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可能就是凶手继续行凶的时间,我们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探讨,那就是他是用什么办法来确定死者的出生日期的?”
陈浮生继续问道。“这个很简单啊,现在都是实名制,随便一查就知道了,网吧,医院,警局,就是某类游戏都有实名制,一些电脑高手很轻易的就知道这些信息了!”
胡静儿淡淡的说道。“途径虽然多,但我们可以从死者身上找到共同点,比如,他们是不是都在某个医院看过病?是不是都在玩儿某个游戏,只要找到共同点,就能缩小凶手的职业范围!”
陈浮生慢慢的分析道。胡静儿眼前一亮,她没想到陈浮生一个神棍,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但嘴上还是淡淡的说道,“这点我们自然已经调查清楚了,六个死者,曾经全都在市医院看过病,凶手有可能就是利用医院的系统,获取死者信息的!”
马队长接着说道,“我们查看过病例,六个人全都是o型血,但病种不同,而且主治医生都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共同点!”
陈浮生没有说话,接过病例信息看了起来,随后一对比,突然发现了一条重要信息。“职业锁定,凶手很可能就是市医院的一名血液科医生!”
陈浮生的右手敲打着桌面缓缓说道,“这六个人虽然看的是不同的病,但却检查过相同的项目,那就是血液活性酶检查,而且,这项检查,还是和血液有关的!”
“什么?”
马队长眉头一皱,双手接过病例看了起来,随后狠狠的瞥了一眼几名警员,因为病例的调查,就是他们几人负责的,遗漏这么重要的线索,事后免不了一番责骂。“既然目标已经确定,而且此事没有怪力作祟,那我就走了!”
说着,陈浮生站了起来。“大师走好,多谢您指点迷津!”
马队长连忙跟了上来,感激的说道。陈浮生并没有回方建国的家,既然方建国的事情也得到解决,所以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陈浮生也不想与这些人有过多的交集。玉麟市自己不常来,陈浮生打算趁着时间好好逛逛。玉麟市地处毛乌素边缘,这里风沙大,近些年植树造林,在沙漠中种了不少沙蒿,可也对当地人民造成了不少困扰,有些人对沙蒿过敏,引发鼻炎和肺炎的人不在少数。现在正值鼻炎诱发的高峰期,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不少人带着过滤口罩,像是一个猪鼻子一样,有些搞笑。但这猪鼻子虽然能减少一些痛苦,可惜治标不治本,只要一摘下,那鼻涕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老头一辈子很节俭,一件军大衣不知道穿了多少年,陈浮生给老头买了些衣物和烟酒,便准备返回鱼河镇。经过红白市场时,陈浮生又买了些朱砂,笔墨和黄纸。这是玉麟市最大的红白事服务市场,陈浮生以前和老头经常来这里进一些香纸。市场门口也有一些摸骨算命的,陈浮生准备离开时,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壮硕的青年,正和一个算命的老头争吵着什么。“你赔钱,一张符你卖我三千,可我女朋友喝了符水还是没有效果!”
那青年死死的拽着算命老头的领口喊道。“你女朋友是被厉鬼缠身,一张符的确没什么效果,而且这符水,就像是中药一样,效果虽然来的慢,但没有副作用啊!你这样,我给你开个符水套餐,一个疗程后,保证见效!”
那算命老头贼眉鼠眼的,带着墨镜耷拉在鼻梁上,满嘴跑火车的辩解着。“符水套餐?你忽悠傻子呢?”
那青年顿时暴怒,扯着老头的领口怒吼道,“赔钱!”
“你这是砸我饭碗是吧!”
那老头面色一沉,随即对周围其他的算命老头使了个眼色。顿时,七八个老头围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看着那青年。只见那青年有些顾忌的松开了手,然后恨恨的离开了这里。陈浮生跟了上去,只见那青年头顶淡淡的索绕着一丝阴气,显然这几日真的是碰到了脏东西。跟着那青年经过一家饭店,陈浮生看到他走了进去,摸了摸有些瘪瘪的肚子,也跟了进去。点了几个菜,陈浮生回头看到那青年竟然只要了一碗米饭,就着饭馆自带的咸菜吃了起来。见此,陈浮生端起饭菜走了过去,坐下来说道,“一起吃吧!”
那青年抬起头警惕的看了陈浮生一眼,可就是没有动筷子。“你这身无分文的,我还能图你钱财不成?”
陈浮生笑了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那青年转念一想,“对啊!我身上毛都没有,怕个鸟!”
“谢了兄弟!”
青年道了句谢,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说说吧!最近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陈浮生边吃边问道。青年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要是信我的话就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陈浮生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说道。原来,这青年的女朋友,在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不出门了,而且整天把窗帘拉住,不让阳光进来,看了很多医生,说是精神上的问题,吃了些药,也不见好转,有人说是遇到了脏东西,青年就去找那些算命的,一来二去,加上看病,这钱也花的分文不剩。“那些老不死的骗子,一张符收我三千块,竟然还推出什么符箓套餐,让我再交五千,这套路,和黑心理发店一模一样的!”
青年气愤的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阴云,的确是染上了脏东西,你要是信得过我,带我回去看看!”
陈浮生说着,便起身结了账向外走去。那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陈浮生说道,“兄弟,你要真的能帮我,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其实,你大可以直接离开你女朋友就相安无事了!”
陈浮生坐上一辆出租车便说道。“我从老家出来的时候,要不是我女朋友,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你让我当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不是糟践我吗?”
车子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这青年说他叫牛力,这名字也的确对得起他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一样。这是棚户区的一间平房,远远的,陈浮生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推门而入,一股阴冷的感觉迎面而来,牛力摸索着打开电灯,陈浮生看到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