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南宫祺伸手接过来,“我来,你出去吧。”
黎清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确定南宫祺可以好好的照顾沈慕烟,转身轻轻出去。南宫祺扶起沈慕烟的头,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舀起一勺药吹凉后轻轻灌进沈慕烟的嘴中,刚刚开始的时候南宫祺还是有些陌生不熟练,但是很快南宫祺便熟悉起来,直到一碗药喂完,他温柔的为沈慕烟擦着嘴角,轻轻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洗了一个帕子搭在沈慕烟的额头上,伸手轻轻抚摸着她没有受伤的脸,“慕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额头抵在与沈慕烟交握的手上,声音沙哑低沉的道:“当初不便不应该听信狱卒的话,我应该拼命也要去找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
南宫祺又陪伴了沈慕烟一会儿,看着她依旧毫无生气的样子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渣渣了,起身又给沈慕烟换了一个帕子,给她盖好被子,轻声道:“慕烟等着我,我很快便回来的。”
南宫祺脸色阴沉的走出门外,看着黎清道:“照顾好你们小姐。”
说完便转身离去。“查到没有?是谁把慕烟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回禀王爷已经查到了,是郭淑妃娘娘。”
南宫祺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果然是这个女人。我知道了。”
看着南宫祺往皇宫的方向走去,烈骁知道南宫祺一定是要去找皇上,这一次他做出劫狱的事情,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真的为王爷王妃他们感到揪心。走到御书房南宫祺便跪在地上,“儿臣前来请罪。”
皇上脸色阴沉的抬起来,走到南宫祺的身边,抬脚一脚揣在南宫祺的胸口,非常愤怒的道:“你真是长本事了,在我这里不放人,便去劫狱,朕看你是完全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南宫祺表情严肃的道:“父皇儿臣绝对不敢,这是是因为王妃再牢中被人用了私刑,实在是在不救治便会有生命危险,儿臣也是太过担忧才会如此。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儿臣此次前来便是向父皇请罪的,请父皇责罚。”
“只是因为宁王妃受伤你便不把朕放在眼中?擅闯天牢,你该当何罪?”
“儿臣愿意承受任何责罚,但是儿臣还是要请求父皇能够惩治那个对王妃私用刑罚的人,在您没有下达命令便私自用刑,这是对父皇您大大的不尊重。更何况沈慕烟因为带兵打仗身体已经严重受损,这次又因为他们私自用刑,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太医说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儿臣请求父皇为慕烟做主,严惩那个人。”
皇上听到这里皱皱眉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危险,“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好意思说别人?”
南宫祺把头深深的磕在光洁照人的地上,“这件事情全部都是儿臣一个人的所为与沈慕烟没有丝毫的关系,还望父皇不要牵扯到沈慕烟的身上,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还望父皇看着她立下的汗马功劳的份上不要再把她关进牢房。儿臣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皇上眼睛紧紧盯着南宫祺,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沈慕烟确实是立下不少功劳。这次她顶撞自己也不必要承受这样大的后果,但是如果不惩戒她以后谁还会把自己放在眼中,自己还有什么威严所在。像是看透皇上心中想法,南宫祺道:“父皇儿臣也愿意承担慕烟所犯下的罪行,都说是夫妻同体,所以她的罪责儿臣有责任承担。”
南宫祺紧紧的握紧拳头,他担心皇上依旧不愿意宽恕沈慕烟。皇上转过头看着南宫祺,“你确定,你不担心因此会引起朕的厌恶,失去权力,甚至是生命?”
南宫祺坚定的道:“儿臣非常肯定。只要沈慕烟能够好好的,儿臣怎样都无怨无悔。”
南宫祺现在这样说是让皇上认为他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但是也是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南宫祺在心中默默的道:“我,无怨无悔,只要你能够健康。”
从这从沈慕烟这样冒着生命危险的救自己,南宫祺知道沈慕烟一定不会像是她表现的那样对自己一点儿都不关心,就算是她要帮助自己登上皇位,来报仇来保护她的家人,但是她这样做不只是合作这样简单的事情了。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去救他的时候,她下意识喊出的那句话,在这个时候才最能够体现一个人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他愿意为他承受一切。“来人,把宁王爷带下去。”
皇上接着说出自己对南宫祺的处决,“宁王爷擅闯天牢,袭击侍卫,其行为实在可恨,但看在其心可嘉,重情重义组轻处理。宁王爷杖责五十,面壁思过一个月,罚奉一年。宁王妃对朕不尊,以下犯上,念其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杖责五十。宁王妃杖责由宁王爷受过。”
南宫祺听到皇上的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饶过沈慕烟他愿意受过。“儿臣遵旨。”
南宫祺便跟着御前侍卫走到专门的对宫人们施行的地方,他们听到命令早早的便准备好了。在南宫祺走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御前侍卫道:“宁王爷请。”
南宫祺走到凳子上趴下,行刑的侍卫面色为难,但是仍旧抱拳对其开口道,“宁王爷得罪了。”
话音刚落,一下一下的木板便打下来,打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声。南宫祺一直咬着牙坚持着,逼迫自己不出声示弱,但是毕竟是一百杖,打的人都换了一拨,南宫祺满头是汗咬牙承受着,烈骁看着南宫祺已经咬的口中不停的流出血,拿过自己得到帕子放到南宫祺的口中。“王爷您咬着这个吧。”
又给南宫祺擦了擦冷汗,满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