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过后,就见一阵黑烟从两个黑袍人身上一闪而过,然后就像是两摊子肉泥,瘫倒在了地面上。局面瞬间变得不同,没有了两个保镖的村长,瞬间萎靡了下来,一脸的诧异加上惊恐,精彩的很。“恩?你要用谁?”
大炮冷笑道。“用”那老头脸上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来,比哭还难看,颤颤巍巍道:“哪敢,我知错了,好汉饶我一命吧。”
说来可笑,这种和谐社会,在这个村庄里仿佛如同天方夜谭,一条命如同草芥,一文不值。“饶你一命,也得看你有没有价值!”
我片刻才从那地上爬起来,腰疼的要命,好像是骨头断了似的。“大炮,帮我看看,我后背咋他娘的这么疼,好像骨头断了。”
我平日里也不是很喜欢健身锻炼,身上没有几块疙瘩肉,更没有小说里男主角那般,随便从几米的地方摔一下,事儿都没有的本事。大炮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后腰,道:“六子,你腰上有块玻璃,但是不深,我看看能拔出来不,挺着点。”
“啊?啥玩意儿?”
我一愣,听大炮说完感觉后腰更疼了,连忙道:“你先别拔出来,万一”“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腰上一阵刺痛。“万一啥,拔出来了,玉兰,把医疗包拿来,给他缠上,死不了。”
大炮一阵坏笑。我也是一阵无语,好歹也算是大学的花朵,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受得了这苦,这趟活,就是二十万,也亏了!过了一会,把村长晾在一旁,玉兰将我的伤口包扎,顿时又惹得我一阵子龇牙咧嘴,让大炮好一顿嘲笑。“好了,姓名。”
我一阵恼怒,只好把气撒到蹲在地上有些不安的老头身上。“啊?”
村长老头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我说你叫啥?”
我吸了口气,尽量平复一下心情,眼前这人十恶不赦,这要是送公安局,把罪行一说,判一百个死刑都不为过了。“我我叫夏建国。”
“年龄!”
“六十二岁。”
“你知道你犯啥罪不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强强奸?”
夏建国小心的回答道。“还有呢?”
我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还有.还有欺负人?”
夏建国惴惴不安。“妈的,你杀人不犯法?还欺负人?和杀人炼尸比,你强奸都是小打小闹了!”
大炮忍不住了,吐了口唾沫。“杀杀杀人?”
夏建国褶皱的老脸一呆,眼睛瞪得溜圆:“我没杀人,我打过人,没杀人?我哪敢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要砍头的!”
“去你妈的,你没杀人,那尸油是哪里来的!”
大炮上去就是一巴掌,继而怒骂道。“什么石油?我没有石油,我就有续命水,你们要,我全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也别报警,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放我一马吧!”
我面色一沉,夏建国表情,神态并不像说谎,他并不知道这续命水就是尸油,那么说明,他也仅仅是一个棋子而已,顿时我想到了公交车上的一幕,那人不是去夏村,而是去了其他村落,说明,除了夏村这个情况,其他村落很可能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而夏建国仅仅是一个代理人,那么如何揪出幕后黑手呢?“大炮,把他绑了,扔旁边那屋去。”
我对大炮轻声道。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把藤椅思索起来。“让他带我们去找幕后的人,他应该知道是谁将尸油交到他手上的。”
玉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我的思考。“我知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刚刚,仅仅是那两个小喽罗,就已经让我们难以对付了,更何况他身后的人,我真的有点.”我有些纠结,如今我们做的事情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了,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了业的大学生而已,我想自己赚点钱养活自己而已!如今却卷入了这个匪夷所思的阴谋,人命如草芥,甚至整个村落,好几个村落到处都是将死之人,这根本难以想象,如果不是那张纸条,那趟火车,这个叫夏海的人,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想一想,这里,几十户,上百人,甚至不止几百人,我们不能仅仅因为我们怕了,就不去做,茅石你懂吗?”
玉兰听到我的话似乎有些焦躁,提高了几分音量。“我们是救世主吗?”
我站了起来,对着玉兰的双目望了过去:“我们不是救世主,我就是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我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想去做,我只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够了!我才发现你如此自私,难道你感受不到他们的痛苦?”
玉兰不甘示弱的望了过来,狠狠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胸膛。“喂喂喂~”突然,一个声音打断我们愈演愈烈的争吵,是大炮走了过来:“你们干啥呢?这个节骨眼吵啥?”
“吵什么?这个蠢女人为了这群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的人来骂我自私!”
我感觉头脑有些发热,情绪慢慢的失控。“你在说我是蠢女人?你这个自私鬼!”
玉兰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感觉怒火上涌,看见手中刚刚割断绳子的匕首,有一种想将匕首插进玉兰胸口的冲动。不对!不对!突然我有了这种感觉,不对!从刚刚坐在椅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不对,我怎么会和玉兰吵起来,为何我的情绪会如此失控?怎么会这样?“怎么!恩?茅石,你想用刀子来杀了我吗?来啊?自私鬼,胆小鬼?”
玉兰望向我,恶狠狠地道,像是一只发了怒的母猫。“玉兰,你这是干啥?”
大炮一愣,有些摸不清头脑。“不对,不对!大炮,带玉兰出去,这个屋子有问题,快!”
我猜此时我的脸色一定红了起来,因为我感觉我很热,很烫,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此刻的我只想将心中的愤怒宣泄出去。大炮听我说完,连忙扛起疯狂的玉兰就向外走,我也是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呼~清新的空气传来,胸口的燥闷瞬间一扫而空,轻轻的闭上眼睛,瞬间平静了下来。“你们搞啥?发生什么了?”
大炮依旧处于一个糊涂的状态,他一直没有出现问题,说明,刚刚,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那个屋子出现了古怪,夏海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为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老婆更不会那么做,那么只剩下一个人!夏建国!他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