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鬼的话让我很是有些意外,他明明就是一个西部人氏,结果死后鬼魂却能走到中原大地来。这个是绝不寻常的,先不说中途能否遇上阴阳道士,即便是遇上一些厉鬼,他们的吞噬修炼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贱道人此时就站在我边上,“难道说,他们是那种情况?”
“哪种情况?那种情况是哪一种情况?”
“传说,人在死的时候可以向上天许愿,不过只能在死亡的那一刻才行。因为那个时候,人是可以预测天机的。只要心中有大愿,有大执念的人才能得似实现。”
贱道人的话为我打开了另外一扇窗。我道:“真有这么神奇吗?贱道人:“是的,不过一个人的愿力肯定是不够的。如果是十个人,一百个人呢?那意愿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前天两人与刚才这个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他们能从那偏远的地方走到中原来,有可能并不是口渴喝水这么简单。”
“愿闻其详!”
“口渴喝水只是一个借口,真实情况我估计是另有目的的。只是为了掩饰其它别的东西而已。也许他们有冤屈呀。你想一下,我们这个店是干么用的。专门捉鬼的,他们不就是鬼吗?为何他们不怕我们?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是的,贱道人的话十分有道理。其实,我心里一直清楚。前天两奶孙与刚才的中年男人,绝对不是为了讨口水喝这么简单。但是我只是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贱道人则是直接讲出了这事情的原因,今天才知道人死之前那一刻钟是有可能预测天机的。而且还能见到一些未来所能发现的事情。还记得地狱归来之时,我的脑海之中有如光脑传输信息,那个时候以为是海量,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贱爷,我们做人有时候但凭自已兴趣爱好,但也不能太过于现实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下次再有发现这样的客人上门时,能帮的我尽量帮,这样总算是可以了吧。”
就这样子愉快的决定了,翌日林雅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她在医院等我。是的,她倒是提醒我了一个问题,有一段时间没有到医院体检了。CT室,我全身被他检查了一遍,然后从仪器上下来。林雅茹看着我顿了一下,掘了一下嘴吧“最近几天没有联系,还好吧”“什么好不好的,每天过的也是心惊胆颤,我杀了两个地狱鬼差巡察使。抢了一支判官笔。”
“哦,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还是挺幸福的。”
苦笑一下摇摇头,“没有,所谓的幸福只是外人以为的。真正的实情很是让人困惑。随着修为越高,接触的事情越多,我的身份很是让我起疑。以前以为只是一场误会,后来方知幕后有黑手,现在来看又岂止是幕后有黑手那么简单?”
林雅茹:“哦,这么说来你是地狱阎王转世,真正的有大背景。”
面对她的调侃我一点儿也不以为然,我们两个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出了医院。林雅茹拉着我非要去阴阳面馆吃碗面。以为她有别的想法,结果只是说留念一下。很久没有去了,有点想了,别无它意。咦,面馆呢?人呢?当我们两个人到来的时候,眼前看到了荒诞的一幕,也是让我们比较惊骇的一幕。阴阳面馆关门了,永久性的关门了。门口的桌子椅子还有吧台被砸的一片狼藉,这个像是有人打过架似的。我马上冲到了店里面,不过里面的内院被锁了起来,进不去。店门口周边全部以警戒线拉了起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走了,林伟大哥走了。前不久还跟我说有事情,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没有想到马上就离开了。这才多久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哥,如果有需要跟兄弟说一声,上刀山下油锅,我决不推辞。”
突然之间我有感而发,扬天一声大吼。林雅茹愣愣的看着我半向一句话也没说,离开吧。她走了,在路口分手的时候我留了下来。因为贱尊茶社就开在附近,走路几分钟就能到,我肯定不会就这么走的。“阴阳面馆的老板走了,估计是仇家找上门。”
心中有郁闷,进门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一口而尽,对着贱道人讲道。“早猜到了,这位林老板身上阴煞之气很重,虽并不代表他是鬼。而是说他与鬼打交道太多太久了,杀斩的厉鬼太多了,有伤天和。”
“有伤天和?贱爷,你这句话不太准确吧。”
“如果是鬼害过人,你斩杀理所应当。但是如果这鬼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呢?那么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而且你杀的太多,那不是有伤天和是什么。”
我问贱道人,“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
“林伟的名字很响吗?在江湖上?”
贱道人点点头,“响,很响。早些年有些本事,纵横江湖在阴阳法术年青一代中未逢敌手。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据听说是得罪了地府,与地府的阎王干了起来。而且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桀骜不驯,再加上本事又好,所以在地府杀了一个来回,斩杀了不少的厉鬼。这个就是我所说的有伤天和。”
我道:“从我跟他相识这么久以来,对他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子的。”
贱道人:“具体情况不知,听说是为了他的老婆。”
嫂子?我瞬间想到了,林伟的老婆是最后一个出现在我们大众视野的亲人。最开始他的父母在给他帮忙,但是他的老婆隔了很久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一家四口人,父母是人皮,老婆也是人皮。说他有情他也是狠人一枚,自已的亲人死后能将人皮剥下来,然后强行的将魂魄拘来禁固到人皮里面。这样子看起来就跟真正的人一样,只是没有灵魂重量,如同一张纸一样,走起来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