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卫生间的死者看其身份证是北方人,而这个女人则是南方人,两者都不认识,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而且这个鬼物明显是三十年前死的,这死者四十七岁,也就是在鬼物死的那年仅仅十七岁,又能惹下什么仇怨呢?“列车长,之前那个死者在列车上有朋友或者亲属吗?”
我开口询问道。陈军摇了摇头道:“我们调查处后,死者是自己上的火车,应该是在工地打工,这段工期结束,从京城转车回老家的。”
线索戛然而止。“这会不会像是世界上有很多滥杀无辜的杀人狂那种?出现了一个滥杀无辜的鬼物?”
我看向玉兰。“不可能的,鬼物是有智慧,但是被规则限定的很严重,通常记忆不全,那种滥杀无辜的鬼物也仅仅是因为有人触犯他们了而已,但是现在这个死者明显不是这类。”
玉兰摇了摇头。刚刚在卫生间,我曾经拍摄过死者的照片,用手机把照片翻出,给死者的妹妹来辨认,果然李兰重来没有讲过第一个死在卫生间的男人。“回去继续问小梅,她好像知道什么。”
玉兰也是有些头痛,对我说道。“你怎么知道她知道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
没错,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因为方梅确实好像了解些什么,因为当我们两人回到餐车车厢的时候,小梅已经不见了。“她说,她们的世界没有坏人,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玉兰自语道。火车继续行进着, 黑暗继续笼罩,整个世界如同一只张着大嘴的墨色的怪兽,而这辆小小的火车在其中穿行着,没有人知道这辆火车何时会停下,何时会走到终点。沉默了大概十多分钟,我点燃一根烟,青烟飘荡在餐车内,一股烟草味道,玉兰则坐在我对面摆弄着手指。“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玉兰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玉兰你有发现吗?最近纠缠在我身上的怪事特别多,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在墓穴里,还是现在,我总感觉自己像是倒了大霉一样,别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的怪事,我却经历个没完!这种日子我真的有些过够了,身边无辜的人,一个个去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真的过够了!”
我内心有些无力,猛抽了一口烟,将心里所想的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会陪着你。”
玉兰有些吃惊的望着我,随即笑了笑,轻声开口。玉兰的话无疑像是雪地里的一把篝火,冰穴里的一件棉衣,让我从心到外的感觉温暖无比。“额”玉兰脸色一红,连忙补充道:“你知道的,我陪你是因为怕死的,不然谁愿意在你身边,倒霉鬼。”
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手中的烟掐灭,说实话,一个人习惯了,即使是一个男人,有时候心里总会有柔软的一面,而身为一个男人,却又没有办法把这种柔软展示给别人看,这种时候,有个人,有个女人,让你依靠,真好。砰~餐车厅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乘务员面色惊慌的跑过去。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臂,问道:“怎么了?又出事了?”
“你们是谁?”
这个乘务员之前没有见过,此时他脸上带着警惕之色。我反问道:“你是要去找陈军?”
“陈列车长?你们认识陈列车长?”
乘务员见我直呼列车长姓名,面色才变得柔和下来。“没错,出什么事了?”
我继续问道。“14车厢,有个男的疯了,用自己的眼镜片割自己的喉咙!”
乘务员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列车长的吩咐,他们一直在组织着车厢内的安全问题,虽然都很惊慌,但是因为车厢内人很多,所以大家也仅仅是议论而已,不过火车开了二十多分钟的时候,突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自己的孩子说要去卫生间,因为列车长吩咐,去卫生间的话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了,乘务员便给他做了解释,但是当时能看的出,那个中年男人很慌张,像是见了鬼似的,拼命的向着另一个车厢跑去,乘务员以为他有问题,便将他按倒在地,那男人也就消停了下来。不过回到座位上之后,男人就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用手把眼镜片掰碎,顺着自己脖子就划,当时车厢内人比较多,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以虽然流了些血,但是依旧没有死掉,被好几个人给按住了,而这个乘务员的对讲机在男人挣扎过程中被弄坏,就来找列车长了。“带我们过去。”
突然我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小鸭子和小鸭子的父亲?难道是他们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