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我问道。而味道太明显,这次玉兰和大炮也有所察觉。“哦?你说香味吗?是我喝的这个东西,让人去国外买回来的,可以美容瘦身的。”
艾比笑笑,举起手中的保温杯。“能给我看看吗?”
我说着就伸过手去。“昨天,我在台上的时候突然开始打冷颤,茅石先生能为我解惑吗?”
艾比却将保温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问道。我皱了皱眉,收回手,轻声解释道:“你身边确实有人在害你,昨天你在台上,我看到有小鬼爬到你身上。”
“什么?”
这等言论自然是会让人惊慌失措的,艾比惊叫一声,继而是冷漠的神色,低声道:“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贱人,我一定弄死她。”
话音低沉,配上那清纯的容颜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你昨天带我看的那几个人,说实话,我没有看出太大问题,当然每个又都有些问题。”
我清了清嗓,有些尴尬道:“能看的出,你们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太好。”
我话说的委婉,谁知那艾比倒是坦然,笑道:“本来就是仇人,一个个都是配角,谁不知道,这次李导在挑女主角,都想插一腿,就在暗中使绊子罢了。”
好像在诉说一个再过平常的事情而已。“这样,我们三人检查一下房间,然后稍微布置一下,以防深夜出现问题。”
我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接下委托,委托人这种价值观,我都不会鸟上一眼的,实在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玉兰看出我的不快,也没有多说什么,而那个艾比,则好像没有察觉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随意参观。能看的出这个房子仅仅是个临时住所,因为正常那种常驻的房子都会有主人使用之后精心装扮的痕迹额,这个房子虽然很漂亮,但是明显都是别人布置的,大大的海报,相框,都是那种写真艺术照。“你和大炮布置,我上楼看看。”
整个房子是分为两楼,一楼是客厅,影音室,厨房,还有一个大大的浴室,而二楼则是瑜伽室,两个卧房。刚上楼,我便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金色的瓶子被摆在一个柜子上面,而下面放着很多贡品,其中还有着上香的地方。通常他们圈内的人都会有些迷信,拜关二爷,财神,或者是佛教都还算正常,但是这个金色的瓶子连我都看不准是些什么,不过透过眼睛,能看到一团团黑色的如同蛆虫般的东西在金色瓶子内蠕动。我刚要上前,身后却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来。“别靠近他!”
声音清脆而且清冷,正是那个艾比,明显她供奉的东西对她很重要。“不好意思,这是我从泰国求来的,不允许生人接近的。”
艾比可能觉察到了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连忙笑道。我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狐疑的看了艾比一眼,便查看起其他的房间来。所有房间都是正常的,唯独那个供奉有些问题,却不让查看,而玉兰和大炮在所有房间处挂了很多预警符咒以及八卦镜降魔剑等物,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终究会起到一些效果。最后,又简单客气的聊了几句,艾比隐晦的下了逐客令,我们三人自然听得明白,嘱咐几句,转身就要离开。“那三位大师,如果有事情立刻给您打电话,您就能赶来吧。”
艾比说道。“有什么行程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会全程跟着,晚上有什么问题,我们一会会在附近找个酒店,方便随时过来。”
尽管这个人我不喜欢,但依旧要做好该做的事情。“那就拜托了。”
艾比笑道。叮咚~突然,门铃响起,而大炮手本来就在门把手上,自然直接打开,门口,一个老妇人正拎着一个竹筐站在门口。“你怎么又来了!”
艾比话音里透着焦躁:“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璇儿,妈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老妇人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连忙把竹篮递了上去:“妈给你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油仙儿,一直放在盒子里,估摸着还热乎着,你尝尝?”
(油仙儿指的是湖北恩施的一种特色小吃,类似于馅饼的东西。)“我不是他妈的说!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吗!”
艾比的声音尖细刺耳,突然看向我们,声音放缓道:“没办法,这年头只要你红了,什么疯子都会追着你。”
“那我们先走了。”
我见场面有些尴尬,倒是也没有想管闲事的打算,说了一句,便拉着旁边还等着看八卦的玉兰和大炮离开了。门关上的刹那,还能听见里面大声争吵的声音。“这女的是她妈?”
玉兰八卦的看向我问道。“管那些,这人我不是很喜欢,事情办成之后就回家。”
我说道。玉兰依旧一步两回头的望着屋门口,看来八卦真的是女人的天性。因为随时应对突发事件,我们只能在附近来找酒店,无奈这个郊区附近并没有酒店甚至连宾馆都没有,只有两家半死不活的旅店,不过我们也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没有太多讲究,便直接住下来了。几十块钱的旅店和上千块钱的酒店还是有区别的,这旅店卫生间都是公共的,甚至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电视机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一米八的床被称之为大床房,而大炮的单间,尴尬的只有一米五的宽度。“好像回到大学时候的感觉。”
大炮摸着脏兮兮的床,感慨道。“是啊,我还依稀记者那年,我们包宿之后,因为回不去寝室,六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睡觉,旁边造着人,你蹲人家门口听的情景。”
我也是感慨道。“去你的!”
大炮难得的脸色涨红。聊了几句,决定出去吃一口饭,旁边似乎有着一家沙县小吃,在这种郊区开饭店,基本都是要撑不下去的模样,不料刚走出去,就听到旅店前台老板用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和一个人争吵着。“最便宜二十啦,你爱住不住啦,不然你去睡外面长凳嘛,不过小心啊,小心半夜的有挖肾的。”
旅店老板威胁道。“妈的,咱住咋花五十块钱呢!”
别看大炮平时挺阔气,关键时刻抠的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老板行行好吧,我浑身上下就七块钱了,剩下的还得回去买票,实在不行我睡地上,不睡床上。”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然是从艾比家出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