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一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话,卫教授便毫不留情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道:“亏你还是人民警察,既然你姓刘的话就该知道这王莽是你们刘家人的大仇人!”
刘警官整了整被拍乱的发型不解问道:“这关我姓不姓刘什么事?我们这么随便进入这样的陵墓已经触犯了法律,再进到王莽墓室的话更加罪上加罪。”
卫教授的眼珠子一转,他明白了这刘警官虽傻但直可不好忽悠,便把目光挪向了其他人的方向。哪知看到一脸冷若冰霜的张瑜心时他却忽然奇怪的叫了一声道:“星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没有认出我吗?”
张瑜心和一旁的李弗陵顿时都脸色一变,神色激动的走到了卫教授的面前问道:“您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
众人一下子越发奇怪,这卫教授怎么会把张瑜心错认成为其他人?姜可的心里则更加复杂,看情形她也知道,卫教授所叫唤的这个“星羽”一定是李弗陵和张瑜心都认识的,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您说的星羽,该不会就是那个臭女人的名字吧!”
一旁的刘警官连忙凑了过来高声询问道,不料下一秒便被卫教授和张瑜心狠狠瞪了一眼。李弗陵见状连忙幸灾乐祸道:“这你不对了,刘警官!身为人民警察,你怎么能够用臭女人来称呼一位女士呢?更何况是在她的女儿面前!”
大家顿时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个“星羽”便是张瑜心的母亲,也就是先前李弗陵和刘警官所提到的那个“臭女人”!可“臭女人”这三个字明明是你李弗陵先提起的,现在倒好把锅推给刘警官!姜可白了他一眼,心中对他李弗陵的蔑视又增加了一分。“等等,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星羽的女儿?”
这回轮到卫教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反复问道:“星羽你们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什么有了女儿!”
张瑜心叹了一口气郑重的回道:“卫教授,我们没有和您开玩笑,星羽确实是我母亲的名字。如果您认识的星羽和她同名且长相相似,那我只能推断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您失忆了!”
卫教授的表情登时呆滞住了,他不愿相信的摆了摆头回道:“我……我失什么忆哈哈,我怎么可能失忆!星羽你少来了,还想耍你卫老哥不成!”
“那么您上一次见到我母亲星羽是什么时候?”
张瑜心继续冷静的向他追问求证道。“什么什么时候!我几个月前才和你们在城里见过一面!”
卫教授一摊手,似乎有些不耐烦张瑜心的追问了。但是张瑜心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卫教授说这话时的真实情绪,便也一字一句的认真回道:“可是母亲已经有十年没有走出家门了,她怎么可能在几个月前才与您会面?要不您说清楚时间是几月几号?”
谁也没有想到随后卫教授回了一句,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他认真的回忆了一番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到星羽你是一九九二年十一月的时候!”
他说的如此确信,可听到这句话的探险小队众人却陷入了一阵微妙的沉默中——这可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就算二十多年前他见到过张瑜心的母亲星羽,那人家现在也不长这个样子了,哪怕张瑜心再怎么像她的母亲星羽,这岁月杀猪刀难不成还能便宜了谁?“果然没错,”在众人还云里雾里的时候,张瑜心却笃定地一拍手称道:“卫教授您应该是失忆了,我也听到过母亲提起过您卫老哥,不过那也是在十多年前她还精神正常的时候。”
卫教授苦笑了一声,嘴角抽搐的反问道:“你……你说我卫老哥失忆就罢了,怎么还说星羽精神不正常呢?你开玩笑也该有个度吧哈哈哈!”
暗自揣度了一番后,姜可才敢出声询问道:“通常要鉴别失忆的人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寻问他现在的时间日期,如果对得上还好,对不上那就可以确定无疑了。所以卫教授,能告诉我们现在是什么年份吗?”
像是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一般,卫教授极不耐烦的瞪了姜可一眼回道:“今年当然是一九九三年啊!你们是在耍我吧!”
众人顿时都感到错愕不已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弗陵更是直接的讥笑他道:“卫副教授,一九九三年我们差不多都刚出生呢,现在都二零一九年了!”
顽固的卫教授仍然不愿相信李弗陵所说的这番话,气愤的一把推开李弗陵呵斥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教授的研究生,但我记住你名字了,等我回去一查到你就别想毕业了!”
“那我还求之不得,不然我们这一派民俗学就要在我手里断档了。”
李弗陵一摆手,又回去继续整理帐篷去了。就算这卫教授失忆了,那也好歹是你李弗陵的研究生导师吧!姜可暗暗感叹了一番李弗陵的无礼,又连忙安慰卫教授道:“那个,卫教授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个家伙就是这种脾性。您看不惯他大可回去后把他开了。”
见姜可这么宽慰自己,卫教授板着脸回头瞧了她一眼回道:“你倒挺了解他的,你和他搞对象啊?想我开了他,我干嘛要听你的?”
这一番话顿时说得姜可哑口无言,她总算明白了李弗陵为什么对待卫教授就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态度——因为这卫教授就是欠!就在连姜可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张瑜心才不慌不忙的从背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卫教授道:“您看,这叫手机,是近十来年才出的一种移动电话,上面也有显示着现在的日期时间。”
手足无措的接过那手机一看,卫教授这下才总算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情况,他微微的摇头问张瑜心道:“也就是说,你真的是星羽的女儿?那你父亲是谁?还有我真的一觉睡到了二十六年后吗?”
“我父亲我也不知道是谁。”
这么毫无情绪波动的回道,张瑜心反而对卫教授后面的一句话很感兴趣,“您说您是一觉睡到现在的?从一九九三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