斑斑,胸口一处盔甲慢慢断裂,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看来这张瑞死时应该是被什么钝器打了个透心凉。隔着挺老远,就能看见其胸口处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能闻见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来。我闻着味道,竟然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让开!”
玉兰轻叱一声,推开我,手中鲁班尺再次刷了过去。那张瑞竟然手中挥起一柄圆月弯刀,猛地击在鲁班尺上面,片刻,鲁班尺便炸裂开来,木屑碎了一地。“受死!”
张瑞却是也不管那被其震推的玉兰,竟然一刀劈向我的胸前来。死了!我无奈自语,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力。叮~出乎意料的一声脆响,那弯刀似乎看到了什么硬物一般,竟然被弹飞出去。“你还藏拙!”
玉兰气的脸蛋都通红通红的。“我没有”我话说了一半,才想起来,我胸口确实有东西,我戴着一枚铜钱,一枚跟了我二十多年的铜钱。我被人送到孤儿院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枚红线古旧铜钱,这是院长和我说的,曾经我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像是某个电视剧的男猪脚一样,带着个宝贝,不过后来走了很多家古玩店,经过鉴定,这铜钱就是非常普通的秦朝圜钱,圜钱是秦朝刚开始统一六国定的货币名称,后来叫做方孔圆钱,说是秦朝挺唬人的,说实话那时候的铜钱要多少有多少,以至于流传到现在,这种圜钱都是按斤卖的,根本不值钱,我也是图个念想,一直戴在脖子上面。我右手撑地,左手把铜钱拿在手里,想看个清楚,却发现胸口的铜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冒着红光,左手的伤口仍有血水,瞬间,那铜钱从最开始的铜绿色,满满变红起来,随后,那铜钱好像不满意,我便眼睁睁着望着那伤口被刺开,血水瞬间流淌进那铜钱当中。下意识的想将铜钱甩开,怎知道,那铜钱如同粘在手上一般,附着在手上。对面的张瑞也是一愣,千余年的经验也是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迟迟的不敢向前。“滚!”
血铜钱似乎有着某种变化,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暴喝,顿时红光大放,而后一闪,然后就是玉兰的惊呼,在而,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昏了过去。“醒醒,醒醒~”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头稍微有点晕眩的感觉,怕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声音再次传来。我缓缓睁开双眼,却是愣住了,此时的我正躺在一个渔船上面,喊我的赫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这是哪里?”
我下意识的问道。“这是哪里?我也记不得了。”
那女子却被我问的一愣,面色有些恍惚。“你是谁?”
我再次问道,当我问完之后四下打量,才看到,这里实在太过诡异了。此时的我们正在一个小渔船上,渔船下面,清澈见底的潭水,为何称其为潭水,因为四周有着高可通天的高山,说是山,又不是山,因为山壁整整齐齐,如同剪刀剪出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而这渔船,则就在这中间。“我是谁?”
女子再次愣住。我再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女子我感觉十六七岁,却怎样也看不清其长成什么模样,无论从前从后,从左从右,还是瞪大双眼,就是如同一团迷雾一般看不清楚。“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这女子再次自语发问道。我一脸汗然,感情这么大会儿,哲学三大难题,人生三问都出现了。“你是叫做茅石。”
那女子想了一会,突然问道。“啊?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反问道,问完有感觉有些好笑,明显现在是在做梦,她肯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我记得你,茅石,你的时间不多了,铜钱染血,众债缠身,魑魅魍魉,心中重现,那个男人,好狠的心啊。”
那女子呜咽了几声,却又停了下来。“什么债啊,鬼啊的,这是做梦对吧!”
我笑了笑,有些恍惚。“是在做梦,却又不是在做梦,茅石,铜钱染血,剩下的就靠你了。”
那女子轻叹一声,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