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走向衰老。“不行,我还不能老,大业未成,我要征服诸国,让他们臣服在我的脚下。”
周世坤挺了挺腰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驸马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吗?”
周世坤一进门,第一眼就看见正负手而立在等候的杜致霖。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悦。直觉判断,杜致霖是为周梦芽的事情而来。为了周熙瑶遇刺的事情。周世坤先是被自己妹妹和女儿吵的头大,又在朝堂之上因为南楚和吴国进犯的事情,被大臣们吵的头疼。好不容易可以清静会儿了,又看见自己的女婿,不用用也知道是为什么事情来的。然而,杜致霖的回答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父皇,我听闻吴国和南楚突然侵犯我国边境,知道父皇一定为此事烦心,想请命为父皇分担忧愁。”
杜致霖冲周世坤边行礼,边觉着的说道。“听闻?从哪里听闻?”
自收到急报至现在,除了朝臣议事,消息并没有外散。他突然对杜致霖起疑。杜致霖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曾为吴国三皇子时,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周世坤爱才,惜才,当除同意纳他做为驸马,一方面是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也是看重杜致霖的能力。希望能为自己所用。一直没有赋予杜致霖重任,是因为周世坤心里有顾虑。杜致霖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他先是吴国的三皇子,是杜雍与苏信儿的儿子。现在又成了南楚的皇子,是端木铮和苏信儿的儿子,这件事情已经在诸国广为传开。尽管端木铮没有公开承认他这么个儿子,但他的身体里流着老端木的血液。如果能让杜致霖彻底放弃其它角色,只有周国驸马的身份,彻底为自己卖命,这也是周世坤这些时间一直考虑的事情。得知周梦芽怀孕,他出口许诺她腹中的孩子若为男孩,将继承大统的主要原因之是就是要借此拢住杜致霖。杜致霖与吴国、南楚再亲近,也比不过与自己的亲儿子近。为自己的儿子打江山,拓疆土,谁会吝惜考虑其它。人算不如天算,周梦芽小产。周世坤也怀疑过是自己的妹妹所为,后来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周熙瑶最近的表现,又让他产生了疑虑。尤其是抓住刺客的事情,与周梦芽死磕到底,这不是一个如母亲般的姑姑所为。“驸马有为我分忧之心,我心甚慰。已经安排好应对之策,驸马无需再费心。你还是多抽时间陪陪梦芽,她正是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以免的她无事生非,给我添乱。”
杜致霖不露声色的观察着周世坤。“父皇所言即是,我会尽心尽力陪伴公主。外敌来犯,我也是听公主回府后所说,这才匆匆赶来,希望能为父皇分担解忧。”
杜致霖稍稍停顿了一下,见周世坤在听到是听公主所言后,微皱的眉头松开,不悦之色减少,他接着说了下去。“公主自从失去孩子,心情欠佳,一直恢复不过来。她如果有什么过激的言词,还请父皇原谅。我在这里替她陪罪了。”
听闻杜致霖护着自己的女儿,周世坤脸色好了很多。“在刺长公主的刺客身上搜到驸马府的腰牌,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杜致霖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一时没有做答。“有话不妨直说,我恕你无罪。如若有半丝的假话,我定不会饶恕于你。”
周世坤从杜致霖的表情上看出有问题,他有什么隐情或苦衷不好明说。“父皇,梦芽对姑姑是有些误会,但无风不起浪,无火不起烟,她对姑姑的误解也不是没有道理。导致梦芽小产并终生不育的罪魁祸首,那个郑厨子,是表哥请来的。郑厨子莫名其妙死在大理寺的牢房中。据传大理寺段主事的女儿与表哥是两情相悦。”
“继续说下去。”
周世坤见杜致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催促道。“如果刺杀姑姑确实是梦芽所为,也是情有可原。换做是谁,谁又能忍受不能再做母亲的痛苦。”
“熙瑶为什么要害梦芽?这道理上说不通,不可能。”
“父皇明鉴,这一切皆因是立梦芽腹中的孩子中为储君。才致使姑姑心生不满,对梦芽起了歹心。”
“荒唐,我不立梦芽的孩子为储君,难道要立其它人吗?熙瑶不可能有这种非心之想,尧儿是不错,但终究不是我的骨肉。只有梦芽的孩子才有资格成为储君。这道理,她不可能不明白。”
听杜致霖的说辞,周世坤的心头一紧,他最担心,又最不想看到,最不想证实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权势面前能抵得住诱惑,没有非分之想的人凤毛麟角。父皇英明,会有明断。公主是有些任性,但她的任性也不是胡搅蛮缠。有一定的原由。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公主。”
周世坤揉揉发疼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现在哪有心情为这种家事生气,况且家丑不可外扬,也不想再追究她们之间的是非对错。吴国和南楚举兵来犯,东鹏和榛国对我们也虎视眈眈。”
周世坤面露担忧之色。“父皇,难道我们没有更好的御敌之策吗?我们周国国力强大,有何惧?”
杜致霖试探道。“驸马轻敌了,这么多年,我励精图治,减徭役轻税负,修水利,比起其它诸国是兵强马壮国库充盈。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如果东鹏和榛国也对我们发起进攻,唯恐我们胜算不。除非……”周世坤稍稍停顿,觉得也许自己不该当着杜致霖的面说出来。到嘴边的话又停下来,没有说出口。杜致霖见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替他说出来。“曾听父皇说过乾坤凤甲的事情,如果能解开凤甲的秘密,我们所有的困境和难题就迎刃而解,不用再惧外敌来犯。”
周世坤见是如此,也就不再遮掩。“驸马所说我如何不知,一直受困于解不开乾坤凤甲的秘密。如果解开,我们堂堂周国早就称霸于天下,哉容杜致枫等小儿轻视。”
“父皇,自从上次听父皇说过乾坤凤甲的事情,为替父皇分忧,我也一直在打探与凤甲相关的事情。前几日打听到离京城百里之处有一年迈的隐士,是木淳真人的同门师兄,知道如何解开凤甲秘密。”
杜致霖话音一落,周世坤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孩子怎么敢欺骗父皇。我也曾派人去请过老隐士,无奈他死活不来京中,亦不恳透露半点凤甲的事情。我也是从他的童子身上才打探到他的过往。”
“速速备车,朕要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