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一向最关心沈容,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抓着沈容问他怎么了。我慢吞吞地走回去,将东西放好,又来到白渊的身边坐下,跟白渊一起看着沈容抓着他的经纪人一起走了过来。“白老师,云老师,救命啊!”
沈容一路小跑,眼睛里都要飙出泪珠子了。在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经纪人及时拉了一把,才没有让沈容扑腾进我们的怀里。白渊道:“那只是你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已。”
嗯?你们问我怎么不害怕?还不是因为那红衣女鬼所表现出的形态跟人类完全无异,再加上在白渊告诉我那是鬼魂之前,我还一直将她当人看到,所以并没有产生丝毫惧怕的心态。现在即使知道了真相,让我感觉到后怕,的确有点困难啊。“好吧好吧,暂时先不管她。”
我朝着沈容看了过去,还好沈容还是沈容,没有变成其他的谁谁谁,只是此时的他申请呆滞,双眼无神,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我瞅瞅白渊——还说自己会保护好沈容?打脸不?白渊看都不看我一眼,在沈容的额头上轻轻一按,沈容眼睛一闭,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我看了看他,对白渊道:“我一个人可是搬不回去他的,这次你要帮忙。”
白渊撇嘴,表露出不情不愿的情绪。不过到底没有拒绝,和我一起将沈容抬了回去。好在沈容是个当明星的,非常注意体重,体重在成年男人里算是轻的。所以我们将他带回到剧组影帝,倒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将人扔在那间门大敞的小木屋的床上,我觉得身心俱疲,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的确太多,我那容量不算大的大脑都有点思考不了了。粗粗地查看了一下沈容,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他跑出去的时候,剧组里都没有听到吗?”
说起这个,我一直觉得很疑惑,毕竟先前我跟白渊遭受那些植物的攻击时,所弄出的动静实在说不上小,但是剧组上下,愣是没有一个人听见,这是睡得有多死?白渊解释道:“并不是没人听到,而是有人做了一些手脚,让这些人陷入了深层次地睡眠之中,在夜里熟睡之后很难醒过来。不过等明天早上天亮之后,他们就会陆续醒过来,并且对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么说来,咱们俩遭遇木灵袭击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那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声东击西。趁着咱们俩不在的时候,专门去引诱沈容。甚至于那木灵受到寄生污染,也是那东西做的手脚。”
白渊点头,“猜测得没错,的确是这样。”
我一时觉得那“人”心思狡诈,居然利用催眠和木灵来干扰我们的视线,在我们离开以后,引诱沈容去赴死。那人跟沈容之间到底有怎样大的愁怨?为什么偏要选择沈容下手?当然,在愤怒之余,我更多的是感到自豪。毕竟那人再怎么机关算尽,也没有白渊有预见性。刚那道金光震荡,我就知道肯定是白渊给沈容的护身符起了作用,那可是真真实实地救了沈容一命。“那人不是谢羽,难道就是附身在谢羽身上的那个东西?”
白渊皱眉,“我先前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随即发现情况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哪里有问题?”
我忙问道。“一般的鬼魂出现,就算是没有做过恶的善鬼,身上多少也会沾染邪气。而护身符的设定,便是不允许邪气近人身的。”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那个女鬼根本就不可能带走沈容,也不可能触碰到沈容。但是奇怪就奇怪在,她的身上虽然有着相当浓重的怨气,但似乎并不是鬼魂。所以护身符并没有阻止她接近沈容,直到她意图伤害沈容的时候,护身符才开始起作用。”
白渊垂着眸慢慢说道:“我照片一直以为是鬼魂作祟,但是忽略了一点。”
“就是这鬼魂究竟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单单缠着沈容不放,明明非要杀死沈容不可,但是她对沈容所表现出的,却并不是恨意。”
关于白渊所说的最后一点,我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刚才那一幕我也亲眼看到了,即使听不到那“女人”到底在跟沈容说些什么,但是从其肢体语言来看,她对沈容所传达出的情绪根本不是恨,倒更像是怜惜,哀怨。甚至是白日的谢羽——自始至终,她所表达出的恨意,警惕,也是冲着我跟白渊这个外人来的,在面对沈容的时候,倒并不是这样的态度。“罢了,明天再说,刚好我有一些问题要问沈容,现在天也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呗。”
白渊这样一说,那些先前被我忽略的疲惫和困意,立即翻江倒海地涌了出来。我忍不住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打,当然,在去睡觉之前,我还要确认一下的,“那咱们去睡觉,今晚那东西不会再来攻击沈容了吗?”
白渊保证道:“不会了,放心吧。”
我这才打着呵欠,朝我的帐篷那边走了过去。一夜无梦。*****翌日早上七点钟,强大的生物钟迫使我从睡眠之中清醒了过来,好在虽然睡眠时间不够长,但是睡眠质量足够高,足以弥补这些不足了。我伸了个懒腰,从帐篷里走了出去,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醒了,沈容的经纪人和白渊都坐在外面,正在交谈。见到我,经纪人立马欢快地同我打了个招呼。我也回了一个,随即跑到一边去洗漱去了。就在我刷牙的时候,身后突然穿来了一声尖叫,吓的我差点一屁股墩在地上,匆匆擦掉嘴上的泡沫回头一看,见沈容慌慌张张地从自己睡得小房子里跑了出来,头发乱的像鸡窝。毫无疑问,那声尖叫就是他发出来的。好在营地中现在只有我们几个自己人,这要是被剧组里其他人看到了。肯定要猜测这货又在发什么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